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特意在通訊裡補充道:“如果沒有出錯的話,領頭的人應該是朗姆。”
在圍剿東京基地的時候,警方想要得知更多有關組織分部的消息,故意留了一個漏洞讓朗姆逃了出去,現在應該就是他帶着自己的一些親信來鳥取這邊檢查BOSS的狀況。
赤井秀一立刻明白了降谷零想要抓活的言下之意,兩人在樓梯中相遇時簡單交換了個眼神,互相确認了對方的意思。
諸伏景光他們的腳步并沒有因為赤井秀一的離開而停下,在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交換位置的間隙,他們繼續向着最危險的地下三層進發。
許是考慮到安全通道的作用,地下三層的連接處并沒有完全封死,簡單上鎖的大門沒費什麼力氣就被他們攻破。
雖然兩人隻有幾面之緣,但諸伏景光還是憑借直覺一眼抓出了被衆多人護在身後,目眦欲裂的白大褂就是左山先生無疑。
他幾乎是立刻就鎖定目标,以雷霆之勢斬開面前所有的阻礙。
降谷零剛從安全通道探出個頭,一眼便看見了已經殺紅了眼走在最前面的諸伏景光。
他心知這時候想要攔住諸伏景光恐怕不太可能,自己現在的職責就是守護好諸伏景光的後背。
諸伏景光勢如破竹的進攻也讓他自己身上挂了不少彩,但他就像是不知道痛一樣麻木的前進,眼中仿佛隻剩下了左山先生這一個目标。
随身的彈匣再一次用盡,諸伏景光果斷撇下搶和層層守衛開始肉搏。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跟着諸伏景光一路殺過來的警察們還是有些不可避免的分心。
原因無他,他們從未見過諸伏景光如此可怖的神情。
總是面帶和善微笑的警官現在渾身浴血,活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閻魔修羅。
“青木修在哪裡?”
頂着迎面飛來的子彈,諸伏景光終于擡手抓住了左山先生。
常年沉浸于實驗的文弱書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左山先生被諸伏景光勒住脖頸,沾滿血的匕首抵上他的大動脈。
左山先生僅僅是一個深呼吸,鋒利的刀尖便劃破了他頸側的皮肉,拖出一道細長的血痕。
驟然被問起“青木修”這個名字,左山先生思考了一瞬才記起來這似乎是杜林标的名字。
“你……猜猜看?”
組織敏銳的嗅覺不是沒有發覺這段時間的異常,想起他們的計劃,左山先生忍着疼痛和窒息感,掙紮着做出了一個猙獰的表情。
早就聽說過蘇格蘭和杜林标的感情不一般,如此看來倒是真的。
想到應當已經有所行動的杜林标,左山先生頓時覺得他的惡意被極大的滿足。
諸伏景光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就想要動手,奈何這家夥是組織的重要成員,他不能在非緊急的情況下擅自終結對方的生命。
但這不代表他什麼都做不了,匕首下移來到左山先生的手腕處,諸伏景光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刀。
這一下雖不至于傷及左山先生的動脈,但也足以給這位研究員珍貴的手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害。
“最後問你一次,青木修在哪裡?”
左山先生也被這陣疼痛激怒,他也知道諸伏景光不可能在這裡殺了自己,抓住這一點,他不斷地開口刺激對方。
“你永遠也别想再見到他!你以為他跟你是一個世界的人嗎?做夢!”
諸伏景光忍無可忍,沖着左山先生正臉來了幾拳,直接把人打昏過去。
他們周圍的安保還沒有被全部清理幹淨,這些人似乎是得了命令,一看左山先生被抓,第一目标竟然變成了收割這家夥的性命。
眼看着朝自己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諸伏景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帶着左山先生這麼一個拖油瓶,隻能戰術性的邊打邊退,重新和降谷零的大部隊彙合上。
降谷零也看出追過來的人大多是奔着左山先生而來,果斷把諸伏景光推去了隊伍後方,“看好他!”
諸伏景光會意,帶着左山先生找了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以守為攻,暫時把人護住。
“這些家夥沒完沒了了嗎?”
縱使是降谷零,看見這麼多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敵人也有些頭疼,但聽通訊裡赤井秀一他們的消息,樓上也已經交火,領頭的來人正是朗姆,看樣子是想趁亂把烏丸蓮耶帶出去。
一時半會兒是得不到赤井秀一的增援了,但這麼一直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誰知道烏丸蓮耶有沒有後手安排人救他出去。降谷零果斷點出一支小隊,集合火力為他們開辟出一條路,先行一步進去搜尋烏丸蓮耶的蹤迹。
前來圍堵他們的安保見有人突破了防線,轉身就要追,但這一動亂反而讓他們亂了陣腳,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兩人抓住機會把他們反包圍了起來。
“想跑?”
把不省人事的左山先生找了個角落把人捆結實,諸伏景光彎腰撿起了一把不知是誰掉落在地上的槍。
“剛剛你們可不是這樣的。”
與他的話音同時落地的,是子彈出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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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修這段時間一直和這位名叫烏丸蓮耶的老者待在一個房間裡。
這些奇怪的實驗員說他的血型和這位救了他的先生相匹配,現在需要他的血來救人。
他們用着詢問的語氣,動作卻絲毫不見想要征求他意見的樣子,抽血的針頭直直紮進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