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小區道通的快遞員?”
“道通快遞營業點很小,平時隻有兩個人運營,站主是個女人。”
這下程昭想通了,估計自己是記錯了。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96年的人出現在25年,長着一模一樣的長生不老的臉,而是她最近開門紅壓力大,把小區自殺身亡的快遞員的樣子記差了,可能是出于内心深處的害怕,或者是别的什麼潛意識。
她松了口氣。
“不好意思,容先生,這事兒估計是我記錯了。那個快遞員我也沒見過幾次,跳樓這種事蠻恐怖的,我最近經常上夜班,可能是腦子糊塗了。”
“程小姐,過去四個小時我從春申趕到平江,并不完全是為了這件事。”容新城微微一頓,“而且也不一定是你記錯了,人的記憶有時候可能會被美化,被修改,就像被删減過的錄像一樣。”
一輛自行車飛馳而過,掀起滿地塵土,程昭被嗆得咳嗽起來,“咱去外面道邊吧,新安巷都在做美麗家園,整個一大工地。”
“這個項目年底竣工。”
“啊?”
“承建商是我們。”
“……”
等在巷口的司機見兩人出來,殷勤得打開了後車門。
“容先生,咱還是直接在外面快點兒把這事兒說明白吧。”
程昭十分抗拒上車,萬一再被那個什麼【狗仔小軍】拍到,她可是跳黃河都洗不清了。
新安巷巷口右邊一百米就是醴園,臨街的一排是各種小商店,年關将近,遊人絡繹不絕,給了程昭極大的安全感。
“程小姐想必知道,我還有個哥哥。”
程昭點了點頭。
“最近根據我掌握的線索,我哥哥的下落,可能隻有你知道。”
程昭的臉上充斥着你是神經病吧的表情,“你哥哥失蹤的時候,我剛上小學,頂多在電視上看到過這個新聞。”
“你不用急于否認,我相信現在的你還不知道,但是如果以後你知道了,請一定要告訴我。”
“容先生,我想問一句,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覺得我會知道你哥哥在哪兒?難道最近他寫信給你,告訴你他在我家嗎?”
“那倒沒有。”
“那是?”
“程小姐,這件事如果我不是牽涉其中,我可能也無法相信,而且我不十分确定是否能告訴你我所掌握的信息,但是我可以确認的是,你是離真相最近的那個人。這是我的私宅地址和私人微信,如果你最近碰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随時找我,那時候我再跟你說我這邊的事兒,你可能更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