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宇安比陸承矮半個頭,但半拉半拖還是很費勁。陸承沒辦法隻能将人背在身後,他警告身後的人:“再敢吐我身上你就死定了!”宇安點頭答應,也不知道陸承看沒看見。
或許是嘔吐的酒味過于濃烈,路上遇到的客人都選擇避開散發刺鼻的氣味兩個人,順其自然給他們倆開路。這次陸承在昏暗的光線中走的異常平穩,宇安環緊了陸承的脖子小聲說:“我難受。”
陸承低頭看脖子前膈着宇安一直沒撒手的酒瓶,酒瓶的鈍角膈着陸承下巴,他不得不别扭仰頭:“把瓶子放了!誰讓你喝這麼多酒的,該!”他現在已經沒多少暧昧心思,接着罵:“不會喝酒就别喝這麼多。”
身後先是安靜,沒一會宇安小聲輕笑,歪臉湊陸承耳朵邊說:“對不起,謝謝你。”
宇安柔軟臉頰就這麼貼在陸承脖子上,那一小塊皮肉就像被濕潤毛巾覆蓋住的枯土,陸承好不容易歇菜的内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他開始渾身有勁,心想:遊戲嘛,玩都玩了,就别浪費了。
宇安摸到廁所洗漱台的一瞬間立馬低下頭,把胃酸全吐裡面了。陸承好心情的看了一眼被酒精熏紅臉的宇安,悄悄退後将廁所門反鎖。他現在像捕獵的肉食動物,緩慢危險的靠近自己的獵物。
“怎麼辦啊,我被你吐髒了。”陸承坐在洗漱台上,手臂往後撐住整個身體大長腿交叉。他總是這樣,一到捕獵的時候就會散發慵懶的安全信息,讓獵物靠近自己。
宇安沒顧及關水龍頭,連忙擡起頭看陸承,白色的衣服上污漬很明顯。他抱歉道:“真的對不起,我重新買一件衣服賠給你吧。”
陸承搖頭,眼神暧昧:“比起沒衣服穿我更受不了難聞的氣味,你用你衣服沾濕了給我擦身上髒的地方。”陸承說完脫掉自己的衣服,這一脫他恍惚了,顫抖着手摸着平坦小肚子。内心瘋狂呐喊:“老子的腹肌呢?老子好不容易練的腹肌!”
這邊陸承還在找腹肌,那邊宇安已經晃晃悠悠脫掉衣服,開着水龍頭将衣服浸。他轉頭問陸承:“是腹部那塊有異味嗎?”
陸承正一遍遍告訴自己,這隻是遊戲!假的!現實的一身肌肉還是有的。聽到宇安的提問陸承抽空擡眼看了眼。
宇安喝酒的緣故,全身跟着臉一樣紅,洗漱台靠牆的鏡面藏着暗光,上半身在柔和的燈光下顯的白嫩粉紅。他佝偻腰避免冰涼水花碰到,轉頭向看向陸承的眼睛亮的顯眼。
或許是昏暗光線中飄散着淺淺酒味,陸承有一瞬間的愣神,他看着宇安内心軟了下來。
陸承将宇安拉到自己身邊,将水池裡飄着的濕衣服放宇安手裡,笑着提醒他:“開始吧,好像全身都有味。”
什麼叫全身都有味道?宇安隻當陸承生氣了在為難自己,認命開始擦。陸承斜着半個身體,視線跟着宇安,看看對方溫順的眉眼,他伸食指去碰。
宇安立馬僵硬後退,遲疑問:“你幹嘛?”
陸承沒把宇安的警惕當回事,他暫時收回手繼續剛才斜靠姿勢,輕笑:“看你長的帥。”
宇安臉更紅了,他覺得奇怪,但沒想太多認真擦陸承覺得髒的地方。
衣服特有的粗糙質感,不帶任何意義的擦拭卻讓陸承有點坐不住。遊刃有餘情場老手總是喜歡新人入場。
陸承突然抓住宇安的腰,把人往自己這邊靠,對方順着他的雙腿不得不岔開站。宇安覺得奇怪排斥反抗想離開:“你幹嘛,我怕癢。”
“别動,我雙手沒支撐了你要亂動我會摔牆上的。”陸承逼迫着宇安靠近,人畜無害的笑:“你坐下,靠近些更省力。”宇安覺得奇怪但還是坐下,但隻是一瞬間,他腦子就炸了。
作為一個直男不懂什麼是gay,也該懂男人特殊時期的反應。睜大眼睛不可思意:“你,你!”
