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緻命的威脅,但依舊讓他覺得自己被大型貓科動物盯上了。
“……以後别再咬嘴巴了。”
諸伏景光也放松了點,再一次湊近青木修,幾乎是在用乞求的語氣和他說話,“别再這樣傷害自己了。”
青木修還有點摸不清楚狀況,不過還是跟着直覺擡起胳膊攔住諸伏景光。
“……”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諸伏景光忽然長長歎了一口氣,“……我害怕。”
這是他第一次在青木修面前露怯。
“好。”
青木修沒有多問,也沒有做其他的解釋,隻是非常幹脆直接的應下了諸伏景光的請求。
兩人靜靜貼了一會兒,諸伏景光迫于成堆的工作不得不暫時和青木修分開。
病房又一次安靜下來,青木修左看看右看看,見四下無人,輕手輕腳坐上了諸伏景光的病床。
“青木先——生。”
就在此時,諸伏高明敲了門進來,和反應不及的青木修四目相對。
“那個……呃……高明警官……我……”
青木修手足無措,話在嘴裡打了幾個滾,結果半天什麼解釋的話都沒說出來。
“我想和你聊一下,一些關于景光的事情。”
青木修正襟危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勢。
諸伏高明輕笑,“隻是聊聊。”
他拖出一把凳子坐在病床前不遠的地方,既和青木修距離很近,又不會給對方造成緊張感。
“最近恢複的怎麼樣?”
“挺好的,其實本來也不太嚴重。”
面對諸伏高明,青木修也很難緊張,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聊了起來。
自己弟弟和青木修兩個人的病曆諸伏高明都熟讀成誦了,他一聽就知道青木修報喜不報憂,不過也沒戳破。
“行動開始之前,景光就和我提起過你。”
“他怎麼說我的?”
青木修眼睛擡起來,亮晶晶的,又緊張又好奇。
“他說你很好,自己做了一些……對你有傷害的事情,很抱歉。”
“唉?”
青木修眼睛睜圓了一些,他抓抓頭發,除了那個堪稱奇妙的以外,他幾乎沒有一點關于諸伏景光的記憶,完全沒想到這個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跟着自己的公安居然是這樣想。
“今天來,其實也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高明警官你請說!”
“你應該能感受到,這段時間景光有一點太緊張了吧?”
“嗯,尤其是關于我的事情,他好像特别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雖然具體原因還不清楚,但醫生根據他的一些行為和言語判斷,他可能有一點PTSD。”
青木修在弄明白諸伏高明說話内容的刹那就緊張起來,直接從床上跳下來,“那怎麼辦?我應該怎麼做?”
“你也不用太緊張,醫生說現在來看他的情況不是特别嚴重,而且大多與你有關,我想請你多多留意一下景光,”諸伏高明其實早就從諸伏景光那天和自己說的“離奇故事”中推斷出了一些原因,症結恐怕就在青木修這裡,“如果他有什麼太反常的行為,麻煩你稍微照顧一下他,叫一下醫生。”
“絕對沒問題的!”
現在的青木修根本不記得自己和諸伏景光先前在組織裡的那些糾葛,他隻記得這個公安對自己很好。
“景光非常、非常喜歡你,如果他做出了什麼有些過激的事情,我先在這裡代他向你道歉。”
“不用不用!”
青木修手都擺出了殘影,他臉頰上不太明顯地爬上了一絲紅暈,“我、我也很喜歡他。”
諸伏高明難得升起了一點八卦之心,“醫生說你的記憶應該還沒有完全恢複吧?”
眼前的警察實在是太有親和力,再加上他本來就是諸伏景光的兄長,青木修不自覺就起了親近之意。
“可是我的心不會騙我!”
他拍拍胸口,“我不記得,但是我知道心跳騙不了人。”
諸伏高明嘴角的笑意大了幾分,青木修雖然生在組織,長在組織,但是他本性沒有被影響,與外界隔絕的成長環境又讓他多了幾分不谙世事的純潔。
是一個很善良很可愛的漂亮孩子啊。
不自覺間,諸伏高明已經接納了這位“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