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的鏡片微微反光:“看來人已經醒了。”
三月七推門出來,一眼找到他們,叫着名字小跑過來:“楊叔,景元将軍。”
她是一個無表情傳話機器:“開拓者說自己很急,想要回自己的手機。”
“這件事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很快就會送過來。”
景元将軍頓了下,溫和道:“除此之外,還說了什麼嗎?”
三月七:“哦,ta還想要看過自己浏覽記錄者的名單。”
楊叔費解:“開拓者要這個做什麼?”
三月七:“殺人滅口?”
楊叔:“……”
三月七:“哈哈開個玩笑,景元将軍還在旁邊呢。”
楊叔張了下嘴:“這個玩笑……”
三月七:“我會在那家夥動手前把人凍住的。”
楊叔:“……”
景元并未感到冒犯,忍俊不禁打圓場:“開拓者還真是個絕無僅有,無法定義的人。”
“不——”
三月七兩眼無光,低頭沉吟道:“也許不是人。”
氣氛在一瞬間繃緊,有人提問:“怎麼說?”
“那家夥睡夢中喃喃自語,一直在重複一句話——我是老婆的狗。”
“……我們先去看看開拓者吧。”
短暫沉默後,衆人不約而同回避了這個話題。
47.
還沒消化完豐饒賜福的你意識沉沉浮浮,仿佛一隻飄蕩的蜉蝣,強撐起精神掀開眼皮。
顫顫巍巍擡起一隻手:“……”
三月七立馬握住你的手:“你要說什麼?”
“我的……手……”
“你的手怎麼了?”
“我的……手機呢?”
“……”
她就活該擔憂這家夥!
三月七冷酷地把你的手甩回床鋪上。
小三月似乎不是很想跟你說話,沒說幾句起身出門,沒一會帶着兩人回來。
“開拓者,你可有感覺身體不适?”景元将軍和善地詢問你的身體狀況。
一旁楊叔也投來關切的目光。
你對豐饒賜福适應得差不多了,對世界的感知清晰到一個,之前堅持幾秒就絕對會疲憊的程度。
體内的力量不需要磨合,就如同天生的手臂一樣,可以随意驅使。
在你不注視它們的時候,會安靜盤踞在你的胸膛,睡在星核旁邊,偶爾又像豐饒的意識延伸到了這裡,在四肢百骸中流淌。
星核原本很憤怒領地遭到,現在已經被壓制得服服帖帖。
你從進化時那段不太清晰的記憶中,抽出幾個片段,簡單分析了一下局勢,而後撐起身子靠坐起來。
雖然羅浮将軍有意不給你壓力,但他們明顯發現了什麼的樣子。
身處敵營還是要保持警惕,你矜持點頭:“都挺好。”
“你不必有所顧及,羅浮不是不講道理的地方,不會委罪于人。”
見你有意回避,景元收斂了笑意,露出鄭重之色。
“無論被施加了什麼身份,你都是羅浮的英雄。”
“……好吧。”你洩氣撓頭,“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大家神色頓時有了變化。
三月七隐隐有了猜測,卻還是忍不住吃驚,那可是令使欸!
“所以是真的——”
“沒錯。”
你垂眸羞澀道:“其實慈懷藥王,祂……祂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三月七還是太年輕,掏弓蓄力亮血條:“别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