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裕哥,我快過生日了,可以提點小要求嗎?”
應祈穿着白色浴袍,發梢還滴着水,從卧室拿出來一個盒子擠入書房。
唐裕将視線從電腦上移開,擡眼看他,“不提過生日,我難道就不答應了?”
他想做什麼直接說就罷了,不需要找理由。
應祈站在桌前,慢慢将盒子拆開,是一款手表,表盤的設計獨特精美。
“我想你戴着它,永遠别摘下來。”
唐裕輕掃了一下手表,然後漆黑的眸光聚焦到他身上,最終接過扣上手腕。
“好。”
空氣短暫的靜默。
應祈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就是做壞事不夠熟練,差點被唐裕吓得說實話。
這款定制手表裡放了應氏的高級芯片,十分隐秘,與手機連接實時監測。
可能因為浴室暖風開的太足,剛洗完澡走來,他覺得周圍涼飕飕的。
唐裕明明答應了,卻沒有說話,是在要報酬的意思嗎?
應祈打了個寒顫,心跳如鼓,克服心虛傾身準備親一下他的側臉。
誰知下一秒,唐裕突然站起身,他的嘴唇被人堵住。
“唔——”
應祈整個人被唐裕扯進懷裡,大腦一片空白,睜大了眼睛,睫毛扇扇顫抖。
他的力氣不足以反抗,隻能承受,直到被吻的全身酥麻,幾乎快要站不住了。
“閉眼。”
唐裕将應祈抱坐在書桌上,戴着冰涼腕表的手禁锢他的後頸,撬開他的牙關。
熾熱的風浪漸漸退去,化作細雨春風,劃過應祈的心弦,嘴唇,全身。
應祈因為閉上眼睛,其他的感官更加靈敏,戰栗地感到每一次觸摸。
他聽見唐裕的呼吸聲漸重,聞見自己的身上全是唐裕的氣息,包裹心髒。
莫名想起那件黑襯衫。
“感覺還好嗎?”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唐裕的鼻尖輕抵應祈,溫柔嗓音如同那個吻緊緊纏上來。
應祈緩慢睜開眼,紅暈蔓延在耳根,無措地想要從桌子上趕緊下去。
“我覺得有點突然。”
他上次那麼淡定,這局被殺的片甲不留,面紅耳赤,是不是太丢人了。
唐裕輕笑了笑,伸手攔住應祈,傾身将他抱起來,“我送你回卧室。”
應祈的浴袍很薄,拉開便會一覽無餘,很方便,但他今天沒有準備。
他深吸一口氣,疼就疼吧。
另一方面在心底深處,他有些矛盾,覺得有感情基礎的滾床單不是小事。
唐裕是不是應該表白呢?或者正式答應他的表白。
正當應祈糾結之際,唐裕離開卧室又再次回來,手裡拿着吹風機。
“吹幹頭發再睡覺。”
應祈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滾了一圈,從床頭到床尾,現在還要回到床頭。
他坐起身,伸出手想要去接,“我自己來,你去處理工作吧。”
“坐過來點,線夠不到那麼遠。”唐裕有意逗他,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應祈剛坐過去,就發現對方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眼神已經很明顯了。
要麼唐裕吹,要麼他吹唐裕看着。
“好吧。”
伴随熱風撲灑,唐裕斯條慢理揉亂他的頭發,“這塊手表裡有定位芯片吧。”
吹風機的“嗡嗡”聲很大,唐裕的聲音不重,應祈确實沒太聽清。
隐約中隻聽見“手表”兩個字。
等到聲音徹底消失,唐裕歸順他的藍色挑染,輕聲說:“應祈,我也很擔心你。”
應祈這樣做有自己的理由,擔心或是疑心,他不追問,可以讓應祈掌握他的所有。
因為唐裕的占有欲遠遠更重,如果定位是必要的,他希望是相互的。
那可能有利于解決兩人之間未來的很多矛盾。
應祈的心落空,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
唐裕的公司上市了,和商業圈的人扯上聯系,怎麼可能不知道應氏的芯片項目呢。
“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