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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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奚山莊。為了逃過死劫,張阿寶還是休學了,他目前在自家酒店兼職。再過一段時間,到樹葉被染紅的深秋,是青奚山的旺季,到時候遊客如織,張阿寶不太可能閑下來。
家裡的人最近也很忙,他基本上見不着老爸的身影,說是周邊有異常,不過跟張阿寶沒多大關系,他幫不上什麼忙。
一天下午,張阿寶在前台接待處上班,因為沒什麼人,他幹脆外放聲音和别人連線打遊戲。
“你好。”
…
“你好。”
…
張阿寶用小指挖了挖耳朵,是不是有人在跟他說話?
人在哪呢?
“你再不理我,我生氣啦!”
張阿寶頭皮發麻,他站起來環顧四周,才看見被台子擋住的小幼崽。
“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
尹心硯手叉腰,臉頰鼓鼓,“我爸爸們在外邊打報告,還要一會兒才可以進來。”
“打報告?”張阿寶疑惑,“你爸爸預訂了嗎?我們這裡沒預訂不可以住哦。”
“預訂了哇。你再等等,不然,你就把外邊那個鏡子取下來。”小幼崽指着門框正上方的圓鏡,奶聲奶氣指揮道。
張阿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張家世代相傳的辟邪寶鏡,取是不可能取下來的。
“你叫你爸爸進來坐着打報告呗,站着多累。”
“不是說了有鏡子我爸爸們進不來嗎?笨!”
這神态,這語氣,張阿寶恍惚間見着了他師父,仔細一瞧,這小娃娃居然長得和他師父有七八分相似!
跟笨蛋講太多話他也會變笨的,尹心硯推門出去,情願跟爸爸們待在外邊。
葉元澄抱起幼崽,跟大哥、二弟無言相望——
太丢臉了,連個門都進不去,被崽崽看笑話了。
“對不起對不起,”來晚了的張曲琴作揖跟幾位地府來的客人道歉,“我帶你們走偏門。”
張阿寶見堂姐過來,出去打招呼,“姐,怎麼了?”
張曲琴揮了揮手讓他回去,“這沒你的事,你回去守着吧。對了,這幾位客人一會兒我下來幫他們登記。”
張阿寶:?
什麼客人正門走不了,得走偏門?還有這隻酷似他師父的崽子——
“笨叔叔,再見!”
張阿寶:叔、叔叔?他有這麼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