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選盡天下男人才能選出一個滿意的夫君,這才見了幾個男人她就禁不住誘惑了?
若是剛才沒被打斷,那她就會和伯墨居親到一起,而後……那她的清白……就此完了。
那她以後還怎麼找夫君呢?
不行,以後要離他遠點才行。
麥玧芝暗暗告誡自己。
想起伯墨居問的話,她退了一步才答,“是之前剛認識的。”
糜芳禾自從出現後,她那一雙眼睛就沒能從伯墨居的身上離開過,而古軒看麥玧芝的眼神也是如此。
伯墨居冷眼看着這兩人的神情,哪裡還有不明白的,所以剛才他才刻意裝作和麥玧芝親熱,故意讓兩人看到,好讓他們知道她麥玧芝是他的人,别人誰都不能染指。
古軒挪開視線,最先笑起來,“這位公子,我們夫妻倆和麥姑娘也是剛剛認識,既然碰巧遇到,不如請兩位一起到寒舍去坐坐。”
“是啊,是啊,兩位快請吧!”糜芳禾笑容明媚。
麥玧芝才不想去一個連床都設陷阱的家,“多謝兩位,隻是我們還要趕路,下次再來叨擾糜姑娘和古公子吧。”
古軒看出了麥玧芝眼底的顧慮,她既然能出現在這裡,就說明她已經掉入了他們設的陷進裡,如今卻好端端的站在這裡,這其中到底是何緣由?
“多謝二位美意,隻是我們确實需要趕路,下次再來打擾,告辭!”伯墨居故作告别。
“兩位後會有期!”麥玧芝沖他們擺擺手,跟随着伯墨居擡腳就走。
隻是在他們擡腳的一瞬間,對面的男女忽然就變了臉色,“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很好!”糜芳禾伸開雙臂攔住兩人。
古軒不再多費口舌,從袖中抓出一把金黃絲帶,直接撒向半空。
那紛落的金黃又散發出無數道金色光芒。
萬道金光閃爍刺的麥玧芝和伯墨居的眼睛有些發黑,一陣一陣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正當兩人心焦時刻,糜芳禾和古軒一人抓住他們一個,朝院中飛去。
兩人默契的分别進了一間屋子,糜芳禾抓的是伯墨居,古軒帶走的是麥玧芝。
他把人一把推進房間,頭頂的發有一根直立而起,那根發絲輕輕擺動之間就長出了一個圓盤。
“起!”随着古軒這一聲令起,那根圓盤頭發刹那間就長長了無數倍。
那長發緊接着如一陣黑煙霧般迅速朝麥玧芝纏去。
漆黑又讓人眼花缭亂的長發本來就使眼睛模糊的麥玧芝感到一絲驚恐,再看那一股腦裹在她身上的團團黑色,她頓覺頭皮發麻。
一根頭發或許沒什麼威力,一扯就斷,但是被數百上千跟頭發一圈一圈的圍住,這确實要命。
那黑發緊緊纏繞住她,就如同一根根結實的麻繩,麥玧芝感到鼻口有些無法呼吸,心中一慌,張口大喊,“救命!”
她瞪大的雙眸裡映出了一根如碗口般大的黑色東西,那黑東西的頂部竟然在慢慢分叉。
在分叉的同時,兩根黑叉又随着長度而逐漸變粗。
這如樹枝枝杈般的粗大黑色,在一開一合之間,猶如鳄魚的嘴巴。
那嘴巴閉合了片刻再次緩緩張開,對着麥玧芝的頭頂,吐出一個黑色的舌頭。
麥玧芝隻覺得頭頂一涼,那黑色舌頭就對着她的面門罩下來。
身體早已被黑色禁锢住,她根本躲避不了。
眼前的暗淡無光令她感到一種骨髓裡的絕望,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正在對她施法的古軒,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嘴角的笑容扯大。
他兩掌上下一合一張間,那黑舌頭就跟着伸縮了一下,接着他雙掌再次閉合又迅速分開。
那黑舌頭中突然長出一張黑嘴,那嘴直接對着麥玧芝的額頭貼去。
她的額頭很柔嫩,古軒噘嘴做出用力吸吮的樣子,那張黑色的嘴,也跟着他做出吸東西的動作。
感覺有涼嗖嗖的東西貼上自己的額頭,麥玧芝不知怎麼驚恐的心突然就瑟縮了一下。
瑟縮之後,自心底卻有一股異熱以放射的架勢蔓延全身。
那股異熱湧過她的臉頰、四肢、指尖、發梢,所過之處一片紅藴。
麥玧芝此刻感覺自己就像是置身在火海,全身炙熱難耐,隻有那額頭的冰涼讓她有一口喘氣的縫隙。
此時,古軒正施法試圖打開她的印堂穴吸出她的仙弦,正當他黑色的嘴變幻成一把黑色長槍時,麥玧芝額前的印堂穴卻自己緩緩張開了。
他心下大喜,雙掌閉合之際那黑色大嘴直接就覆在了她的印堂穴上。
“哎呦!好燙!”古軒被麥玧芝天穴那燙人的溫度給驚住了,他不由停下動作仔細觀察她一番。
隻見麥玧芝的脖頸、臉龐、頭發、雙手全部都變的紅彤彤的,尤其是白色衣襟之下,更是紅光隐隐。
她整個人就像是燎原的火光,像是一個正在灼燒的火人,更像是呼之欲出的朝陽。
“這是什麼景象?怎麼從未見過?”古軒被她渾身的紅色給驚了一瞬,不過他很快就鎮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