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鄭其進。
“我傷着了,胸口都碎了,不是去請郎中了嗎?人呢?”鄭其進捂着胸口,裝出疼的龇牙咧嘴的樣子。
郎中這才自門口走進來,原是剛才看到掌門千金在,不敢貿然進來。
白柯也猜到了原因,也就沒說什麼。
郎中給鄭其進檢查完胸口,又号了脈,“輕微傷,沒什麼大礙,等會兒我給這位公子開點調理的藥就好了。”
“還有這位姑娘,她是從三樓跌落下來的,還請您給看下是否有恙?”白柯對郎中客氣解說。
郎中為難的看看麥玧芝,又求助的看向白柯,這才斟酌着用詞,“白姑娘,還請你帶這位姑娘進房間查驗一下是否有外傷,之後我再号脈。”
經郎中這一提醒,白柯這才恍然,“麥姑娘走吧,我幫你檢查一下。”
雖然白柯是女子,但麥玧芝也不習慣在女子面前脫衣服,何況她又沒有感覺到哪裡受傷,“不用麻煩了白姑娘,我沒覺身上有什麼不舒服。”
郎中見她如此說便直接為她号了脈,脈象起伏不定,有些不穩,郎中咦了一聲,“這位姑娘,有些内損,當多休息補養,等會兒我給你開點滋補的藥按時服下就好。”
對于郎中号脈的結果,麥玧芝覺得應該是之前受到驚吓的緣故,“還是不用麻煩了,我沒……。”
伯墨居攔了她的話,“還是煩請郎中多給開幾副藥吧。”
東方世成附和,“是啊是啊,你們看麥姑娘的臉是不是缺些紅潤之色!”
郎中端詳着她的臉,又給加了些養顔補氣血的藥。
白柯謝過郎中,讓女下屬将人送了回去。
東方世成左顧右盼的有些坐立不住,“那位茅姑娘呢?”
是啊,麥玧芝也很想知道,一開始她還以為茅星瀾在丹鶴樓裡,可剛剛樓下鬧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她下來,莫不是還沒回來吧?
“鄭公子,茅姑娘呢?”麥玧芝記得之前他和茅星瀾一組,去經書閣一樓幫自己找壓制妖絲的心法去了。
自己和伯墨居是因為機關走散的,會不會是他們也遇到了機關陷阱?
東方世成和伯墨居同時看向鄭其進,白柯隻掃了眼鄭其進的狼狽相,就自顧自的出去了。
被三道目光盯着,鄭其進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這才說:“我們在經書閣并沒有找到需要的經書,出來的時候還被人給攔住了,我倆分頭就跑,我翻牆出來,又看到一隻紫色的蛫獸,吓的趕緊找地方躲了起來,等那紫蛫獸走了許久我才敢出來,之後就到了丹鶴樓,接下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這麼說,人還在經書閣?”東方世成反應最快,他蹬蹬地下樓之後,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麥玧芝擔心茅星瀾的安危,也快速下樓。
她身後跟來了伯墨居,“别跑這麼快,我跟你一起去。”
經書閣既有人看守,那麼隻要茅星瀾亮明她仙界弟子的身份,應該就沒什麼事。
所以他才不着急,而是拉住麥玧芝的胳膊,使她走慢些。
麥玧芝心中雖然着急,但一想起那隻紫蛫獸,心裡就發怵,要是茅星瀾真遇到那隻紫蛫獸,就算自己跑的再快也沒有能力救她,還是得伯墨居出馬才行。
“伯公子,還要請你走快些,萬一茅姑娘遇到紫蛫獸,那可就兇多吉少了!”
伯墨居側頭看她,“麥姑娘還真是可以,用人幫忙時就伯公子,用不着時就連名帶姓的喊,還真是用着人可前,用不着人可後啊!”
他說話突然陰陽怪氣的,令麥玧芝摸不着頭腦,“這有什麼問題嗎?”
“顯得你生性涼薄……”他還想要說什麼,但及時刹住了話頭。
“那以後我都叫你伯公子,這樣是不是就顯得我寬厚有情有意了呢?”一個稱呼就可以定人性,她還真是孤陋寡聞了。
看來,無論找誰幫忙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還要欠别人人情,此刻,麥玧芝對父母的結發又渴望了一分。
她隻盼着能快點離開原邺山。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伯墨居雖然嘴上說着慢,其實他不知不覺就加快了步伐,此時兩人已經來到經書閣樓下。
大門敞開着,伯墨居當先邁進去。
麥玧芝緊緊跟随,經書閣一樓的正門也敞亮的開着,她和伯墨居在即将進入經書閣時就聽見東方世成驚呼的聲音自二樓傳來,“沒想到啊,戶伯伯竟也會看這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