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三年!他無論如何也的給你個解釋吧?有個交代吧?不能當個啞巴虧給過了吧?是不是個男人了?不然這算這麼着?他幹了虧心喪盡天良的事情還堂而皇之出現在這片純淨美好并孕育了他美好初戀的土地上?”
“……”
陳初禾一咬牙,扒住牆壁不走了,燈光照在她落寞的眼睫上:”可我現在還不知道怎怎怎麼捉?要不等會兒?“
蘇宴恨鐵不成鋼,氣得牙癢癢:”該不知所措的應該是他好不好?記住你今天的角色,是包青天,是取締他,不是秦香蓮!你知道洪世賢最怕什麼嗎?“
“什麼?“
“重生歸來的林品如啊!打起精神來!你已經不是當年的陳小禾了,你現在是鈕祜祿·甄禾!”
“……你最近在家沒少看懷舊電視劇吧?”
“那咋了,經典不就是讓人下飯…..不是,讓人細品的嗎?”
高三那年,陳初禾在五班,蘇宴在六班,陳言澤在七班,都在二樓,幾個班的同學互相非常熟悉,蘇宴當年在二樓也算是一朵霸王花,認識很多别班的同學,知道七班今日有同學聚會且是以陳言澤為重點的同學聚會輕而易舉,帶着陳初禾混進去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過推開包廂進門後,人臉一覽無餘,除了幾個在黑暗裡咆哮的人看不清外,其他都沒什麼問題,那幾個誇張咆哮的人也自然不可能是陳言澤。
蘇宴:“哈哈哈哈哈——聽說好久不見的陳公子也要來哦,怎麼沒見着他人呢?”
“李一鳴車堵路上了,他倆晚一點來!”
陳禾心裡莫名一松。
她拿了杯葡萄汁,怅然若失坐在沙發的一角。盯着玻璃杯,記憶翻滾而來,卷她回到那個驕陽烈火的盛夏——
——叮鈴鈴。
——叮鈴鈴。
炙熱的陽光曬的考場外的家長老師都汗涔涔的。
“結束了!考完了!他媽可以回家打遊戲了!”
“诶,今晚出來玩嗎,啊?我媽肯定不管我了,高考都考完了!”
“今晚我們幾個要去老六家看球,都去,對,哎呀,我明天再回去,反正都考完了,明天給我換塊蘋果手機吧……嘿,咋挂電話了啊?!”
陳初禾拿着透明筆袋緊張的走出考場大門,心想完蛋了,出分她還不得被她媽撕碎了,被陳紫晟嘲笑死……外公不會真把她送去國外讀書吧?!
“喂——“
聽說那邊飯不怎麼好吃啊?吃不好我低血糖啊,暈出租屋裡怎麼辦啊?我死了有沒有人來救我啊?
“喂——“
聽說那邊水質很硬啊,洗頭掉頭發,我變成秃子怎麼辦啊?
“我說前面那——”
一個人去那我好慘啊,我怎麼這麼慘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可怎麼辦啊……
“陳初禾!”
她猛地回過神來,回頭望去,隻見幾步遠外,隔着幾個同學,陳言澤站在原地從褲走裡拿出一闆金嗓子,掰出一顆扔進嘴巴。
陳初禾:“……”
陳言澤吊兒郎地穿越人潮走近,吊兒郎當問:“喂,一會兒有什麼安排?回家?”
“我不叫喂!”
“哦,你叫陳雨荨,一會兒有什麼安排?”
“…………”
陳初禾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色眼鏡框:”回學校複習。”
“…….”陳言澤頭低了頭,似不可置信,“嗯什麼?”
陳初禾沖他耳朵大喊:“不回家難道要去學校複習嗎?!廢什麼話?!”
陳言澤大笑起來:“一會兒去KTV嗎?咱們幾個班的都去。”
“都是男生我去幹什麼?”
“?!你和你那位彪悍的姐妹不都是純爺們兒嗎?裝什麼裝?”
“你滾!”她轉身就走,一臉憤懑。
“你看看你看看……”陳言澤跟上去,“擱在古代我看見你還得放下兵器,跪下喊一聲大蝦饒命呢,去吧,誰那麼大膽敢不尊重你。”
陳初禾怒了:“陳言澤!我根本沒暗戀你,你别再纏着我造我謠了!”
“我造你什麼謠了?”
“跟别人說我暗戀你!”
“我沒有啊….…….”
“………………”
“咳,那個,不是,可能你光顧着學習了,都不關心輿論,現在咱們二樓的輿論方向其實早就變了。據我所知,目前的版本是——”陳言澤道,“都說我暗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