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郁蕭年恢複了冷淡的神情,方才的驚訝也藏了起來,“這隻是正常的工作内容調整,你不要想太多。”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樓啞然,笑了。
alpha的話和頭頂明晃晃的好感度加起來沒有任何說服力,像極了玩弄人感情的渣a,面對昔日海誓山盟地愛人隻剩下浮于表面的敷衍和不耐。
“您是擔心辭退帶來的補償嗎?”
他的工資早在兩年前,郁蕭年正式接管望柯時,就跟着漲到了業界同行的天花闆,如果要辭退他的話,按照勞動法所需要給的補償,的确是相當不小的一個數。
郁蕭年不解:“什麼?”
望柯的員工待遇很好,從來不會無故辭退員工,就算是因為種種原因導緻的離開,也從不吝啬給予一定的補償。
不過這些并不在郁蕭年平日關注的範圍了,一點用人賠償款财務都不能處理好,那望柯早該玩完了。
“聽說有部分不合規的小公司,為了節省辭退帶來的經濟賠償,會聯合公司的其他員工孤立、冷暴力,從而讓員工主動辭職。”江晚樓意有所指,“郁總,我現在經曆的事情,很難不讓我想多。”
“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alpha的眼裡清晰地劃過一絲受傷,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beta,隐忍許久的負面情緒尖銳地快要刺破他虛假的表面,顯露出内裡地醜惡。
在beta的心中,他就是這樣的人?
如果是這樣,既然是這樣,他還有什麼忍耐與克制的必要?
郁蕭年咬緊牙關,連脖頸都因為過分用力,而爆出幾根鮮明的青筋
然而下一秒,輕飄飄的,不含任何情緒的話落了下來:“當然不會。”
“我隻是很不解。”江晚樓向前半步,正常對話的距離被進一步壓縮,也讓彼此臉上微小的情緒變化更加無所遁形。
“你在生我的氣嗎?”
怒意早在beta第一句話說出口時消散,後面緊跟着的話打了他個猝不及防,嘴巴隻能依從慣性地反問了一句:“……什麼?”
“很抱歉,那天冒犯了您。”
beta低聲訴說着自己的歉意,眼睛卻極具壓迫力地鎖定在alpha身上,全然不給他任何他任何掩飾的機會。
“如果您要懲罰的話……”
“懲罰”兩個字被念的很輕,仿佛被賦予了某種更晦澀、不可告人的深意。
郁蕭年的犬齒止不住地發澀發癢,被挑起一陣又一陣地渴望。
懲罰?
如果能給他“懲罰”江晚樓的機會,他會……他會含住beta的腺體,來回舔?,甚至用犬齒一點點磨蹭,直到beta的萎縮的腺體被吮吸的紅.腫發燙,才狠狠地咬下。
疼痛會與愛意融彙,交織成無法分割的網,密不透風地将他們彼此牢牢束縛。
他會永遠忠誠,永遠臣服。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換别的方式吧。”
beta清清冷冷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alpha抿緊唇,眼珠慌亂地滾動着,視線跟着無處安放。
他是壞掉的機器,隻知道執行意識尚存時下達的最後一條指令,重複詢問:“什麼?”
“扣工資,書面檢讨等,都可以。”
alpha眼裡隐秘的光亮又逐漸暗淡了下來,江晚樓看得很仔細,他有點想笑,不過好歹在唇角揚起來之前勉強将其壓下。
“至少您該告訴我,到底要如何改正,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如何改正?
郁蕭年眸光渙散,思緒無知無覺的被套上了枷鎖,追着beta言語裡引導的方向而去。
分明江晚樓才是垂首認錯的人,分明他的每個字的語調都溫和、謙遜,可郁蕭年還是覺得緊張。
他不由自主地反複斟酌,逐字逐句地尋找措辭中的漏洞,謹慎小心,遲遲不敢開口。
江晚樓很有耐心,此刻也不例外,沒有表現出任何催促的神情或是動作,盡管神經末端傳遞着不尋常的興奮。
他又一次違背初衷,遺忘自我劃定的界線,蠢蠢欲動地想要收束alpha的領地,規訓他,在精神層面上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
獨屬于他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