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莉娜和羅比納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倉皇往後退了幾步。
羅比納用比他還大的聲音狂吼:“你喊什麼喊?!我們作為志願者有權維護自己的權益,你憑什麼讓我們滾?”
安莉娜被吓得眼睛發紅,委屈地說:“就是啊,我們又沒有傷天害理,隻是問一些問題而已,你生氣歸生氣,憑什麼罵我們!”
就連威爾也受了驚吓,不解地看着江帆行。
怎麼了這是?
雖然安莉娜說得确實很過分,他也很生氣和失望,但直接叫他們滾是不是不太好?
江帆行強忍着心中的殺意,冷冷地注視着眼前不贊同他的三人。
這一刻,他對威爾失望透頂。
他小的時候就知道,這世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孩子。
他的父母如此,安莉娜和羅比納這對夫妻也是如此。
對于他們來說,孩子不過是一種彰顯自己父母權威的工具。
孩子必須要聽他們的話,一點反抗都不允許存在。
如果孩子讓他們不滿意,他們第一選擇并不是教育孩子成長,而是認為這個孩子不配做他們的孩子。
千好萬好都是他們做父母的好,孩子有一點不完美都不可以。
有些人天生就不配做父母。
江帆行沒有再去看那對夫妻,而是對威爾說:“威爾,你讓我很失望,無論是你的選擇,還是你的價值觀。”
“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再見。”
見到江帆行轉身要走,威爾一下子就急了,連忙出聲阻止。
“牛先生等等!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就把他們趕走,再選一對新的志願者夫妻。”
安莉娜和羅比納對此十分不滿:“威爾先生,你怎麼能這樣?”
“我們已經簽訂了合約,你這樣是違反法律的!”
威爾心中怒罵他們給自己添麻煩,溫和的表面再也控制不住怒氣。
“你們給我閉嘴!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不要做不相幹的事情,是你們先違約的,我不僅要和你們解約,還要讓你們賠錢!”
安莉娜和羅比納有些慌張:“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也隻是問了幾個問題!”
威爾怒氣沖沖地打了個電話,讓人上來帶這對夫妻走。
“不用跟我說,去和我的律師說吧。”
這對夫妻還想打感情牌:“威爾,我們可是你……”
還沒等他們的話說完,一群保镖沖了進來,堵住他們的嘴,架着他們走了。
旁邊,江帆行冷眼看着他們起内讧,默不作聲。
這之後,威爾臉上十分羞愧,沖他道歉。
“實在對不起牛先生,他們其實是我的表姐和表姐夫。
剛才那一切都因我的私心而起,我會為我的行為付出代價,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江帆行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厭惡。
他就說那對夫妻态度怎麼如此嚣張,搞半天是關系戶。
說實在的,本來他對威爾還挺尊重的,但這人實在拎不清,在他心底已經成了負面的形象。
這兩天,他在酒店裡也查了這個世界相關的信息,知道威爾科技公司是這個世界最大、業務能力最強的公司,甚至掌握着這個世界的話語權。
因此,哪怕他想找别人完成手術,為了不和威爾做對,别人也不敢接手。
強忍着惡心,江帆行冷漠道:“希望如此。
我脾氣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出現這樣的事,神仙也會發怒的。”
威爾被他說得臉紅,隻能厚着臉皮連連道歉,發誓絕對不會再有這樣離譜的事情出現。
就此,兩人翻了篇。
威爾趕緊聯系了之前考察過的另一對夫夫,讓他們趕緊來實驗室接受手術。
那對夫夫,也就是亞林和托比,本以為沒有機會孕育生命,誰知道峰回路轉。
他們十分高興地答應了下來,匆匆趕到了威爾科技公司,碰巧和被趕下來的安莉娜、羅比納擦肩而過。
這對夫妻狼狽離場,看着興高采烈的夫夫,内心又恨又妒。
明明那個機會是他們的,現在卻便宜了别人。
安莉娜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難過地哭了出來。
“老公,為什麼會這樣?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威爾還有那個什麼牛先生憑什麼趕我們走!”
羅比納比她更生氣,他一直渴望擁有自己的孩子,這個機會卻轉瞬即逝,他恨得牙根都癢癢。
他竭力控制着表情,眼神惡狠狠地看着威爾科技公司,拍了拍安莉娜的肩膀,像是勸她也在勸自己:“等着吧,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安莉娜抽泣道:“嗯,我相信你老公。”
這兩人本想去找威爾的父母求情,路上卻碰到了一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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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謝雲清等四人跟着江帆行一起進入了小裂縫。
當他們從暈眩中回神後,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家酒館面前。
這一次他們穿的便裝,武器裝備什麼的,要不藏在衣服下,要不放在身後的背包裡。
這樣的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群外出旅遊的背包客。
酒館的老闆以為他們想喝酒,便将他們迎了進來。
謝雲清給隊員使了眼色,一夥人就這樣進入了酒館。
因為身上沒錢,謝雲清用身上的一把軍刀跟酒館老闆換了錢,給他們一人買了一杯酒水。
然後他們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悄悄地收集着這個世界的信息。
很快就知道了這個世界陷入生育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