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江晚樓臉色不變,看了一眼身側的alpha,“這你得問我的老闆。”
beta的語調自然,眼神卻透着股暧昧,輕易勾出許多不可言說的浮想聯翩。
江晚樓并不多言,而是側了側頭,耳垂上那枚漂亮的耳夾暴露在視線之中,折射出瑩潤的光澤。
這樣的耳夾,在郁蕭年的耳朵上也有一枚。
經理的目光來回在一a一b之間遊走,剛剛通訊裡,boss明确表達出不願過分得罪郁蕭年的意思。
不能過分得罪,這個“過分”,就變得格外重要了。
秘書,即便是總裁秘書,說到底隻是員工與下屬,郁蕭年或許會因為被下面子而不悅,但也僅僅隻是不悅,可情人……就難說了。
更何況,經理自己也是alpha,他當然知道alpha藏在天性裡的占有欲與掌控欲。
徐經理偷瞄了一眼處變不驚的beta,若是他身邊有這樣漂亮的beta,他也沒法接受旁人的觊觎觸碰。
“好了。”徐經理制止了保镖的進一步行動,扭頭鞠躬道歉,“抱歉,郁總,江秘。”
郁蕭年沒有回應,深深看了經理一眼,快步朝裡走去。
江晚樓繞開擋在面前的保镖,也跟着進去了。
狹長的甬道光影昏黑,極力打造出幽暗神秘氛圍。
江晚樓落在後面,趁着沒人注意的空擋,回頭看了一眼,正巧看見明家的纨绔二少攬着女伴被攔在了外頭。
相似的對話再次上演,但很快被抛在了身後。
江晚樓快步追上郁蕭年的腳步,壓低聲音說:“雀栖沒這規矩。”
“至少以前沒有。”
郁蕭年側目:“以前?”
江晚樓不明其意,點頭笃定:“嗯。”
“你以前來過這兒?”
“啊?”
重點是這個嗎?
江晚樓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上司停在了原地,陰影鋪墊下,alpha立體的五官更顯深邃,沉沉眸光難以分辨。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樓突然明白,-99是好感度條顯示的上限,但不是郁蕭年對他厭惡的上限。
他想解釋,卻又沒說出任何話來。
來過雀栖怎麼樣?沒來過又怎麼樣?他既沒違法亂紀,也沒耽誤工作,郁蕭年管的再多,還能管他下班空閑時間去了哪裡嗎?
周扒皮也不是這樣的。
郁蕭年的确沒來過雀栖,卻不是對這種會所一無所知。
雀栖能在京市五花八門的會所裡迅速脫穎而出,不就是因其極低的下限和繁多的花樣嗎?
尤其是……那方面。
alpha眼神漸深,他不相信江秘書是那些喜好血腥暴力或是□□的賭徒,排除掉這些,剩下的隻有,欲望了。
江晚樓到這裡來是為了性嗎?他會點什麼樣的人?漂亮纖細的,精瘦有型的,會更喜歡o還是a?男還是女?
他又會怎麼對那些人?溫柔的?沉默的?兇悍的?
無數無法得到答案的疑問萦繞在腦海中,郁蕭年不願沉溺在這種情緒中,可思維是脫缰的野馬,并不給他停下的機會。
不管江晚樓面對那些人時是什麼樣子,都至少不會是眼前的模樣——平和卻疏離。
無形的高牆始終矗立,郁蕭年從未獲得準許入内的資格。
“郁總。”江晚樓伸出手,“要開場了。”
alpha明顯的怔愣了片刻,江晚樓慢半拍地覺察到了不妥,讪讪地想收回手。然而下一秒,郁蕭年溫熱的手覆了上來,虛虛握住指尖。
郁蕭年擡了擡下巴,神情嚴肅:“走吧。”
話音未落,他徑直往前走去,不輕不重地握着beta的手,沒有半點松開的意思
江晚樓怔愣片刻,被牽引着跟上了郁蕭年的步伐。
他隐晦地低頭,修長的指節交錯,alpha的指尖虛虛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因為過分用力而微微顫抖,不時真切的落在手背上,帶來若即若離的癢意。
暧昧又尴尬。
那點左右大腦判斷的奇怪情緒退去,江晚樓隻覺得渾身不自在,猶豫着要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合情合理的拿回自己的手。
他慢吞吞地擡頭,正準備開口,漆黑的對話框率先擠入視線——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啊?
江晚樓盯着郁蕭年飽滿的後腦勺,表情逐漸變得一言難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