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之白他一眼,“怎麼,想打架?”
“什麼毒到底?”他繼續追問。
“不是嫌我說話費勁,想知道是什麼毒,有本事自己去找答案啊!”賞之好心好意提醒他,他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嫌他啰嗦,真是豈有此理!
不等周廣山再問,他已經飛到了山對面,頭也轉的就飛遠了。
留下一臉納悶的周廣山。
他回到訓練場的鐵栅欄前,那個令人讨厭的徐錦興在指揮訓練,周廣山扭頭就走。
幾個縱越就飛到了藻地,遠遠就看見一個山洞口裡探出一個黑腦袋。
他一躍而起,直接落在那個黑腦袋跟前,“誰要殺你?”
那個黑腦袋急忙縮回洞口,又按開一個隻有邊邊框框的殘破石牆,計無雙完好無缺的走出來,看到他就委屈的直撇嘴。
“師父,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差點就死了!”計無雙眼眶湧起淚花,鼻頭泛酸。
隻要人沒事就好,他這幅委屈巴巴的樣子,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周廣山恨鐵不成的瞪他一眼,“都多大個人了,還哭鼻子。”
計無雙收起眼淚,揉搓掉鼻尖的酸澀,擠出笑臉,“師父,我這不是劫後餘生,又見到你了,就像見到我父親一樣高興。”
“行了,瞅瞅你哪裡有半分男子漢的模樣,跟個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的不像話!”他怎麼就教出個這樣的徒弟來,真是有點丢老臉。
經常挨訓的計無雙,早就習慣了,在曆經生死之後,他一改煩躁,被師父的訓誡感動地一塌糊塗。
“師父說的是,我以後一定改!”計無雙撐開眼開心笑着。
他一直跟着周廣山,視他如父親一樣愛戴。
隻要愛徒沒事,周廣山又怎麼會真的責怪,“嗯,你知道就好。”他左看右看,“那個人呢?”
“誰啊師父?”
周廣山一時沒想起那人的名字, “那個中毒的。”
“中毒的?沒有啊師父,這裡隻要我和伯公子兩個人。”藻地目前就他們兩個,哪裡還有個中毒的人,計無雙搖頭答。
“嗯,就是那個姓伯的,他在哪兒?”
“就在洞裡。”師父找伯公子有什麼事。
他站在門口,等師父進去這才跟着進來,指指石床上還沒有醒來的人,“師父,這就是伯公子。”
躺着的人臉色蒼白,但看他胸口勻稱的欺負,忽然想起賞之來過,應該是給這個熱鬧治療了, “他是怎麼回事?”
“被沉音給傷的。”
“又是這個沉音,怎麼哪裡都有他?”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就讓人生厭,是個比徐錦興還要讓人倒胃口的人。
計無雙聽出師父的煩躁,“他又去咱們那兒了?”
周廣山呼口郁悶之氣。
師父不開口,那就是默認了。
這個沉音還真不消停,非要攪得人不得安甯。
“賞之可有給他服過丹藥?”他坐在石椅上,盯着這個沉睡的人。
諾大個石椅被他躺滿,個頭不小。
長相也還行,不胖不瘦,算是健康。
“服了。”
“嗯。”這個有八根妖絲的妖也到底是個什麼存在?
要是很厲害,怎麼又會中毒?
賞之的意思是想讓他出手相救,可救了他有什麼好處?
難道僅僅是因為麥姑娘在乎他嗎?
越是在乎越不能救!
麥姑娘是魔尊的最佳人選,不如讓他自生自滅吧。
“你帶上他跟我走。”周廣山前面帶路,穿風越山,七拐八拐的來到一片隐蔽的山區。
此處四處環山,不高不矮,隐在山群裡是看不見的存在,“這裡少有人來。”
計無雙點點頭,師父果然會選地方,這裡極其隐蔽,是個最佳安心療養的地方。
“為師還要回去訓練軍隊,你且留下。”
“師父,伯公子還需醫治……”在師父漫不經心的目光中,他明白了,師父這是放任不管。
周廣山斜他一眼,給他個自己看着辦的眼神,“我走了。”
沒見任何好轉的伯墨居,臉色不止白而且還有點發黃,這要是不管不問,那也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