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歡迷迷糊糊醒來,仍是不忘使勁兒研磨牙齒,她要确保那個旁生被她咬死了。
猛然坐起身,入目是淺藤紫色的床幔,洛可歡先是怔愣片刻,而後難以置信的跪行幾步,抖着手摸上床幔。
她回來了!
匆忙撫上臉頰,洛可歡差點兒在自己光滑的臉蛋上摔個跟頭。
欣喜的撫摸過床上的老虎枕和被褥,洛可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回到了這個在夢裡才能企及的地方。
屋中很是整潔,像是時常有人打理。
她身上的大紅衣衫和與房内各處張貼的同色的十餘張符箓,似是有令她的肉身不腐不敗的功效。
洛可歡摸了摸衣衫,倍覺溫暖,心知這定然是大師姐為她做的。
默默催動靈力,熟悉的阻滞感猶在。洛可歡意識到,她的靈脈并沒有因為傳承強大的力量而修複,隻是修為晉升到了合體期巅峰。
腦中迅速浮現出很多符、箓、咒,想來這就是當初繼承傳承的時候,費力鑽入她的腦中,令她痛不欲生的東西。
待洛可歡意識到,很多都是谷子和雅雅在西疆鬼域教過她的東西過後,洛可歡驚覺周身靈力湧動,她的境界竟是突破到了大乘初期...且沒有招來天雷!!!
原來這就是谷子和雅雅說的驚喜,她竟是再跨越一個大階段便可渡劫飛升。
腦中還有一些連谷子和雅雅都沒有制作成功的符箓,隻是在她腦中留存了一卷一卷的心得。
洛可歡勾唇苦笑,不知她何德何能,竟是擔得起符修一脈這麼大的厚望。
重新熟悉眼中清晰的世界和靈活的手臂,令洛可歡抑制不住心頭的欣喜,在屋中翻了好幾個跟頭。
她叫嚷着尋遍了萬毫峰各處,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尋到。
院中養的豬和羊都不見了,主峰和側峰有很多處都被一人多高的荒草覆蓋...
“該不會都被劃出去了吧?”洛可歡捏上仍然系在腰間的玉牌,又轉了轉小指上的指環,壓下立刻聯絡幾人的沖動,決定先去探一探究竟。
隐匿了身形和氣息之後,洛可歡直奔北檸的居所。
來至半山腰,洛可歡發現北檸的居所被拓寬了很多,居所外還插着很多旌旗,看起來莊嚴而肅穆。
這時有兩道人影從洛可歡的身側疾掠而過,他們的交談一字不落的進入了洛可歡的耳中。
‘東部的避厄廬被鬼王暢越帶着惡鬼圍了,聽說幸虧绯玉君就在附近...’
‘是的,我就是為此事前來求援。你速速帶我去見宗主...之前用玉牌聯絡宗主,都沒有得到回應....’
‘她一直重傷昏迷,昨日好不容易醒來就立刻閉關了,估計玉牌不在身側...我帶你去找副宗主吧,近期宗内事物都是由他代辦的。’
避厄廬?
暢越?
绯玉君?
洛可歡趨身跟上了二人,在嘴裡咀嚼着這些沒有聽過的詞彙。
‘我看葉佩霖得了绯玉君的名号之後就越發瘋了,他與惡鬼纏鬥時的模樣,透着股一心求死的狠勁兒。’
‘你方才不說副宗主一直不舍晝夜的照顧宗主嗎?他如何還能有心力去東部的避厄廬...我看啊,讓誰去都沒用,都得交代到那裡,那可是鬼王暢越啊。估計這次绯玉君也是兇多吉少...’
洛可歡驟然現身抓住了其中一人的手臂,語帶急迫:“東部的避厄廬在哪兒?”
“何人...”男人正欲發飙,待看清眼前人之後,錯愕不已,“...你,你是洛可歡?你醒了?”
洛可歡微眯了眼,認出這人是打過交道的秦斬,于是扯過他腰間的玉牌與自己的相對,而後騰身而起:“把東部避厄廬的位置發給我...還有,簡單描述一下什麼是避厄廬。”
秦斬匆忙擡手,連人家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抓到。雖然他堪不破洛可歡的修為,卻是不願眼睜睜看着她去送死。
“這就是洛可歡?绯玉君心心念念的那個小青梅?”簡耳是東方厲從親族提拔上來的,他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令绯玉君這等仙君癡戀不已...如今驚鴻一瞥,他不由得要贊上一句佳偶天成了。
“嗯。”秦斬沒有擡頭,隻捏着玉牌發了很多‘别去!’、‘别去!’,直到看到對面回了一句‘對決台沒打夠,還想同我上生死台?’,這才跺了跺腳,将東部避厄廬的位置發了過去,并附上對避厄廬的詳盡解釋。
到了也沒撈着一句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