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貼得這麼近,諒誰也忍不住,但現在不是親熱的時候。
“不要在這裡!”
“這裡沒人。”
“沒人也不行!”
“都聽你的,現在讓我抱一抱,你太冷了。”
抱一抱無所謂,抱久了遲早要出事。
越掙紮,林琢之抱得越緊,谷劍蘭隻得任由他擁住自己,努力尋找一個能擺脫他的話題。
涼薄的唇粘了點梅瓣的清香,林琢之吻上了她的眉眼。谷劍蘭心中一緊,他的唇順着她的臉頰緩緩滑下來,即将落到她的唇瓣上。
再這樣下去,谷劍蘭自己都要把持不住……
林琢之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背,将她整個人圈在黑色大氅之下。
谷劍蘭攥起拳頭,隔在他們二人中間,趁林琢之還未踏出理智的邊緣,迅速找出了一個由頭。
“之哥哥!我讓程可轉述的鑄劍譜你送到哪兒去了?”
一句呼喚将林琢之從旖念中喚醒,他緩緩松開谷劍蘭。
“利劍出爐的步驟都在最後一頁,我讓劍匠按照步驟鑄劍,卡在最後一步。”
這是谷家莊鑄劍譜最神奇的地方,在最後一道工序完成之前,所有的步驟都與普通的鑄劍工序差别不大,林琢之嘗試過各種方法完成工序,最終所有皆泯然衆劍矣。
谷劍蘭疑道:“劍匠是哪裡的劍匠?”
“上京鑄劍技術最佳的劍匠,是兵庫裡的師父。”
“兵庫?譽親王帶領的兵庫嗎?”
“對。”
谷劍蘭耳朵嗡嗡,林琢之後邊的話她完全聽不清了,她隐隐預感到了危險,這份危險不知會威脅到多少人。
“之哥哥,你今夜要回府嗎?”
“不,再過幾日就是萬壽節,我要巡宮。”
谷劍蘭面露疑惑,林琢之慨歎道:“我總得給自己尋點事做,況且我也不想回家。”
她想起林琢之先前所說,林令再娶之後與林琢之漸漸疏遠,加上先前聽聞林令再得一子,林琢之與父親,恐怕也是不如不見吧?
“我記得你在宮裡有自己的寝殿。”
“嗯,皇伯也知道我和父親關系不好,每次吵架,我都住在那裡。”
“是……洗塵宴那次,你帶我去的地方嗎?”
“是。”林琢之戲谑道,“怎麼?你要去我寝宮一坐?”
“嗯。”
谷劍蘭擡眸看向林琢之,眸中缱绻之意緩緩卷起來,卻卷得林琢之有些莫名其妙。
“你要幹什麼?”
谷劍蘭團住林琢之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先皇後的寝殿,是不是就在你寝殿附近?”
“是,先皇後的寝殿被封鎖了,但鳌山燈會開始之前,皇伯一定會去那兒上香。”
林琢之答這話時,谷劍蘭已經主動攀上了他的肩膀,櫻唇吻過他的臉頰。
他的心髒怦怦作響:“你問這個幹什麼?”
谷劍蘭并不正面回答他,她把他推到牆邊,吻過他的耳垂:“鳌山燈會開始前,你會在皇帝身邊,還是會在我身邊?”
“在……在……”
“不在我身邊也沒關系的。”谷劍蘭在他耳邊輕輕呼出一口氣,激得林琢之輕微地顫了一顫,“你今晚跟我在一起就好。”
“什麼?你說什麼?”
“萬壽節之後,我肯定要回郜離了。”谷劍蘭的指尖柔柔劃過他的衣襟,“你今晚不陪我,以後都沒時間陪了。”
“我……”
“我想賞劍。”谷劍蘭反摟住他,“想賞你獨有的劍。”
“劍蘭……”
“你爽快些,給不給?我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