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墨居也轉向賞之,頗有信心的看着他。
茅星瀾期盼的仰望着二師兄。
鄭其進則是高昂着頭,饒有興緻的等待着,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快速縮回了脖子,恢複到平日拘謹恭順的模樣。
賞之看他們一個個如此好奇,神秘一笑,“我隻能告訴你們一點,那就是東方禦曉的本領絕不在石民之下!”
“噢噢!那就好!”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麥玧芝終于是放心了。
伯墨居不出意料的點點頭。
鄭其進的猜測得到證實,他臉上浮現一抹自信的喜悅。
茅星瀾聽到這個好消息,欣喜不已。
賞之望了眼偏向西方的太陽,“咱們下山吧!”
“二師兄,要不要換條路走?”茅星瀾不想再看到苗仁升那個可恨的人。
賞之點頭,“那就從你們進來時那條路走吧。”
“可那條路太遠了……”麥玧芝在原邺山又耽擱了幾天,心裡不免有些着急。
賞之看看伯墨居,眼前一亮,用不予質疑的語氣說:“伯公子,你帶玧芝自小路而下,我帶他們兩個先行下山,在山底等你們彙合。”
他說完也不管伯墨居和麥玧芝如何反應,一手拽住茅星瀾一手拽住鄭其進,直接跳崖而下。
伯墨居笑着搖頭,既然賞之不打算對付自己,那他帶着麥玧芝飛到崖下就不是問題,隻是賞之提前下去,萬一他在下面設了陷阱呢?
他決定不走小路,而是順着賞之剛才跳下的方向走。
“玧……麥姑娘,我帶你走!”他不知為何突然想喊她的名字,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賞之喊的太過悅耳,他也想試着喊一聲,但隻脫口而出一個字就被他改成了平日的稱呼。
“太高了……不是……是太深了,根本望不到底,我們就這樣下去,會不會被摔死?”麥玧芝站在崖邊往下看,腿止不住顫抖。
伯墨居不由分說上前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吧,有我在,摔不死你的!”說着便一躍而下。
感到腳下一空,麥玧芝驚懼萬分的閉上眼睛,雙手死死抱住伯墨居的腰身,驚魂大叫。
相比她因極度驚恐而面容扭曲的慘樣,嘴角噙笑間長袖起霧的伯墨居就潇灑恣意的多了。
他優雅的身姿,潇灑飄逸,攬着身側的人穿透層層雲煙徑直落到崖底。
崖底被陰雲遮蓋,黑沉沉的,悶熱中裹挾着一種黴濕的味道。
落地站穩之後,伯墨居低頭看看頭發像雞窩一樣亂糟糟的麥玧芝,“噗呲”就樂了起來。
麥玧芝隻覺腳下虛軟無力,就像踩在綿軟的沙灘上一樣,極度的驚恐之後,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臉色蒼白的松開死死抱着伯墨居的手,扭頭就蹲在地上,大吐特吐。
可胃裡沒啥東西,想吐又吐不出來,這種煎熬的感覺更讓人感到難受。
幹嘔無物,胃裡陣陣翻騰滾動,嗓子眼發緊的如卡了個東西。
伯墨居顯然被她這劇烈的反應給整愣了,跳個崖而已,有那麼誇張嗎?
他走過去,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這時,身後有腳步聲靠近,伯墨居警惕回頭,看到是賞之他們,才放心下來。
“麥姑娘這是怎麼了?”賞之遠遠就聽見有人幹嘔的聲音,走近一看,才發現是麥玧芝。
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之前伯墨居和麥玧芝兩人嘴對着嘴的親密畫面,再看向麥玧芝幹嘔的直不起腰來的樣子,他大為吃驚,“你們……麥姑娘該不會是有……”
他欲言又止,就像喉嚨裡卡了東西一樣,有種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的難受。
“有什麼?”伯墨居聽他說到一半又停下,還以為是麥玧芝的仙弦出了問題,所以立即問道。
賞之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自己幹的好事,竟然還在這裡裝聾作啞!”真是渣的可以,虧得自己之前還覺得他與其他的妖有所不同,看來是他看走眼了。
伯墨居無緣無故的被賞之瞪了一眼,心中納悶,再聽到他這莫名其妙的話,更是一頭霧水,“賞仙君為何要這麼說?我幹什麼好事了?又為何要裝聾作啞呢?”
“你……”賞之一句話堵在喉嚨裡就是說不出口。
以前的二師兄向來是沉穩又博學的人,茅星瀾很少見到賞之一再欲言又止的模樣,難道真是伯公子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鄭其進腦筋飛快轉動,他瞟了眼蹲在地上幹嘔不止的麥玧芝,又轉眸看看臉色有些暗沉的賞之,再掃過伯墨居無辜又有些懵模樣,腦中突有一個想法冒出。
“麥姑娘吐的如此厲害,該不會是害喜了吧?”
此話一出,他見賞之的臉色更暗了,瞪向伯墨居的一雙眸子,也更加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