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充分發揮工作狂人的精神,早早來了警察廳準備和諸伏景光商量最近的一次外勤行動,誰料向來不會遲到的諸伏景光和青木修一直到過了上班時間半個小時都沒有見到人影。
他隐隐有些不安,一口氣喝空了剛買的咖啡,掏出手機準備給諸伏景光打電話。
還沒把鎖屏打開,諸伏景光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hiro!發生什麼了?!你們沒事吧?!”
他連珠炮似的問題把電話那頭的諸伏景光問得噎住了,過了兩秒才回答。
“zero,我們沒……”他知道自己現在說的話可能沒什麼說服力,立刻改口,“我們……呃,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出什麼事了?”
降谷零頓時緊張起來,已經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随時都準備奪門而出。
“你别緊張,我和青木已經請過假了,就是和你說一聲,讓你别擔心。”
“不是,”降谷零炸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hiro?你聲音怎麼這麼小?!”
還在家裡的諸伏景光動作一僵,心知不可能瞞過降谷零,猶猶豫豫說了實話。
“其實……就是……我和青木都變小了。”
“什——麼?”
降谷零一直服服帖帖落在額前的一點交叉劉海都翹了起來,“怎麼搞得?!”
諸伏景光破罐破摔地抓抓頭發,“我也不知道,一覺睡醒就發現我和青木都變成小孩了……你放心!我們已經通知哥哥了!”
“高明哥就算趕來也不可能那麼快吧?你等等——”
降谷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日程,抓起車鑰匙沖出辦公室。
“我這就來!”
“唉zero你别——”
諸伏景光想要阻止他,不過已經來不及了,等自己把話說出口,降谷零就已經挂斷了電話,隻留下一串盲音。
“降谷怎麼說?”
他挂斷電話,回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青木修。
“啊,那個……zero說他馬上過來。”
他們兩個現在都沒有合身的衣服,隻能套着有些過于寬大的襯衣和外褲,“啪嗒啪嗒”踢踏着拖鞋,在家裡艱難移動。
天知道他們倆一覺醒來發現對象和自己雙雙變小是什麼心情。
緩過神後的第一時間諸伏景光就給諸伏高明打去了電話,向這位家裡目前字面意義上唯一的大家長發出求助。
電話裡說不清楚,諸伏高明隻能暫時按下心中的疑惑,表示自己會第一時間趕來東京。
這邊諸伏景光還在琢磨兩人突然變成這樣的原因,那邊青木修已經隐隐約約有了猜測。
“青木,你說……”
諸伏景光一邊頭腦風暴一邊去看好半天沒聲音的青木修,發現對方還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内就放心的轉回去——
他扭到一半的頭又重新扭了回去。
青木修正以一種異常的臉紅狀态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來了一個小腦袋,疑似是在散熱。
“你怎麼了?”
青木修支支吾吾沒說話,有點埋怨又有點害羞地瞪了他一眼。
“……?”
莫名其妙收到老婆一枚白眼的諸伏警官表示疑惑。
“那裡不舒服我現在就聯系降谷……”
他依然锲而不舍地試圖去摸青木修額頭的溫度,最後終于在後者地躲閃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是說……”
“不然呢?”
青木修幽幽歎了一口氣,露出半月眼。
他每年的體檢總是不太好看,根本原因還是組織放在他心髒裡的芯片和曾經的各種藥物的毒素殘餘。諸伏景光反反複複想了很多辦法,最後把希望放在了公安下屬的醫院和研究所。
昨天研究所那邊傳來好消息,配制出了一種能夠緩解甚至有可能治愈青木修神經疼痛的緩釋劑。
諸伏景光當即帶着青木修馬不停蹄去了研究所,通過過敏測試之後當時就服用了第一劑。
根據研究所那邊實驗報告,藥物效果應該很不錯,就是味道……有點一言難盡。
就連青木修喝完都是一副苦瓜臉,直奔諸伏景光要水喝。
諸伏景光非常坦然地“趁人之危”,向青木修讨了個吻。
經過一番回憶,諸伏景光也跟着變小的原因也明了了。
兩人面面相觑。
鑰匙轉動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降谷零來了。
“你們兩個——”
金發公安看客廳裡沒人,踢了鞋子甩上門急沖沖就往卧室裡沖,結果一推門,傻眼了。
“……”
這下子變成了三臉茫然。
降谷零大腦緩沖完畢後當即就要跳腳——這也不能怪他大驚小怪,眼前兩人的樣子很難不讓人想起組織曾經像是癡人說夢的“目标”。
“呃……”
看降谷零的樣子,似乎應該要把原因解釋一下。青木修拍拍臉,好歹把臉上的溫度降下來了一點,把前因講完,後半段的後果由諸伏景光接力完成。
“哈?!”
降谷零也傻了,所以說青木修變小可能是藥物反應,諸伏景光變小完全是他自己給自己找的意外?!
饒是身經百戰如降谷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