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隻來得及聽見一聲慘叫,被杜林标最先盯上的人已經沒了聲息。
杜林标雙手分别持着長短不一的一對匕首,揮手間收割兩人的性命。
其他人這時候才覺察出遠方和近處都有敵人,開始匆忙想要拿槍反抗。
“乓!”
隻聽見一聲令人牙酸的□□碰撞聲,杜林标已經收起一把匕首,一手卡着一個人的脖子作為肉盾,另一手成格擋姿勢,連沖幾步撞向另一個人!
“噗呲——”
被他卡住脖子的倒黴蛋已經幫他挨了幾槍,另一人則被杜林标迅速地劃破大動脈,噴湧而出的鮮血濺至半空,又撒落回地面,滴了幾滴在杜林标的臉上。
他擡手擦了下臉上的血,放進嘴巴裡舔了下。
甜的,他想。
這一幕正巧被諸伏景光通過瞄準鏡看到,他沒有錯過杜林标品嘗到鮮血後,嘴角露出的小小笑容。
諸伏景光心下一驚,但還是控制住放在扳機上的手指,精準無誤地射出一發子彈。
“嘭!嘭!嘭!”
接連幾聲類似于西瓜爆破的聲音,又有幾個人腦袋開花倒了下去。
雖然諸伏景光和諸星大兩人開槍幫助杜林标分擔掉一部分負擔,但是他們也都達到了狙擊手在同一個點位所能開槍的上限,兩人不得不改換位置。
也就是說,杜林标将會有幾分鐘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不過這些并不會給杜林标帶來太多的困擾,他就像是不知道痛似的,在人群中拼殺。
一發子彈擦着他的腰飛過,杜林标都沒低頭看一眼自己腰部炸裂開來的傷口,縱身一躍,高舉起匕首,自上而下插入對方的腦袋。
有人試圖從一旁偷襲,結果下陰招不成反被杜林标揪出來,甩手砸在集裝箱上昏死過去。
等到諸伏景光和諸星大兩人來到合适的位置後,十來個人已經被杜林标解決的隻剩下個位數。
諸伏景光一邊暗暗心驚的同時一邊扣下扳機,幫助杜林标解決掉背後一個還沒死透的人。
杜林标原本正在擦拭匕首,聞聲回過頭,看看身後還保持着舉槍姿勢的走私犯,沖着遠方露出一個笑容。
他的視線準确的和正通過瞄準鏡觀察他的諸伏景光相接。
“謝謝你。”
諸伏景光看見他這麼說。
.
“任務完成。”
簡單收拾過現場,降谷零避開監控,把車開進港口區域。
杜林标帶着一身血氣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又在降谷零的眼神下老老實實去了後座。
“杜林标,”諸伏景光收拾好自己的狙擊槍,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的傷不痛嗎?”
杜林标順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腰側,反應了幾秒鐘才意識到對方似乎是在關心自己。
“不痛。”
他搖搖頭,“我的疼痛阈值被提高過,這點傷沒那麼疼。”
“是嗎?”
諸伏景光又在心裡記下一條,“回去之後我幫你處理一下吧,受了傷也不能不管,萬一感染了還要給我們拖後腿。”
這一回杜林标學聰明了,自認為理解無誤,覺得對方是在關心自己,連忙擡起頭,看着諸伏景光的眼睛真誠道謝。
“綠川,你對一個實驗體未免也太關心了吧。”
降谷零擔心諸伏景光真的因為杜林标看起來神秘且不幸的過去變得心軟,換着法子出言提醒。
“畢竟是我們小組的人啊,”諸伏景光接收到來自幼馴染的暗示,耐心解釋道:“萬一他出了什麼岔子琴酒找我們的麻煩怎麼辦?我們總不能自己給自己找不快活吧?”
這句話說的有道理,降谷零聽後信以為真,便沒有再多問。
回到安全屋,諸伏景光果真如同在回來的路上說的那樣要幫杜林标處理傷口。
“真的謝謝你,蘇格蘭。”
杜林标的眼睛亮亮的,整個人表現出和他剛剛執行任務時截然相反的模樣,嘴角的笑容根本壓制不住。
“不用謝我,還是那句話,我隻是為了不給自己多找麻煩而已罷了。”
諸伏景光拿來醫療箱,蹲在沙發旁邊幫杜林标清創,也不知道後者聽進去他這句話了沒有,整個人還是表現的異常興奮,仿佛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獎勵的小孩。
清創過程中諸伏景光“不經意”下手重了一些,他擡頭觀察杜林标的神色,發現對方依舊沉浸在難以控制的喜悅中,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
看來他說的是真話,疼痛阈值被人為提高了,不然像這樣的傷口,是個人多多少少也要皺下眉頭。
諸伏景光對杜林标的來曆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