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父母後,陸承随意閑逛。
這座美術館很大,很多大型畫作被挂在牆上供人參觀,過道中間擺放不同材質做的藝術裝置。
參觀展覽的除了藝術家還有不少遊客,陸沉承剛剛還在一個小角落看到穿着圍裙的男人現場捏雕塑,出名的畫作前也有三兩年輕人拿着畫闆炭筆臨摹學習。
他往人少的地方走,一個狹長的幽暗走廊過後亮出玻璃天窗的展覽管。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挂滿整面牆的畫,畫中女人倒在一片白色雛菊中身上沒有遮擋,似乎害羞,用頭發掩住了臉頰,羞澀的紅成了這幅畫唯一豔色。
陸承被畫中女人嬌羞的神态美的說不出話來。
他正要拿出手機拍照被溫柔的聲提醒。
“先生這幅畫是不方便拍照的。”
陸承剛才隻注意到畫現在才看到警示标簽,他轉頭道歉:“抱歉。”
那邊三四個人架着超過人高的畫闆沒露臉,陸承心想:怎麼被發現的?
主廳的遊客逐漸分流不少遊客走入這間展館,其中一個穿着黑色短袖的中年男人背着手晃蕩進來,先看看牆上的畫鄙夷:“羞死人了。”
随後看看那邊臨摹的藝術家,突然對着其中一個小姑娘調侃:“你個女孩,畫這種畫,家裡人不覺得丢人嗎?”
女孩面無表情:“家裡人挺支持我的。”
大叔皺眉從鼻孔哼氣:“我家姑娘要是去做□□,我第一個打斷他的腿。”
女孩身邊的幾個男孩站起來替她抱不平:“大叔你不懂就别亂說。”
“脫光了躺那裡,給人看不就是□□嗎?”大叔争辯嗓音大起來。
“布洛伊神女,愛上了人間的雛菊花,願意用自己作為養料奉獻給雛菊。大叔,這标簽上寫着呢,不懂藝術懂中文吧。”陸承盯着标簽上的簡介念出來。
陸承轉頭朝大叔招手:“大叔,看不懂字我年給你聽,别為難人家小姑娘。”
大叔看不少人幫這女孩嘴裡小說聲說着什麼轉過身走了。一直坐着畫畫的女孩站起來,她穿着一身白裙子,披散頭發,鬓邊用帶花的小夾子固定住。細眉笑眼看向陸承:“謝謝你解圍。”
“啊,不,不用謝。”陸承看到女孩的臉有些結巴。
女孩很漂亮,溫婉柔美,那是所有人見了都要客觀評價的一種美。
他小心翼翼走到女孩附近,看她畫畫。
女孩手指白淨修長,畫筆在她手指間随心擺動,陸承看她臨摹的差不多了問:“姑娘,這畫能賣我嗎?”
身旁的一個男生笑着打趣:“喬伊的畫還沒開始畫,就已經有人預定了,你沒有機會了。”
陸承啞然,雖然姑娘畫的不錯,但和職業畫家相比技法用色顯得稚嫩。預定的人多半是沖着追女孩去的。
“沒事,我送你,今天還有時間我可以重新畫一幅。”女孩臉上挂着淺淺微笑,身旁的男生也沒再多說什麼。
陸承看着女孩認真畫了兩個小時,也沒好意思再打擾對方。
徐媽和陸爸交際完坐回車裡等陸承。
徐媽看了會腕表:“承承怎麼還沒出來啊?”她約的那家私房菜主廚手藝不錯,脾氣卻挺臭的,沒被客人放過鴿子。
陸承剛走出藝術館又被電話call,他無奈接聽:“别打了,我都看到你們了。”人和車就隔着一條馬路。
徐媽從窗外看到陸承手裡拿着畫:“承承你買的?”
陸承将畫拿給徐媽看,否認:“不是,别人送的。”
“咦?”徐媽看了眼畫左下角的署名:“你和喬伊碰到了?我還想以後找機會給你介紹來着。”
陸承愣住:“媽,你認識?”
陸爸打開導航找餐廳開車上路:“今天的展就是給喬伊辦的,你沒看到人家的作品倒是得了人家畫。”
“這孩子畫的真不錯。”徐媽笑着看畫,仿的和原畫不同,有些地方加了喬伊的感受。然後徐女士想到自己這個廢物兒子開始抱怨:“你看看人家孩子和承承差不多大,還上同一個高中。教育水平都一樣,咋人和人的差别這麼大?”
陸承驚奇問:“和我一個高中?”
陸爸點頭:“咋了,人家姑娘長這麼漂亮,你上學的時候沒印象?”
陸承心想:自己整天盯着宇安做任務,那有時間去看其他姑娘啊。
晚飯一家人吃的其樂融融,徐媽留心多問了一句:“承承你突然要約我們吃飯真沒什麼事?”
陸承嚼着肉心想:之前有事,現在沒了
回到家,陸承沖到房間内,把退出遊戲的計劃改成如何勾搭上美貌校花。
周一大早上寸頭照舊看到陸承,開朗大喊:“陸哥早上好啊!”
陸承好心情的薅寸頭腦殼:“早上好。”說完打劫對方作業。
早讀陸承争分奪秒靠着寸頭掩護總算把周末作業補齊,寸頭看他手速快的飛起問:“陸哥你周末去幹嘛了?作業一點沒寫?”
他都計劃要走了誰知道半路遇到個美女,心想:“哎,作業什麼的該做還得做啊。”他正要開始寫最後一道大題,頭也不擡對寸頭說:“我語文要寫完了,英語快準備好。”
“哦哦哦,在這呢。”寸頭小弟恭敬的将英語作業擺陸承面前。
熬過早讀高壓時間段,陸承總算能悠哉遊哉和小寸他們聊會天了:“小寸啊,我們學校有什麼美女嗎?”
小寸環視班内一圈:“沒有吧,咋了?”
另一個男同學敲小寸腦殼:“你個隻知道玩遊戲的直男。”
男同學接着道:“每個班都有美女,陸哥問的是哪個班的?我覺得咱們班花花挺不錯的。”
後桌的男同學加入聊天行列:“起開!你對花花那點心思誰不知道?要說美女,二班的喬伊是真的頂啊,她長的誰都挑不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