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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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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言沒留意到封長念的異樣。

屋内還有淡淡的血腥氣,他伸長了胳膊撈過床邊的香爐,從懷中掏出一包香粉,用火石點了,霎時香氣四溢,将那些殘存的血腥味兒掩蓋得幹幹淨淨。

他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氣,撥了撥被子露出一條縫。

封長念埋在他腰間,隻露出了一隻耳朵,從耳垂到耳根都紅透了。

靖安言一聲輕笑。

封長念聞聲擡頭:“……你笑什麼?”

“笑你,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容易害羞呢?”靖安言眉眼彎彎,笑起來又邪又靈,“嗯?小長憶。”

當年由他帶封長念的時候,自己雖然占着高一輩的輩分,但年齡也不過隻差了五歲,因此在外人眼裡他們就跟一對兒兄弟一樣,勾肩搭背、打打鬧鬧太家常便飯了。

那時候怎麼沒看封長念羞成這樣。

封長念不知該如何反駁,隻能瞪着一雙眼睛瞧他。

靖安言心裡癢癢的,越看越想逗他,手指順着被褥摸進去,在封長念有些驚慌的目光下,輕描淡寫地從他受傷的肩頭摸了一把,将一抹血痕藏在手心裡。

“做什麼這麼看着我?”靖安言抽手的時候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做戲做全套。”

封長念的目光驟然幽深起來。

在他的手剛要抽離被褥之前,封長念環住他腰身的力道松開了,轉而鉗住了他的手腕。

這次輪到靖安言一怔。

完了,莫不是把人逗毛了。

隻見這被逗毛了的小子抓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張嘴就在他指尖咬了一口。

一絲微痛自指尖一路麻到心口,靖安言半邊身子一哆嗦,猛地把手抽了回來。

“你——”

封長念目光微微一動:“小師叔,你耳朵也紅了。”

靖安言:“……”

此刻夷月吵吵嚷嚷的阻攔聲已經到了門口,靖安言燙着指尖,隻得留下一句惡狠狠卻實在沒什麼威懾力的“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然後重重地捂住了被子。

夷月的嗓音将他的心悸壓下:“我都說了他還沒起,你——”

一道威嚴粗犷的聲音蓋過少女的氣急敗壞:“夷月,我看在你父親面子上不動你,但你别自讨苦吃。”

靖安言擡眼,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闖了進來。

男人不過三十出頭,一身常年征戰在外曬出的小麥膚色,右肩和右臂裸露在外,滿是有力健壯的肌肉。

這就是南疆聖酋召礫,南疆王座下第一猛将,如今帶頭造反,就連南疆王都不得不避其鋒芒,轉而向大魏求援。

“召礫——!!”夷月臉上滿是驚慌,“……我都說了我幹爹在休息!”

“我聽到了,如今也看到了。”召礫擡起一指放在鼻端,嫌棄地揮了揮,“好久不見了,靖先生。”

靖安言放松了脊背,唇角帶笑:“好久不見了,聖酋大人。今日來此,不知有何貴幹啊?”

他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全然沒有敵軍已經兵臨城下、直搗老巢的惶恐,哪怕他那敏銳的聽力已經察覺到召礫并不是孤身一人而來,召礫的親衛将這座小院圍了個水洩不通,且各個骁勇善戰。

但他還是不怎麼在乎的樣子,這幅模樣讓召礫氣得牙根癢癢。

“沒什麼,靖先生蹤迹難尋,好不容易讓人找到藏身之處,怎麼不也得來拜會一下?”召礫微嘲地笑了聲,“休息還燃這麼重的香?真不怕喘不過氣來憋死了?”

“那倒不至于,是個人總有些癖好,本人一向精細慣了,喜歡焚香烹茶、彈琴聽曲,隻得其樂,不知其苦。聖酋大人沒享受過嗎?要不要來一同品鑒品鑒?”

他一邊說一邊輕佻地拍了拍被子,掌掌都落在封長念背上,力道被厚厚的被褥一攔正好,像極了從前他慣常去揉封長念發頂的力道。

但在召礫看來,他那模樣豔麗非常,如同什麼不三不四的妖混進了人堆裡,臉色漸漸陰沉。

靖安言氣不死人不償命,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都說了我在休息,聖酋大人莫不是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癖好,比如,喜歡看别人睡覺?”

“靖安言!”召礫猛地一拳打出去,木制的衣櫃刹那間被鑿穿了個洞,“總有一天老子要撕了你這張慣會花言巧語、胡言亂語的嘴。要不是……我不跟你廢話,戈齊呢!?”

“戈齊?我怎麼知道啊。”靖安言驚訝地微微坐直了身體,“他不是你手下的人嗎?怎麼人跑了?不見了?那怎麼上我這兒來讨了呢。聖酋大人,我和戈齊可沒什麼交情啊。”

“你在說什麼屁話!?”

隻聽咔嚓一聲,召礫居然硬生生擺下一截櫃門,卯足了勁兒沖着靖安言面門就擲了過來!

靖安言反應極快,左手一翻立刻将枕頭抛了出去,尖銳的木頭和柔軟的棉枕當空對撞,砰地一聲,雙雙墜落。

靖安言目光收回,吹了聲口哨:“聖酋大人,拆家是要給我補錢的。”

“靖安言,别說廢話,昨晚南疆王是讓你來迎接大魏援軍的,本酋已經清查過了!神寂嶺中少了個人,除了你還能是誰帶走了?!”召礫攥緊了拳,“戈齊明明召喚的蜂群就在附近,若不是他傳信,我會在這兒?”

靖安言微微正色:“所以,你到底是來這兒要戈齊的,還是翻大魏人的?”

“都要!”召礫怒吼道,“别以為給老子潑髒水老子就能認栽,神寂嶺大魏援軍身亡根本不關我的事!我正想見見大魏援軍,看看誰在大魏面前颠倒黑白。”

“靖安言,我是看在你是大魏人的份兒上才跟你好言好語。我不信你一個在大魏活了十九年的人,難道真不知道誰才是亂臣賊子、誰才是賊寇入侵,誰才是南疆正統?!”

靖安言面上波瀾不驚地聽着,手卻悄悄探進了被子裡,準确無誤地撫住了封長念的臉,壓制住了被褥下那人躁動的情緒。

他再擡眼:“聖酋何意?”

“靖安言,醒醒吧。你幫我一同将南疆王驅逐出南疆,我們才該是一個陣營裡的人!你把那個幸存的大魏人交給我,我會告訴他擊破南疆王的辦法,把賊寇驅逐出南疆,大魏南部才能安定,神寂嶺外才能不起争端。你才能過上你夢寐以求的安生日子。”

召礫甚少如此循循善誘的說話,就連眉上的刀疤都顯得柔和起來:“我不知南疆王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和利益讓你如此死心塌地為他做事,但你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南疆的情況,所以你該知道我說的沒錯。最後問你一遍,戈齊和那個大魏人,在哪裡?”

靖安言定定地瞧着他。

然後笑了:“聖酋大人的故事講得很動聽。”

召礫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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