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橙月再次回到包間時,白稚看到她就是一頓痛失所愛的哀嚎。
“你說蕭遇憑什麼啊?他憑什麼讓我接連失戀兩次!”
白稚氣得雙手拽着旁邊炎律的領口使勁搖。
炎律被他晃得頭暈,伸出雙臂使勁箍着他的肩膀,不讓他再繼續發瘋:“可能是水逆犯太歲,要不你花點錢找算命的擺弄擺弄。”
本來人白稚都要忘了開學時初遇的小學妹了,還想着今天能認識個新對象,沒想到居然是同一個人。
“橙月妹妹,你說你喜歡蕭遇還要追,你直接喜歡我多好啊。”白稚擺事實講道理,“我都不用追,直接跟你走!”
紀橙月是白稚喜歡的類型,眼看都沒戲了還不死心,連最後一絲希望也不放過。
“其實,其實我會看手相。白稚學長,要不我給你看看?”
紀橙月坐回原位,白稚可算是放過揉搓炎律了,他大方地把左手朝紀橙月一伸,随便看,還不忘自賣自誇:
“别的我不知道,但你看我的感情線又長還沒有分叉,一看就是對愛情忠貞不渝的好男人。誰要跟我在一起,一定……”
白稚本來就話多,一喝酒更是變成了連珠炮,一個勁兒叨叨個沒完。
“白稚學長,你的桃花運實在是太差了!”
紀橙月食指重重點着他的手掌心,一陣危言聳聽,看她那嚴肅又正經的神情,不知道還以為人白稚有什麼大災呢。
“都被蕭遇搶了能不差嘛!!!”
白稚就是認定蕭遇是罪魁禍首,見竿就爬順着紀橙月的話給蕭遇甩鍋,“那你看還有救嗎?”
白稚可能真是喝多了,眨巴着大大的歐式雙眼皮看着又傻又呆,被哄得一愣一愣的。
屋裡的其他人都掩着嘴想笑,又不敢明目張膽,怕他又激動起來。
“破是肯定能破。”紀橙月摸着下巴做冥思苦想狀,眉尖緊蹙,故意引着白稚求答案。
“怎麼破?給蕭遇造個謠說他喜歡男人行不行?”
看來白稚平時沒少想報複蕭遇,這麼損的招兒都張口就來!紀橙月的腦子都被他的大膽想法震短路了。
“不用,大可不必!”
她不想再賣關子了,白稚的腦回路太清奇,可能一時半會兒想不到正經點子上。
“他之所以老擋你的桃花運是因為沒有女朋友,你試想一下,要是他名草有主了,惦記他的人是不是就少了?”
紀橙月可真能掰扯,周烨一口酒入喉,差點嗆了肺管子。他一邊咳嗽,一邊含糊不清地跟紀欣欣搭話:“你這個妹妹,可,可,可真有一套!”
紀欣欣好笑地看着紀橙月臉不紅心不跳地瞎忽悠,無奈又寵溺地戳了下她的腦袋。
炎律不言不語,吃吃喝喝地開心看戲,樂得自在。
“就是先把蕭老大嫁出去呗!”白稚也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裝的,現在看着智商又在線了,他身體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睥睨大家,故作高深,“這個可有難度!”
紀橙月有點着急了,剛想示意他看看自己這個潛力股,白稚眼眸一轉看向她,嘴角噙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不過,誰要是叫我一聲哥哥,我就幫誰拿下蕭老大!”
“白哥!”他話音剛落,旁邊的紀橙月一秒起立,動作麻利地給他倒了一杯紅酒,雙手捧着恭恭敬敬遞給人家,佯裝嚴肅道,“你可要說話算話!”
說完,大家再也忍不住,一陣捧腹大笑,炎律也不看戲了,笑得肚子疼,蜷縮在椅子上像上了發條一般頻頻抖動,哪兒還有一點平日成熟穩重的模樣。
有了大家的支持,紀橙月信心更足了,雖然喜歡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兒,别人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多一個助攻就多一份勝算。
不得不承認,因為愛屋及烏的原因,紀橙月希望蕭遇身邊的人都能喜歡她。
“既然大家都倒戈了,那就讓蕭老大徹底衆叛親離吧!”
最後炎律也大方表态,光榮成了紀橙月助攻隊伍的一員,緻力一起把蕭遇拉下神壇。
此時,在三樓包間應酬的蕭遇還不知道,這群人剛吃了他的飯就合謀對付他,全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日子按部就班的過着,轉眼為期十天的軍訓馬上就要結束了。紀橙月的腿傷也基本痊愈,隻留下一層淡粉色的淺疤需要慢慢恢複。
“後天就要軍訓彙報表演了,每天被迫跟太陽肩并肩的苦日子終于要一去不複返了!”
晚上洗完澡後,姜小雨裹着睡袍坐在床上抹美白霜。
這些日子雖然每天都塗厚厚的防曬,但還是感覺有些曬黑了,估計要過好些天膚色才能緩回來。
紀橙月晚上吃得有點多,在衛生間洗了半小時衣服也沒将困意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