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等到青木修把自己差不多收拾了一遍,諸伏景光就主動提議陪青木修去退租。
房東也不是愛為難人的人,聽聞青木修要退租,不僅把押金還給他,還把青木修提前預交的房租退給了他。
拿回押金和三個月房租的青木修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高興了不少。
諸伏景光後續還有任務,陪他回家之後便出門行動去了,青木修在家裡興奮的閑不下來,上上下下把整間屋子打掃了一圈,出門找酒吧老闆辭掉工作,順道還買了些菜回來。
待諸伏景光晚上回到家,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青木修趴在桌子上小憩,面前還擺着明顯是剛做好不久的晚飯。
他心頭一暖,放東西的動作都輕了不少。
這種有人在家裡等着他回家的感覺真好。
更令人開心的是,他不僅僅隻在今晚享受到了這種待遇,從這之後的每一天,都有人等着他回家。
不知不覺間,諸伏景光也養成了一個習慣,進門之後會小聲說一句“我回來了”。
即使他的聲音很小,青木修也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回應他。
這一天,諸伏景光如往常一樣推開門。
“我回來了。”
屋子裡一片寂靜。
“?”
諸伏景光感到有些莫名,進屋一看,客廳的沙發上背對着他坐着一個人。
金毛,首先排除青木修。
“zero?”
諸伏景光沒想到降谷零會在這種時候過來。
“有什麼消息嗎?還是有任務?”
他記得這段時間沒有會議要回警察廳開啊?
降谷零已經在這裡等了他有一會兒,聞言轉過頭。
“hiro,青木修去買菜了。”
諸伏景光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多半是降谷零有些要支開青木修的話要說。
“發生什麼事了?”
“青木修是什麼時候開始和你住在一起的?”
降谷零還不知道這件事,要不是他最近發現諸伏景光有點不對勁,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今天特意摸過來看看,誰料正好和正在家裡打掃衛生的青木修撞上。
“有一個多月了。”
諸伏景光心裡清楚降谷零今天此行的目的多半不是來興師問罪,心中也沒什麼顧忌。
降谷零聞言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
“hiro……”他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諸伏景光說,要知道諸伏景光向來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利益要害也都能看得很清楚,“現在正是關鍵時期。”
“我明白。”
兩人多年的默契讓降谷零即便不用把話點明,諸伏景光也能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我遇見他純屬意外。”
降谷零不得不承認,有緣分的兩個人即便分開了也能在意想不到的場景下重逢。
“他現在的狀态很不好,我懷疑FBI那邊也有組織的人……總之,他在美國也不是絕對的安全,赤井秀一就把他送回來了,一個意外讓我們倆又遇上了。”
降谷零聽完心下一冷,雖然他一直都不太喜歡FBI,但如果FBI都能被組織滲透,那麼對于青木修來說還真的沒有能夠安全立身的地方。
“怎麼會?”
他出于震驚,又問了一遍。
“雖然隻是我的推斷……”實際上諸伏景光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能夠佐證自己猜測的證據,“但根據青木修的情況來說,這是唯一的可能了。”
想到青木修身體狀況的惡化,諸伏景光心中是止不住地擔憂。從兩個人住在一起以來,青木修又在家裡發作過幾次被他撞見,情況是一次比一次嚴重。
“那對于青木修,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FBI的事情他們暫時也管不了,降谷零隻能先把他們撇到一邊,重心重新放回青木修身上。
“我……”
話到嘴邊,諸伏景光忽然卡了殼。
他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在降谷零面前坦白自己的心思。
或者說,他一直都不敢正大光明地把自己的心思袒露出來。
“我……我希望……把他發展成我們的線人。”
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剩下的話都要好說許多。
“青木修如果能成為我們的線人,對你、對我、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這樣的話我們也能幫他早日擺脫組織。”
他話是這樣說着,可是看見降谷零微變的臉色,他心中還是暗叫不好。
随着降谷零的目光慢慢轉過頭,他看見了不知何時已經回家,站在門口,手裡還拎着新鮮蔬果的青木修。
“青木……”
諸伏景光心髒開始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