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可是你買的,哪好意思吃太多。”餘響沖他挑了挑眉,“剩下的都給你藏好了。”
“那倒也不用藏起來,我隻是怕你吃多了鬧肚子。”江辭溫聲說道,“快上課了,先回去吧。”
“OK。”
距離上課還有最後兩三分鐘,餘響把下節課要用的書放在桌面上,百般聊賴之下瞄到了江辭桌上剛放下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英語試卷,便随口問了句:“所以你剛才去辦公室這麼久就是領這玩意兒去了?”
“不全是,過去的時候王老師不在,等了她一陣子。”
“那豈不是很無聊?”
“是挺無聊。”
“是下周末比賽吧?”
“對。”
餘響伸手指了指試卷:“我能看看嗎?”
“拿去。”
餘響也就毫不客氣地伸手拿了。
他拿的時候還正好跟隔壁組的甯安妍交接了一下視線,對方顯然也是注意到了他的動作,表情怪異了一瞬。
但餘響沒在意,拿起那幾張試卷翻閱着,隻覺得自己在看天書:“不愧是競賽題。”
“不是特别難,其實你也能做。”江辭的目光始終都在餘響的臉上,“而且分不會太低。”
“真的假的?”餘響狐疑地又翻了一遍,“這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我會做的樣子啊。”
“真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不要。感覺你就是想騙我做題。”餘響癟了癟嘴,把試卷塞還給了江辭,“正常的作業都寫不完了哪還有國際時間做這個。”
“好了同學們,上課了啊,都安靜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講台桌上的老師朗聲道,“學業水平考試就要來了,雖然根據往年的經驗來看題目不難,但也不能大意,等這個考試結束就要告别曆史課了,所以大家再堅持一陣好吧?”
而所謂堅持,其實就是背提綱。
鑒于之前的課他們總是背到一半就昏昏欲睡,叫醒這個那個眼睛又閉起來了,曆史老師用盡了所有力氣跟手段,最後想出來一個辦法:前半節課自己背,後半節課同桌互背。
于是熬過了前半節課後,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的餘響機械性地轉向了江辭:“我感覺應該能過吧。”
江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餘響:“我相信你也肯定能過的,我相信你的實力。”
然而江辭早已看穿了餘響心裡那點小心思,直接打斷施法:“你想先背嗎?”
餘響:“……”我想偷偷睡會兒。
“不回答就當做默認了。”江辭說着朝他伸出了手,示意他把提綱給他。
餘響不情不願地上交了提綱:“我先就我先,你随便考。”
“這麼自信?看來是真的背的很熟練了?”江辭對此感到有些意外,他接過了提綱,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五分鐘後。
江辭放下提綱,擡手捏了捏鼻梁,隻覺得頭疼:“别人是背書,你是篡改曆史。”
當時餘響豪爽地說出“你随便考”的時候他還真的期待了一下,以為這家夥那天被爺爺激勵了一下過後會多上點心,結果發現完全不是——他隻是不會答硬答。
别人遇到答不上來的一般都會沉默或者尋求提示,但餘響不是,他主打一個不會的就亂說一氣。
餘響把臉癱在桌面上,拉長尾音道:“太難了——這根本就比語文文言文還難背。”
“是你沒有好好記住年份。”江辭搖了搖頭,“其實那些重大事件你都已經背下來了,但是沒記住都是哪一年發生的。”
“對啊,就那個最難了,都是19開頭,還有同一年發生好多事的,很容易混起來。”餘響直起身,又恢複了元氣,“我回頭再努力努力吧,輪到你了,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他說着就把爪子伸向了江辭,還挑釁似地勾了勾。
半秒後他就如願以償地收到了江辭那看起來很新的提綱。
跟他那份都快被蹂躏得折了好幾個角的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過他臉皮厚,沒有感到絲毫的慚愧,開始對着提綱提出各種刁鑽小衆的問題。
跟他剛才一樣,江辭對每一個問題都對答如流,唯一的區别在于江辭答的基本上都是對的。
一連問了好幾題江辭都回答的滴水不漏,讓餘響繼續提問的興緻都大大降低了,甚至還有點郁悶:“為什麼花同樣的時間你就能背的這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