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冷眉心死死皺着,這是一個天大的問題,不止大,還很危險,因為這點一旦被證實是真的,那就證明她的性命随時都有可能受到威脅。
久久等不到亓官冷的回答,鄧漾便知道這事不簡單,她忙帶着秦子言退了出去。
秦子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鄧漾給帶出了房間,她本來還想着亓官冷一個人忙不過來,她們在旁邊興許可以幫幫忙,結果她的想法還沒實施就被鄧漾強行帶出了房。
“鄧前輩你這是做什麼?我們不進去幫亓官……”
秦子言的話隐在嗓子眼,整個人直直倒進了鄧漾懷裡。
鄧漾扶着懷裡暈過去的人,面色平靜無波。
保險起見,秦子言剛剛看到的東西不能留。
/
楚餘這一暈直到入夜才醒過來,她剛醒,一入眼就是亓官冷凍出水的臭臉。
她這是又幹什麼了?楚餘總有一種特别不好的預感,她總感覺她又惹着亓官冷了,還惹的不輕。
見人醒了,亓官冷忍着心中種種情緒,把人從床上扶起,待人坐穩,她直奔主題。
“告訴我,你怎麼把保命喚出來的?”
楚餘腦袋本就懵懵的,這會亓官冷冷不丁來這麼一句,更是讓她不解,“保命?什麼保命?什麼喚出來?你在說什麼?”
亓官冷嘴角抿着,崩成一條直線,不是很情願的把不久前才收回的葫蘆又放到了楚餘面前。
看着那熟悉又不是很熟悉的葫蘆出現在亓官冷手心,楚餘哪還有什麼不懂的,她不可思議的指着亓官冷手裡的葫蘆,“它是你的……法器?”
總算說到正道了,亓官冷不輕不重的嗯了聲,“它是我的法器,叫保命,所以你現在能和我說實話了嗎?”
“……”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可以的,楚餘隻能一五一十把今日的事說了個遍,連午飯她和秦子言吃了什麼她都說的清清楚楚。
“所以我真不知道它是你的法器,我要知道,我絕不會碰它,更不會亂用它,你真的完全不用擔心我會拿它做壞事,畢竟今日種種完全就是意外,隻是恰好因為你的内丹在我體内,它把我當成了你,才會現身替我擋下那些碎片。”
楚餘萬分真摯的解釋着,打死她,她也想不到那是亓官冷的法器。
楚餘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饒是亓官冷再不願相信,也不得不信。
沉默着,亓官冷收了手裡的葫蘆,轉而開始教訓起了楚餘,“楚餘,你這條命哪怕再不值錢,我麻煩你也不要這樣輕易作踐自己,簡直就是一整個害人害己。”
這是什麼話?楚餘反駁,“我哪作踐自己了?”
又死不承認,亓官冷無語笑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算賬了。
“那你自己數數,自從你我遇見後,你給我,給你自己惹了多少麻煩?本來一開始隻需要幫你恢複内丹,結果你倒好,三日一小傷,五日一大傷,好像擁有不完好的身體是你的執念一樣,照你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你那内丹什麼時候才能恢複。”
這才三月不到,楚餘都出多少毛病了,有時候亓官冷都懷疑楚餘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受傷,故意和她對着幹,故意……唉!對啊,亓官冷腦子裡一瞬明了,有沒有可能,楚餘真是故意的?
懷疑一旦産生,便不會輕易消散。
亓官冷眼裡的懷疑漸漸藏不住,她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起了楚餘,言語中滿是質疑,“你該不會真是因為還沒玩夠,所以不想内丹那麼快恢複,那麼快回蛇族才故意這樣折騰自己的吧?”
有沒有故意折騰,楚餘不知道,她隻知道她被冤枉的豪無厘頭。
氣笑了,楚餘皮笑肉不笑指着不遠處緊閉的房門,一字一句道:
“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