“廢話!”
王若飛也冷靜下來思考,“不會吧,按理來說之前的事情已經揭過了,實驗也已經叫停了,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楚通苦笑一聲,“我們兩個是當時事件的唯二知情者,你覺得跟我們沒關系嗎,就算法律上與我們無關,但這個人都已經把殷仕陸除掉了,下一個呢?”
王若飛撓撓頭,罵了句髒話,“那怎麼辦?!”
“先出去避避風頭吧,讓學校處理。”楚通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我們兩個保持聯系,消息随時互通。”
“也隻能這樣了。”
市局
“死者殷仕□□十八歲,現擔任渠安大學醫學院副院長,案發時妻子在家,兒子在五年前遠赴國外留學,至今未歸。殷仕陸在學校的工作主要是帶實習生,今年他招收了四個實習生,但還沒開始正式授課就發生了這樣的事,現在那些新生都惶惶不安呢。”
盧玉杳說的信息讓陳桉想起了許蘭心說過的話,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種可能。
“查一下許蘭心是從哪裡畢業的。”
盧玉杳馬上明白過來,“就是渠安大學!她是……是殷仕陸的學生!”
“那……那通電話說的其實是殷仕陸?”白碩覺得毛骨悚然。
“很有可能。”陳桉合上本子,“我們去趟渠安大學,白碩你繼續追蹤那個背影。”
實驗室在大學最裡面的一棟樓,時間過去兩天,大家的好奇心都逐漸散去,燒焦的味道并不好聞,秋風一吹帶起一些灰燼,盧玉杳咳嗽兩聲,接過程肖翔遞過來的口罩。
實驗室門口都被燒的幹幹淨淨,看不出原本的面貌,往裡走火海走過的地方全都化為焦炭,尋不到太多痕迹。
這裡有一扇特别大的玻璃窗,隻被火焰燒去一半,窗台上殘留着一些渾濁的乳白色固體,觸摸起來像是蠟燭。
“哎,這是什麼?”盧玉杳從一堆燒焦的器材裡艱難辨認,一個形狀怪異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程肖翔蹲下端詳一會兒,“實驗器材吧,沒什麼好稀奇的。“
盧玉杳放下它,“好吧,文科生表示不懂。”
有了類似蠟燭的東西,接下來陳桉環着四周果然在屋子的其他角落發現了同樣的蠟燭痕迹,正好位于四個角。閉上眼,兇手作案一個一個放好蠟燭又依次推倒它們的場景浮現眼前。
着火了難道殷仕陸不知道逃跑嗎,他當時一定失去了行動能力,昏迷或者已經死亡。
這間屋子留給他們的太少,除了那個奇形怪狀的儀器和一點蠟燭燃燒凝固的蠟油,其他什麼也沒有。
陳桉先一步離開這裡,臨走前叮囑他們把覺得可疑的東西全都拿走,帶回去化驗。
他需要了解一下殷仕陸這個人。他查過這個人,互聯網上一片好評,那許蘭心的爆料說的又是誰?
敲開研究生辦公室的門,稚嫩的眼睛齊刷刷看過來,經過詢問才知道他們都是今年招進來的新生,與網上的說辭相似,他們都是在網上找過大量資料,詢問過師哥師姐才選的這位導師。
餘梵把自己選導師的經曆和盤托出。
“我是在網頁上看到了殷博士的資料,覺得他的研究方向我很感興趣,也想從事抗癌方面的研究所以才選擇的。”餘梵還說,“為此我還加了上一屆學姐的微信,學姐給我介紹了很多殷博士的研究,比如……”
“等等。”陳桉打斷她,“你說的學姐叫什麼名字?”
餘梵不明所以,直言,“許蘭心,許學姐。不過她今年夏天已經畢業了。”
這麼說,許蘭心爆料的就是殷仕陸。
“你們呢,覺得你們的導師怎麼樣?”陳桉把話題抛給了其他人,除了餘梵其他人都比較沉默,看起來像是知道什麼隐情似的。
“我……我們都沒上幾節課,這才剛開學,其實大家之間都不是特别熟悉。”
男生推了推眼睛,回答的很拘謹。
“對,我們還沒正式上課,博士也沒有給我們布置任務。其實……”女生他吞吞吐吐,“其實,比起我們楚通師哥更了解博士。”
“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