陸承奮力起身,一下找到支點抱住人,宇安順利變成了獵物。陸承嘴對嘴開始親,在宇安的反抗下開始變成吸,啃。宇安丢了衣服用手臂撐開兩個人的距離,他吃力喊:“你幹嘛!”
陸承雙手從宇安礙事的胳膊下滑過又抱緊了人,宇安奮力抵抗,陸承靠近宇安耳朵喘着氣用魅惑的低音炮說出魔鬼的話:“杆你。”
“砰!”
一聲巨響,陸承看到玻璃碎片從自己頭頂紛飛,接着就是黏稠血迹滑落入眼睛。
“哔!遊戲失敗。三秒後自動彈出遊戲。”機械的系統聲音響起。
“你打我?”陸承抹掉眼皮的血漬,不可置信的看着宇安,他現在拿着剛才膈着陸承脖子一路的酒瓶
“一”
“這遊戲不是十八加嗎?”陸承捂着血流不止的頭疼的咬牙。
“二”
宇安眼神裡有看變态的驚恐,還自己傷了人的慌亂。最後二話不說立馬開廁所門跑了。
陸承頭疼的要死,眼睜睜看宇安逃跑背影咆哮:“你大爺!跑什麼!叫救護車啊!”
“三”
系統喊到三的時候陸承頭皮破裂的疼痛感消失,雙眼陷入一片昏暗後沒多久手臂附近的遊戲設備開始小頻率震動。
陸承被震動弄醒後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死胖子!你這什麼破遊戲!。”
胖子淡定坐在一旁喝茶:“淡定。”陸承撇了他一眼:“你就下線了?”
“嗯,我有老婆孩子,玩這種沉浸式戀愛遊戲心裡過不去那道坎。”胖子将冒虛汗的陸承拉起來,上下打量:“你看起來不太妙,咋了?”
陸承渾身疲軟,還沒從剛才被打爆頭的痛感緩過勁。胖子倒了杯水遞過來問:“怎麼樣,我們公司的沉浸模式逼真吧。”
“逼真倒是逼真。”陸承喝完杯内水長舒一口氣,問:“這個遊戲面向的是成年人吧?”
胖子點頭:“對,未成年人沒有經濟來源和購買力,主要是家長喜歡投訴公司這很麻煩。我們公司為了利益最大化打算做面向成年人的戀愛遊戲。”
“胖子你知道你們這個遊戲有多血腥嗎?”陸承指着宇安剛剛一瓶子砸下去的那塊,瞪着胖子,一字一句道:“主角,給我砸了,一個大窟窿!當時流了一地的血!”
價值觀導向和安全問題一直是都遊戲能否進入市場的重要考核内容,胖子聽他說到這麼嚴重,急忙跑過來看他腦門:“诶喲還痛不痛啊,看來遊戲的疼痛感知得再削弱一點。但不應該啊,我們遊戲内的主角性格設定都很溫柔,你做了啥得罪主角啊?”
客廳茶幾上開封的煙隻剩一根,陸承将最後的煙抽出來點燃,他神情有些不自然,比劃着夾煙的手說:“嗯,就是想來一p被拒絕了。”說完把煙叼嘴裡。
“不是,哥們,你才玩了多久啊?遊戲内一天不到吧!就想這個?”胖子無語。
陸承自己說完也覺得心虛,但嘴硬辯解了幾句:“玩遊戲不就是體驗在現實生活沒法做的事情嗎?我就不信沒有幾個人平時不會意淫一夜情這種事情。”
胖子抱手看自家兄弟:“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油膩呢?啊?油膩普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