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懂物理空間這些。”

鐘教授道：“不過咱們現在平均壽命兩百歲，我今年也才八十二，隻希望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星辰族能飛出星系，能去探索更廣袤的宇宙吧。”

說着便是自嘲一笑，“雖然人生已過快一半，但是面對着西美族的挑釁，我都覺得已經疲勞，隻想星辰聯盟能早點弄出曲率驅動、空間躍遷，好離這些道德低下的人遠一點……”

說話間，柳芊芊已經回來了。

她的出現讓恐懼了很久，甚至都發不出聲的艾佛活了過來。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想撲過去，卻被手腳更快的趙英俊等人按住。

他的臉貼在地面上，可卻還是倔強地昂起來，望向柳芊芊道：“尊敬的女士，請救救我，我知道錯了。天啊，我不知道您有這樣的力量，您跟他們是一夥的吧？對吧？他們看見你出現一點也不意外……哦，該死，看在神靈的份上，求你，救救我……”

芊芊蹲下身，示意趙英俊等人松手。她伸出手在艾佛臉上輕輕滑過，輕聲道：“可憐的孩子，吓壞了吧？”

溫柔的聲音蕩漾在隔離空間内，艾佛的心抽了下，眼淚更加無法控制地掉了下來，嘴裡哀求道：“求你，放過我，我保證什麼都不會說，尊貴的小姐，哦，不，女王，我願成為您最忠誠的奴仆，請給我一次機會吧……”

“孩子，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們的子民呢？”

“嗯？”

“我們是大昭的守護神，這兒是大昭的天庭，也就是你們嘴裡所說的神殿。”

“哈？”

艾佛完全傻眼了。

這世上還有别的神嗎？

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芊芊輕輕一笑，“每一塊土地都有他們的神靈。你們欺負我們的子民，所以我們生氣了……”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白色瓶子，上面寫着“藥用維生素B6”等字眼。

她打開瓶子，捏住艾佛的嘴，将幾片維生素B6倒入他嘴裡，捏住他的嘴巴，強迫他咽下去後，輕聲道：“這是我們大昭天庭的毒藥，專門用來懲戒犯罪的人。這毒藥發作時，眼睛鼻孔耳朵都會流血，渾身痙攣，痛得人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不，不，不……”

艾佛死命地扣着自己的嘴巴，試圖把藥摳出來。芊芊輕笑了下，慢慢起身，“沒用的，這藥入口就化了。每半月發作一次，一次比一次疼，不過如果你真得忠誠于我的話，我會按時給你緩解的藥……如果你表現好，也許我也可以考慮幫你……”

她伸出腳，将鞋子對着艾佛的臉，“或許，這個時候你該向我展示下你的忠誠？嗯？”

艾佛哭着喊道：“我明白，我明白，女王，我這就向您展示我的忠誠！”

他說着便是吻上了芊芊的鞋底，嘴裡還大喊着，“神靈在上，我願意為這位仁慈的淑女付出自己所有的忠誠乃至生命……”

像高貴的人展現忠誠的方式就是吻對方的鞋，這是艾佛老家的風俗。但艾佛吓壞了，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他直接吻上了鞋底，也不嫌髒。

“好孩子。”

芊芊彎腰撫了撫了他的頭，“我接受你的忠誠。來人，帶他去洗洗，然後給他一些食物吧。”

隔離室外的陳帥磊嘴巴張得老大，直到艾佛被帶走後，他才閉上嘴，喃喃道：“這，這精神科醫生都這麼可怕嗎？”

懵了半晌的高知樹也回過神來，“乖乖……我總算是明白為啥老長官總跟我說，面對精神病學專業的人得小心些了。這反應，這心理把握的太準了……”

把人忽悠住後，芊芊隔着隔離窗戶道：“我必須再把他帶回去……”

說着便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錢鴻蹙眉，問道：“你确定在時空門開啟那一刻你真得碰到他了？”

芊芊想了想，便用力點頭，“是，我能肯定，我絕對碰到他了。但不知為什麼，他直接被吸了過來，而我卻沒有。”

錢鴻點點頭，“我們會再研究……你休息會兒吧，這邊交給我們，隻要一個半小時，我們絕對會讓他崇拜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