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企鵝人！”聽到這問話，确認自己大概率是遭了超英的司機終于松了口氣，十分幹脆利落的賣了自己的老闆，“這是企鵝人要運去工業區XXX工廠的‘貨’！我隻是運貨的，不知道老闆要這個幹什麼！”

“唔，交代的還挺快，真是熟悉到讓人想要落淚的哥譚規矩。”少年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是，一個月才幾個錢，賣什麼命啊。”

趴在地上拼命點頭的司機，突然感覺自己的腹部又一次遭到了重擊，在他因為劇痛昏迷過去之前，他的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問題。

不對啊？這次我的肚子是貼着地面的，那到底是什麼打了我？

午夜哥譚郊外的森林裡，響起了口琴的樂聲，身穿皮衣的男人靠在樹上，他的帽子擺在一邊，為這些與他們同行了一路的身份不明的死者吹奏着挽歌。

綁完了昏過去的司機的傑森這才有空撣了撣身上化了不少的冰，看向冷鍊運輸車裡的死者們，搖了搖頭，“接下來就隻剩想辦法把這些死者交給蝙蝠俠接手了.....真是的，怎麼剛回來遇到這種事情.....哥譚你就拿這種東西歡迎我嗎？啊，你會不會有些不習慣？凱？”

“上次碰到這種事情是幾百年前來着？”紅凱放下了口琴，從地上拿起自己的帽子，“唉，沒想到随便選的帶我們去哥譚的冷鍊運輸車裡居然夾帶了人類屍體……抱歉，我不該提議混進貨物裡搭順風車到哥譚來的……你才是沒被吓到吧？”

“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而且那個時候你的提議确實是個不錯的選擇，說到底，誰會想到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滿載着冷凍海鮮的冷鍊運輸車裡，其實埋着十來個裹屍袋呢？”傑森搖了搖頭，帶好手套，跳上冷鍊運輸車，擺弄了一下車廂内的貨物，“讓我看看，把這個袋子稍微松個口，讓他的鞋子露出來一點，再拿開這袋凍魚，這樣她的袋子就露出來了……嗯，不錯，這樣就抹去了我們搭了這趟順風車的痕迹。”

“這樣做是不是對死者有些不尊重？”

“倒不如說隻有把他們交到蝙蝠那裡，他們才能找回自己的名字，回到自己應該在的地方，好好安息。而我，會去搞清楚企鵝人為什麼需要這些屍體。”傑森跳下車廂，對現場進行了最後的修改，“接下來隻要把腳印和手印改一下，去掉車門上的坑.....好了。”

“請安息吧。”看着車内的死者，紅凱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将帽子放在胸前，向死者們鞠了一躬。

而此時，效率很高的傑森已經黑進了警察局的網絡，給GCPD整整一層樓的電腦都弄成了黑屏，專門用來顯示這一個地址，“搞定，這樣蝙蝠那邊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

“既然這樣，那就趕緊離開這裡吧。”紅凱戴上了帽子，看了看遠方在黑夜中閃着微光的哥譚，拍了拍傑森的肩膀，“時候也不早了，離市裡還有不少路，看來要是不想今天晚上在路上睡，咱們就得跑一段路了。”

“你不要說得好像我們是要明天早上到的樣子。”傑森收好手上的電腦，吐槽道，“我來指路，蝙蝠俠安了不少防超能力者的東西，想要不引起他的注意，咱們得繞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