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用,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洛可歡說着在空間手镯裡翻了翻,還真就被她找到了一根紫色的捆仙繩。待她将捆仙繩換了,花不月樂得直拍手。
就是這個姿容絕色,性格也不錯的女人,生吃了幾十個男人......
“走之前可以帶我去十七層看一眼嗎?”花不月料想二人不會拒絕她,是以率先往通往十七層的台階走去。
洛可歡與葉佩霖對視一眼,而後跟上了花不月的腳步。
浮屠塔十七層,滿是嶙峋的怪石。在三人踏入十七層的同時,怪石們開始緩緩移動,仿佛都擁有了生命一般。
花不月陡然釋放靈力,将她自己和那一男一女包裹了起來:“我用靈媒之術可以讓石頭怪們以為我們是他們的同類,隻不過隻有一炷香的時間。”
須臾之間,怪石們又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平靜如初,乖巧的扮演死物。
“百聞不如一見...”洛可歡聽聞淩霄宗見識過靈媒之術的人并不多,因為花不月入宗不過半年就犯了大事被關進浮屠塔了。
“我,我現在看起來怎麼樣?”花不月說着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和臉頰,又整理了一下衣衫,顯得有些局促。
“挺好看的。”洛可歡說着幻化出一方水鏡,托到花不月面前。
花不月對着水鏡失神了半晌,而後拍了拍臉頰,讓臉色看起來更紅潤一些,又将嘴角往上勾了勾....這才緩緩走到一塊石頭旁,蹲下了身:“泷城...你還愛我嗎?”
“你...是誰....”
石頭顫了顫,而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我是小月。”
“小月......這個名字...很,熟悉。”
“我全名叫花不月,你當年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花不月倚靠着石頭坐了下來,一邊歎息一邊撫上了石頭,“....你竟是連我都忘了啊。”
“我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當初我們逃出湖心島的時候,你說淩霄宗的人都很好,于是我在北嘯源的門口跪了十個日夜,終是求來了入宗的資格......北嘯源每隔一季就要從我身上取走兩大碗的血,我小心翼翼的守着這個秘密,生怕你知道了會自責不已....結果我不過是自我感動,你特麼早就知道啊!你跟北嘯源說,把我騙來的功勞足以讓你榮登副宗主的位子....”花不月說着驟然站起了身,狠狠的踢了石頭兩腳,頃刻就疼得眼泛淚花,“...憑什麼你成了塊破石頭,一點兒一點兒的把你的罪孽都忘了。我卻要銘記這麼多年!到死都得記着!”
直到一滴淚落到了石頭上,慢慢浸入石縫之中,石頭再度顫了顫。
“小月!小月!東方厲想要與你交合,誕下新的...新的...我打不過...他,你快跑啊!跑!跑!”
蒼老的聲音在瘋狂的嘶吼,後幾個字帶了哭腔。
而後聲音戛然而止,石頭再度歸于沉寂,似乎真的成為了一個死物。
花不月緩緩趴伏到石頭上,狠狠抽噎了兩下之後,嚎哭出聲:“....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一炷香的時間似乎很快便過去了,浮屠塔十七層開始地動山搖,花不月懷中的石頭驟然騰空,與其他石頭一起上下翻飛。
葉佩霖見狀急忙釋放出天道之力,将幾欲攻擊他們的石頭全數控制在一個範圍之内,心知花不月的靈媒之術該是失效了。
彼時花不月迅速的撫摸她能觸及的每一塊石頭,形容癫狂:“泷城!泷城!你在哪兒!”
洛可歡悄然往捆仙繩上下了道禁制,生怕花不月生出尋死的心思。
“我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他了!”
花不月的聲音逐漸變得尖銳刺耳,在苦尋無果之後,頹然跪地。
洛可歡蹙了蹙眉,将手伸到花不月的腋下将她攙了起來:“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帶走這裡所有的石頭。”
雖然可能要耗空一身靈力。
花不月聞言猛然将臉轉向洛可歡,扭曲的面容上似是燃起了幾許笑意,隻是轉瞬間便又熄滅了:“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洛可歡與葉佩霖跟着失魂落魄的花不月走出浮屠塔,走出淩霄宗,走上了不知名的小路....
洛可歡:“我認識的兩個名字帶月的女子,似乎情路都挺坎坷....”
葉佩霖:“男人的愛往往都無法純粹...連我起初都是為了....”
洛可歡:“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