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田兵衛的通知,距離諸伏景光上次執行暗殺任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該名代号成員也陸陸續續又出過幾次任務,就算出了意外,和諸伏景光的關系也已經不大了。
是時候讓他“被死亡”了。
“怎麼了?”
注意到青木修的神色逐漸冷峻下來,諸伏景光湊到他身邊,卻極有分寸的不去看他的手機屏幕。
“沒事。”
青木修在諸伏景光面前幾乎沒有秘密,聞言直接将手機翻轉遞到諸伏景光面前。
“這麼快就一個月了?”
這幾天和青木修待在一起的時光實在太幸福,讓諸伏景光一時間都忘記了時間年月。
“是啊,我在家宅了快一個月了。”
青木修伸了個懶腰,活動着手腕,“再不來任務,我都要不習慣了。”
雖說諸伏景光已經對青木修的能力有很深的了解,但當對方要獨自出任務時他還是會止不住的擔心。
“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幫忙嗎?”
“要除掉他的本意就是把你摘出來,怎麼可能還讓你動手呢?”
青木修在心裡盤算着代号成員的死亡計劃,“相信我,不會有意外的。”
“你的傷……”
諸伏景光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像一個老媽子。
“已經差不多都好了。”
生怕他不相信,青木修還站起來原地蹦了幾下,以此來證明自己真的已經可以出任務了。
“那你小心點,遇到危險了及時聯系我。”
諸伏景光已經把青木修手機上的緊急聯系人設置成了自己的号碼。
“隻要你有危險,我一定能趕到你身邊。”
青木修嘴角的笑意根本壓不住,他上前大力抱了抱諸伏景光。
“有你這句話我就很開心了。”
他回到房間簡單收拾了點東西,背着個黑色小包就出了門。
想來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黑田兵衛不僅僅是監視代号成員這麼簡單,他還派了公安直接近距離跟蹤過對方——黑田兵衛發來的郵件裡,有代号成員的實時定位代碼。
翻看着手機中是不是挪動一下的定位,青木修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
這麼輕松就讓公安接近自己,還能讓對方留下追蹤器,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
想來諸伏景光口中的“老資曆”,也不過是對方憑借着年齡熬出來的榮譽。
他突然覺得琴酒也很不容易,身邊不是卧底就是廢物。
一個人支撐着偌大的行動組,還真是辛苦。
就是不知道琴酒有一天要是知道了真相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他應該也不會有太大波瀾,青木修自認為還算是了解琴酒,這個家夥就是一匹通身純黑的惡狼,應該也不會在乎身邊做事的究竟都是什麼人。
為了不引人注意,青木修還特意多轉了幾趟車,又走了一段不短的距離,這才接近代号成員附近。
站定在代号成員暫住地的樓下,青木修擡頭看着眼前的豪華公寓,撇了撇嘴。
住的比諸伏景光還要好,不知道又是找财務批了多少經費。
他在樓下簡單轉了幾圈探查好地形,轉身到附近的大樓裡換了一身維修工的衣服,提着有些破舊的背包,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了公寓樓。
現在正是上班時間,來來往往的人并不多。
青木修沒費多少功夫就進了電梯間,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把兩部電梯整出點小故障,不至于傷人但也正好能讓它們暫停使用。
接下來就是在樓梯間守株待兔就好。
做戲要做全套,他還特意在代号成員的必經之路上打碎了一個油瓶。
做完這一切,青木修蹲在樓梯拐角處優哉遊哉哼着歌。
看着手機上的定位已經到了樓下,他瞬間打起精神,往上退了幾步。
先進入樓梯間的是一股嗆人的煙味。
青木修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說在樓梯間抽煙,真是沒素質。
接着是腳步聲。
他側身趴在牆壁上,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彎下身子做好準備。
在視野中出現了一隻腳的時候,青木修毫不猶豫伸手抓住那隻腳,先是往上一擡,接着往下一推!
隻聽“骨碌碌”幾聲連帶着一聲慘叫,樓梯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确定下方沒了動靜,青木修才從拐角處走出來。
代号成員大頭朝下摔倒在樓梯上,後腦勺不偏不倚磕上一層台階,腦袋下已經流了一灘暗紅的血。
他還沒有斷氣,見到青木修出來,不自覺瞪大了眼睛。
“杜、杜林标……”
青木修很是天真的歪歪頭,“呀,還有一口氣呢。”
他踮着腳,小心翼翼地跨過樓梯上的油漬,來到代号成員身邊。
明明是很純真的笑容,映在代号成員的眼裡卻讓他不寒而栗。
“那就再送你一程吧。”
青木修伸出戴了手套的雙手,輕輕托起代号成員的頭,看準了角度後重重向下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