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難民看起來人多勢衆,但一個個都是外強中幹,江帆行敏捷地躲閃着鐵鍁和搞頭,隻靠電棍,就把他們全都放倒了。
看着地上抽搐暈倒的衆人,江帆行隻覺得晦氣,連帶着給他們喝水獲得的224個置換币都覺得肮髒不已。
尤其是看到隻挖了不到兩米深的土坑,他眸色都暗沉了一瞬。
片刻後,他收起武器,不再理會這些人,轉身離開了。
這些人罪不至死,他也不會真的對他們怎麼樣,就讓他們在這裡暈一會兒算了。
這之後,江帆行先是回了一趟山窖,将沉睡中的李振陽喚醒,告訴他一會兒就要轉移了,讓他做好準備。
接着,他溜溜達達走到一戶沒有人的農院裡,靜靜等待那些難民回歸。
半個小時後,大部分難民回來了,剩下的難民沒有了行動力,被丢在了河道那邊。
等那些人各回各家,外面沒有一個人後,江帆行悄悄來到他們的住所,悄無聲息地将他們再次電暈。
這倒不是他打擊報複,隻不過他要轉移小孩和食物,不能讓這些家夥發現。
解決完村裡這些人,他回到河道,又送那些躺着的難民一次電擊,心情很好地回到了山窖。
“小孩,我們走。”
沒多久,他就拎着一布袋食物,跟着李振陽悄悄來到了他家的牛棚裡。
牛棚裡滿地的幹牛糞,看起來十分髒亂,卻沒人能想到角落那裡有一個密道的入口。
在長達一個月的高溫炙烤下,牛糞早已失去所有水分和臭味,隻剩下幹黃的形體和碎屑。
看着那滿地牛糞,江帆行惡心不已,根本不願意踏入。
但一會兒還要搬食物,他必須要進去,想想就覺得窒息。
李振陽這兩天也知道了江帆行愛幹淨,二話不說,用小身子拖着掃把給他掃出來一條還算幹淨的路。
江帆行挑了下眉,沖李振陽說了聲謝謝。
雖然牛棚還是很髒,但至少比之前好太多了。
他又在心裡安慰了自己幾句,這才跟着李振陽來到了牛棚角落。
李振陽不怕髒,小心翼翼掀開了一塊石頭,不知道按了什麼,隻聽咔嚓一聲,石頭下面出現了一個黑洞。
江帆行湊近,往裡面打了手電筒,隻看到了一條空蕩蕩的小路,之後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知道裡面有密室,心裡也很好奇,但是根本狠不下心跳進去。
他可就隻有這一身幹淨的衣服了,再沾染上牛糞,他怕是會瘋。
“小孩,你進去吧,把這袋食物也帶進去,一會兒我去搬其他的食物,你在這裡面等我。”
李振陽乖乖點頭:“我知道了,哥哥。”
江帆行将唯一的手電筒給了李振陽,借着月色來到了小别墅。
如果不是怕留下明顯的痕迹,他都想開車把地下室裡的食物帶走。
之前他還嫌食物少,現在等他來回運了五六趟還沒搬完,累得雙腿打顫,覺得食物還是太多了。
這些食物,也能讓小孩在密室裡生活幾個月了。
至于那之後該怎麼辦,江帆行沒有深想。
他已經做到他所能的極限,再多的,他也沒辦法了。
等搬完最後幾箱礦泉水,時間都來到了淩晨三點。
累極的江帆行和小孩告别,把密道口封好,又捏着鼻子把那些牛糞重新掃回去,這才回到了山窖。
睡過去前,他還想着明天一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
第二天一早,江帆行簡單洗漱過後,走出山窖,第一時間去河道那邊看了一眼。
昨晚河道這裡躺了六個人,現在隻剩下兩個人還沒有離開。
江帆行本想直接走開,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那兩個人還有氣,隻是呼吸很淺,如果再沒有其他人的幫助,怕是真的不行了。
看着他們,他眼神很是複雜,最終在他們中間留下了一壺水。
他們應該感謝小孩把水壺留下來了。
很快,他就離開了,順着村子中間的那條路走遠了,完全不會想到那兩個人因為那壺水打了起來,水撒了一地,最終兩人都沒活下來。
江帆行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路過了很多小村莊,到處都是屍橫遍野,竟然無一個幸存者。
這個世界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殘酷。
時間悄然來到中午,太陽太過刺眼,他不得不尋找遮蔽物。
好在鄉下别的不多,就是樹多。
在一片小樹林停下腳步,找到了一棵倒下如水桶粗的大樹。
江帆行拿着軍刀,砍了一些手腕粗的樹幹,傾斜着搭在大樹幹上,搭建了一個簡陋的避難所。
避難所隻有六七十厘米高,人無法完全站在其中。
江帆行把睡袋撲進去,然後鑽了進去,美美地睡了一個午覺。
等他再一次醒來,太陽已經西沉,落日餘晖,陽光不再刺眼,溫度也沒那麼高了。
他從避難所中鑽出來,伸了個懶腰,隻覺得渾身舒坦。
“果然人還是要午睡。”
感慨完後,他收拾了東西,繼續趕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越往南走,氣溫居然越來越低。
江帆行擡頭看向懸挂在天際的太陽,隻以為是太陽要落山了,氣溫才會下降。
然而等他又走了幾公裡,遠遠看到不遠處的冰雪世界後,整個人都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