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還沒反應,他的手指有些發抖,他回答:“長出來了,隻是現在還很小,還要再等等。”
江帆行一聽,立馬說:“那再塗一層,這樣長得快。”
謝雲清聽話照做。
等江帆行翅膀長好了,沒有一絲疼痛後,張志遠那邊傳來消息。
“隊長,剛剛有一瞬間捕捉到了地面上的信号,但我嘗試許久,信号卻怎麼也連不上了。”
這意味着,他們可能等不到地面上的救援。
想離開這裡,隻能靠自己。
“嘀嗒”
“嘀嗒”
江帆行皺眉看向謝雲清:“你聽到了嗎?”
水滴聲越來越多,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就好像頭頂的石頭正在往下滲水。
謝雲清拿過他身邊的手電筒,說道:“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
江帆行有種不好的感覺,立馬将身邊裝滿粘液的水盆、水桶等收起來,穿上鞋,跟他一起尋找水聲出現的地方。
然而隻走了二十幾步,手電筒往頭上一照,他們看到了至少十處縫隙在滴水。
滴水的範圍還越來越大,水滴數量更是越來越多。
江帆行将心中猜測說了出來:“上面還在下酸雨。”
謝雲清認可這個想法,說道:“這裡不安全了,我們必須馬上轉移。”
然而這裡的空間隻有這麼大,他們又能去哪裡呢?
江帆行不由問:“這裡又沒有路,怎麼轉移?”
謝雲清認真地看着他,捏起拳頭,說道:“我們可以自己建路。”
江帆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好。”
這之後,兩人找到周鵬他們,将擔憂和解決辦法告訴了他們。
自覺幫不上忙的三人,當然不會提反對意見。
隻是林子涵有些猶豫。
周鵬看到後,忍不住問:“子涵,你想說什麼?”
林子涵有些不好意思道:“其他人呢?我們要不要管?”
掉下來的可不隻有他們5人,還有很多勞改犯。
因為地下有厚厚一層軟土,除非不幸被石頭砸死,不然都能僥幸逃過一劫。
他們不時能聽到勞改犯的痛苦哀嚎,隻不過沒顧得上那些人。
謝雲清說:“你們去通知他們。”
接着他看向周鵬:“傷得太重的,你幫着處理一下。”
周鵬的背包遺失,隻有身上軍事背心裝了一點藥品。
除非必要,那些藥品不能浪費。
至于江帆行分泌的蝸牛粘液,謝雲清不想給那些勞改犯用。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雙方開始各就各位。
酸雨滲透越來越嚴重,腐蝕的聲音越來越多。
江帆行和謝雲清找到了一個适合的方位,在離腳下地面1米5的地方,舉起拳頭,使勁砸了上去。
“砰砰!”
“簌簌~”
劇烈的碰撞聲,石頭碎屑掉落聲,蓋過了那些水滴聲和腐蝕聲。
哪怕力氣再大,江帆行和謝雲清都是肉體凡胎,一拳打下去,合夥将石壁打出一個大坑,但他們兩個的手都血肉模糊了。
“嘶~”
江帆行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感覺有些受不住這個疼。
他趕緊從空間拿出一盆粘液,對謝雲清說:“來吧,打一拳泡一次。”
泡過蝸牛粘液後,血肉模糊的拳頭幾乎立馬複原。
剛生出來的肉很脆弱,江帆行不敢再用剛才那個拳頭,換另一個拳頭上陣。
謝雲清同樣如此。
兩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拳,忍着痛苦,依靠身上的巨力,硬生生砸出了一條寬2米,長20米的隧道。
就算有蝸牛粘液,江帆行和謝雲清的胳膊雙雙“廢了”,又酸又軟,用不上力。
江帆行艱難地往地上鋪了一個睡袋,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也坐。”
謝雲清:“好。”
他們誰也沒有出去喊周鵬等人,但周鵬他們聽到沒有砸石頭的動靜後,就知道庇護所搭建好了。
這時,他們也将消息通知到位。
那些勞改犯死了至少1/3的人,剩下的渾身也都是大大小小的灼傷和砸傷。
眼見的酸雨滲透越來越嚴重,周鵬他們也帶着勞改犯走進了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