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結界果然穩住了,可還有一個緻命的缺點那就是薄。
加厚的仙訣是什麼來着?
着急用的時候才後悔前兩天在仙門的時候隻顧着四處看景,忘了多看兩頁書了。
魔兵的刀劍朝她的結界招呼,眼看就要刺破,餘光瞥見衙門厚厚的磚牆,她腦中靈光一現,急呼:“厚如城牆!”
結界就真的又厚了層。
她高興了五六口呼吸,就看見魔兵們的長劍刺傷她的第一個結界,“滋啦”。
結界被刺破了,像是一個漏氣的氣球,慢慢癟了。
換那些拿大刀的魔兵往癟了氣的結界上亂砍一通。
她加固加厚的結界轉眼間這麼輕易被魔兵被砍成了稀碎的渣滓,她也有種被人砍破碎的感覺。
魔兵刺破砍碎她的結界,再次對準那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就要砍殺。
那十幾個仙門弟子已經被成群的魔兵給團團圍住,一時無法突圍,也無法脫身。
就剩麥玧芝一個人了!
她跟着石倏舒來的目的是救災,救人,殺魔兵。
她一個魔兵都沒傷到,反而被人家給毀了結界。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麥玧芝生氣了就想動手。
當那些刀劍齊刷刷的舉向半空,她手指尖竄出無雙道滕蔓來纏繞住那些揮砍下來的刀劍。
大部分的武器被她的滕蔓纏住,給了那十幾個仙門弟子喘息的機會。
他們想再次築起一個結界來防禦,卻被一道道刀劍砍過來,不得不停止動作,反擊。
麥玧芝的原計劃是想要把那些滕蔓裹着的刀劍給投進水裡,誰知當她準備仍的時候,半空又飛下來一群魔兵。
這麼多,衙門門口都快擠爆了。
那些魔兵更厲害,下來二話不說對着人那些裹人的滕蔓就砍。
他們的刀似乎淬了毒,滕蔓頂端被刀砍到的地方開始發黑,不斷往上蔓延。
由着這些黑色一直上竄,隻會把她的手指手心都給感染黑色,當務之急就是要切斷蔓延。
她将還沒變黑的那些滕蔓三轉兩轉就主動送到那些魔兵跟前。
送上門來的,不打白不打,魔兵們奮力砍殺,發黑的那些藤蔓被砍掉。
天上掉下來一個黃衣男子,還未落地就叽叽喳喳一通,“妖仙,你再怎麼設結界也徒勞無用,我乃魔族剛升任的大将軍纣桦,識相的就乖乖給我住手,否則今日定将你一劍刺死!”
住手?
還真是笑話!
“原來你就是徐錦興那個手下,凡事把話說的太滿,結局往往會與願望背道而馳!”他狂妄,她出言回擊。
那個纣桦長的倒是壯實,臉上的黑胡子都快把臉上的五官給吃了,隻有兩隻眼像個芝麻一樣露出來。
長的壯出手也狠,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令人作嘔的黑毛,黑毛頓時化作一根根發絲,瞬間長長,并慢慢變成水色的絲線,朝那些剩餘的滕蔓纏繞上去。
我去!
她的滕蔓本來就是拿來纏别人的,他的黑水色毛發,看來是專門對付滕蔓的。
黑水色發絲纏繞上去就顯得藤蔓根根粗壯笨拙,一根根被那些靈巧又野蠻的黑水發絲緊緊緊箍住。
這下完了!
這一幕怎麼有點眼熟,她凝眉思索,想起來了。
在谷米河的時候,伯墨居就被三道水色絲線給綁在石床之上,不能動彈。
連八根妖絲的伯墨居都能被困住,眼前這麼多黑水發絲,她怎麼逃脫得了?
她會的招數都已經使完了,那個纣桦看那兩手交錯,手指骨咔嚓嚓作響,剛開始熱身一樣。
“你剛才的那些滕蔓不就是九山花歌的妖術嗎?别人的東西強加到自己身上,怎麼可能會完全聽你使喚,這下沒招了吧?”
纣桦盛氣淩人,松開手上的那些黑發,射過去一道你根本不是我對手的優越笑臉。
面對手下敗将,他一向不會心慈手軟,尤其是個女子,還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妖仙,“魔尊命我殺了你,可你一個剛長開的美人,我怎麼舍得?這樣吧,隻要你跟了我,我保證不會殺你!”
魔族這麼多色鬼!
“做你的春秋大夢,本妖仙看不上你!”他那一臉黑絨絨的,看的麥玧芝差點吐出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該露兩手了!”面對美人的拒絕,纣桦心裡生氣,嘴上也沒閑着,“我不挑揀,還很寬容,是個女的就可以,美醜的我都不在乎……”
“………”惡心的她胃裡翻江倒海。
“即便你是個妖仙又能如何?你的父親是前魔族又能怎樣?”他言語相譏,“噢!對了,你的母親是仙門的得意弟子,八根仙弦的陸允,那又有什麼用,等會兒還不得乖乖躺在老子身下苦苦哀求!哈哈哈哈………”
污言碎語,麥玧芝氣紅了臉,心中怒氣橫生,纣桦收回的一團發絲丢開那些滕蔓朝她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