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話音一轉,目光灼灼地看着宋夏,“你得記住,不管你最後跟誰在一起,你始終是我的人,明白嗎?”
宋夏看向顧瑜那雙冷冽的眼睛,不知想到什麼,垂下的眼眸帶上了幾分深意:“當然了,顧少。”
等到宋夏終于從顧瑜那邊脫身,離開學生會别墅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林蔭道兩旁的路燈已經亮起,昏黃的燈光将樹影拉扯得很長。
宋夏沿着林蔭道往宿舍方向走,腳步卻越來越慢。
他隐約感覺到有人在跟着自己。
嘉德學院并非寄宿制學校,大多數學生都不住校,這些人非富即貴,上下學都有專車接送,十分便利。
但也有少數學生選擇住校,比如宋夏。
宋夏的父母雖然都是大型企業的高管,究其本質還是打工人,沒到需要聘請專職司機的程度,平時都自己開車。
他們各自的工作也很忙,沒時間天天接送,嘉德學院距離他們家的路程又比較遠,所以宋夏入學之後第一時間申請了住宿。
宋夏住在特招生宿舍樓,位置比較偏,步行回宿舍需要二十分鐘。
騎單車也要七八分鐘。
宋夏往車棚方向走去,幾次不經意地回頭,都能看到幾個人影。
确實有三四個人跟在身後。
走到車棚附近,這幾個人才從後面的樹影中走出來,形成半包圍的态勢,将宋夏的退路全部封死。
宋夏并不十分意外,為首之人還是趙宇皓。
宋夏看向趙宇皓,冷聲開口:“又是你們。有什麼事?”
趙宇皓則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打量着他:“怎麼樣?顧少的脾氣,還受得住嗎?”
宋夏眸光一閃,沒有說話。
趙宇皓越發得意,雙手插兜慢悠悠走近:“你小子,瞞得挺嚴實啊,是打算另投靠山嗎?要不是我提醒顧少,還真叫你小子如願了。”
跟宋夏猜到的情況差不多。
難怪顧瑜今天忽然打那麼多電話給他,原來是有人在告密。
宋夏沉靜地看向趙宇皓:“所以,你們是來趁火打劫的?”
趙宇皓并不否認,笑得邪肆:“怎麼,怕了?”
宋夏的目光落在趙宇皓臉上,忽然輕輕笑了一聲。
宋夏卻輕輕笑了一下:“怕?”
他輕蔑地掃了眼這幾人:“這才幾天,上回的教訓就忘了?如果讓顧少知道你們又背着他為難我,你們猜,他會是什麼反應?”
幾人神色微動,顯然被這句話打亂了陣腳。
趙宇皓冷哼一聲,故作鎮定:“少拿顧少來吓我,你這個兩面三刀的牆頭草,既然選擇另攀高枝,就别指望顧少會繼續護着你。”
“你們怎麼确定不是顧少讓我那麼做的?”宋夏口中與他們周旋,腳下卻不着痕迹往後挪動,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這幾人,試圖尋找脫身的時機。
趙宇皓顯然不想跟他多說,隻想把人揍一頓出氣。
他一聲喝令,左手邊的家夥就猛地朝宋夏撲過去。
宋夏眼底寒光一閃,輕巧地側身避開,之後迅速地抓住那人的手腕,腳下用力一絆,将人直接摔倒在地。
其他人一愣,随即怒氣上湧,一擁而上。
宋夏邊躲邊跑,将對方逐漸引向灌木叢旁的小道,借着地勢的狹窄,成功拉開了距離。
身後之人窮追不舍,宋夏正思忖着要怎麼順利脫身,忽然,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兩道人影身上。
“會長!”他認出其中一人的身份,發出倉皇的喊聲,跌跌撞撞地撲了過去,一把攥住對方的制服袖口,“會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