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在說話。
……但是不知為何,似乎隻有自己能聽見。
想到手臂上突然出現的詭異紋身,周序抿了抿唇,試探性的想着和對方交流:
(你…會說話?)
【我也不知道!很神奇吧。】
神奇個屁啊!太靈異了好吧!!
周序氣呼呼的想着,正想着這玩意能不能别說話了,忽然間,他手裡的珠子顔色瞬間黯淡了下去。
……靜。
哇哦。
這一次,意識到自己可以控制的周序眼底的驚悚消失,轉變成了逐漸升起的興緻。
好像…确實有一點“神奇”。
*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另一方世界中,被叔侄二人組焦急的送到老爹面前的鼠符咒被丢在一邊,老爹一邊推開擔憂的二人,一邊煩惱的查閱着書籍。
在另一邊的周序和珠子對話的同時,角落裡原本黯淡無光的符咒隐隐發光。
*
此時此刻,就算周序再感到不敢置信,他也不得不相信,原來小玉和老爹說的是真的。
這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存在。
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周序的内心立刻被剛剛接觸這種神秘力量的好奇、以及思考該如何回去的念頭占據,他再次心神微動,手裡的珍珠重新煥發出光彩。
它也好似不知道剛剛被周序“殺死”神智的事一般,一恢複生命力就再次喋喋不休起來。
而這一次,周序再次确認,此時不知為何和自己融為一體的“鼠符咒”,所攜帶的能力很有可能就是給予死物生命力。
想及此處,周序的内心頗為緊張,甚至有種初次接觸魔法的興奮。
于是,他開始好奇的對地面上的死物一一嘗試,直到他的手觸摸到一截斷裂的白色半透明的線——
【嘔!大姐!能不能别拿我做這麼惡心人的事啊!】
忽然,一陣氣急敗壞的雌雄莫辨嗓音進入周序的耳中。
帶着劇烈情感的話語進入他的大腦,讓他下意識的一震。
*
面對眼前疑點重重、且死者死法相當蹊跷殘忍的案件,工藤新一眉頭緊鎖。
看着他面前各執一詞的死者的朋友和女友,他的面色帶着沉思。
漸漸地,作為一名高中生名偵探,他敏銳的專屬于偵探的嗅覺已經讓他多多少少感知到這個案件的真相了。
可……他對于剛剛一起上雲霄飛車的那兩個外表古怪的黑衣人還是十分在意。
他的目光警覺,不忽視任何一個可能是兇手的人——除了剛剛無意間瞥了一眼的仍然呆呆的站在旁邊、俨然是被吓傻了的那位先生。
嘛,畢竟就算是兇手,也沒辦法扮演腿軟的演那麼真實……好吧他說實話,在剛剛坐雲霄飛車的時候,那位先生恰巧坐在他的視野内。
想到剛剛在黑暗的隧道裡看到的畫面,工藤新一的臉上時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
那位先生,就那麼在自己的視線中雙眼緊閉,于其他人感到刺激的尖叫的同時,似乎是被過于刺激的雲霄飛車吓得不省人事了。
原本他還對這個人明明這麼害怕還要上來的事感到好笑又擔憂,準備下來就關心一下他是不是真的被吓暈了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于是,在工藤眼裡,在案發前就已經被他認定為“膽小”的周序很難是這個殘忍謀殺案的真兇。
然而,就在他的推理進入白熱化階段,而且隐隐覺得自己很有可能馬上就要推理出來真兇了的時候,忽然間,一道平凡的聲音突兀的在人群外圍響起:
“那個……”
“打擾一下。”
在包括工藤新一在内所有人下意識聞聲轉頭的視線下,發聲的人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後,此時正擡起一隻手,泰然自若的看着衆人。
隻不過他開口的聲音似乎有些遲疑。
雖然不知為何一瞬間學會了日語,但周序歸根結底還是第一次開口說,所以他說話的聲音稍稍有些猶豫。
而這種說話的方式落到那邊的警員們耳中時,他們面面相觑,最終目暮警官率先前進一步,不等周序确認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自己身上就開口道:
“抱歉啊,小哥,你現在還不能離開。”
看來周序的吞吞吐吐放在他們的眼中,被理解成了想要提前離場的意思。
意識到目暮警官的誤解,周序稍稍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後腦勺,他擡手打斷了對方的話:
“啊不。”
“我不是要申請提前離開。”
深知自己還是嫌疑人之一、并不知道自己席地而坐的行為已經讓所有人認為自己是個膽小鬼,此時的周序表情自然,就這麼面無表情的舉起了手裡——那在自己腦海中還在不斷破防尖叫的斷裂項鍊繩子:
“雖然有些突然,不過哦。”
“我知道犯人是誰了。”
……
靜。
下一刻,工藤新一和目暮警官幾乎是同時上前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無辜站在那裡的周序: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