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石門如何對她使眼色,毅然開了口,“這些稀有獸類,自然不能同普通獸類将養。”
“哦?那用什麼來養呢?”蔺枝問。
“動物以血肉為生的不在少數,紫蛫獸自然也不例外!”季蓮欣說到此處,哀歎一聲。
“那紫蛫獸可是吃的人肉?喝的人血?才會長的如此之快?”蔺枝追問。
石民聽到此處已經氣的臉都黑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妻子竟會背叛他,當即怒吼,“一派胡言!”
季蓮欣有些絕望地看着丈夫,“女兒的命都要沒了,你還有什麼可隐瞞的?你不就是用那些被你們玩剩下的男女的血肉來喂養的紫蛫獸嗎?你不是也喝了孩童的血,以達到成仙的目的嗎?”
衆弟子聽到此處,一陣唏噓,他們驚恐萬狀的看着食人血肉的石民,猶如看着一個可怖的怪物。
“這個紫蛫獸原來是你養大的!隻是,你又是從哪裡得來的紫蛫獸呢?”蔺枝面色平靜的問。
石民一看被隐藏多年的秘事被公布與衆,這才吐出一口郁悶之氣,面目猙獰地答了一句,“是一個舊人贈與的。”
蔺枝神情嚴肅,繼續追問,“你的那位舊人,可是吳方辰?”
聽到吳方辰三個字,石民整個人都有些渾身不自在了,但他仍舊克制住了心中的驚詫,“不就是一個不守門派規矩,而被驅逐出原邺山的人嘛!”
他重新審視着蔺枝以及她身後的經芙和蘇印,心中警鐘大震。
不過,此刻他的真氣已經恢複到了六層以上了,對付蔺枝他們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隻是身後原邺山的火勢越來越大,他可不想再等在原地被高溫烤成灰燼他長臂一伸,拉起夫人就跳到半空,直接落在蔺枝她們身後五步遠的地方。
“蔺枝,也該你們嘗嘗被火烤焦的滋味了!”他邪魅大笑。
經芙和蘇印将石倏丹往前推去,直接将她推到剛才石民所站的地方。
石倏丹頓覺身上的汗毛被熱氣燒焦了,她嬌嫩的皮膚哪裡經的住高溫的炙烤,她慘叫連連,哭喊着,“爹、娘,我要被燒死了,救命啊!”
身前是禁锢她的兩把利劍,她無法前進,更無法後退,這讓一直嬌生慣養的石倏丹又怎麼承受的住,她扯着嗓子哭喊幾聲後,直接暈了過去。
蘇印走到一旁,以繩子牽制住石倏丹即将要歪倒的身子,經芙長劍一舉,直接就抵在石倏丹的心口。
“不要傷我女兒!”季蓮欣慌忙阻止道。
石民不再壓制内心的躁亂,直接跳起奪過一個弟子手中的大刀,就向經芙刺去。
經芙要的就是這一時刻,隻見她往石倏丹的身後一躲,石民的刀鋒不得不轉了方向,折返回夫人身邊。
蔺枝輕盈地笑了,“石民,多年前你為了搶奪我師父手中的小蛫獸,而設計陷害與他,并将他趕出原邺山,以至他差點餓死在山裡,你可知罪!”
“陷害?你敢說當初吳方辰沒有暗通魔界之人嗎?”他冷聲問。
“就算有,但那也不是你搶他東西的理由!石民,你是否又敢說和魔界的人沒有勾搭到一起?”蔺枝刻意在魔界和勾搭四字上加重了語氣。
這突來的炸裂消息,頓時讓原邺山的弟子們炸開了鍋。
“石掌門怎麼能這樣?”一個弟子驚呼。
“怪不得,之前雲雀樓的那些女子們會接二連三的消失!”一個弟子恍然大悟。
另一個似乎想起了更不可思議的事,“我之前在石掌門的屋裡看到過黑金色的符咒!”
說到這裡,這些弟子們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意識到他們識破了石民的秘密,怕被殺人滅口,扔下水桶就跑。
“你們知道的太多了,今日,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石民露了本性,他發狠地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衆弟子大驚,互相對視一眼,顫抖着手臂拔出身側的刀劍。
蔺枝璀璨笑道:“虎毒不食子,看來石掌門着實比惡虎還要可惡!”
事情發展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石民倒不在意别人怎麼看他,隻要殺光這些人,他到外邊照樣可以重立門派。
“蔺枝,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為吳方辰報仇嗎?來吧,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你們三個可以一起上,看看能否置我于死地!”他冷哼。
蔺枝也不廢話,直接從馬背上跳到經芙跟前,将劍橫在石倏丹的脖頸前,威脅道:“石民,你連你女兒的命都不在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