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以辰似乎在等電梯,電梯到28層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林妍不知所覺,也同樣往外面走。
安予星趕緊把門關上,神情慌亂道:“等我一下,我帶個口罩和圍巾,我有點冷。”
“?”林妍一頭霧水。
就這樣,三人一狗乘坐在一台電梯裡。
空間很寬敞,許以辰背對着她們站在門口,中間隔着很大的距離,安予星站在後面,裹着厚厚的毛絨圍巾,頭頂鴨舌帽,口罩和墨鏡也都戴上了,全副武裝不留一絲縫隙,生怕撞見被人認出來。
令她退一萬步也想不到她的鄰居居然會是許以辰。
這緣分。
真是絕了!
林妍古怪的看了一眼安予星,“外面出來太陽了,倒也沒那麼冷。”
安予星假裝咳嗽兩聲,捏着嗓子說:“我害怕感冒。”
哇塞被擠在角落,吐着舌頭汪汪汪亂叫,想要掙脫開狗鍊跑上前,又被拽了回來。
安予星摸着狗頭,低頭喊道:“坐下。”
哇塞嗚嗚了幾聲,耷拉下耳朵,趴在角落不再動彈。
終于下降到一層,電梯門打開,許以辰率先走了出去,似乎并沒有發現異常。
安予星望着他離開的背影,眼睫毛顫了顫,過了兩秒才走出去。
她握緊了繩索,心裡空落落的。
哇塞搖着尾巴圍着她轉,對周圍一切都很好奇。
其實根本不用過多擔心,或許就像她想的那樣,許以辰早就連她的名字都忘記了,說到底不過是自己給自己加戲。
林妍問:“剛才電梯裡的人你認識麼?”
安予星想都沒想,立馬否認:“不認識,應該是對面的鄰居,我也是剛搬過來。”
林妍“哦”了一聲,想要說什麼又止住了。不确信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又或者是自己心思過于敏感。
乘電梯時,她無意間擡頭,發現對方正注視倒映在玻璃上的人影。
而那抹人影正是安予星。
可當她正要确定是不是時,那人冷漠地挪開了眼。
—
市公安局辦公室。
路讓之将檢測報告甩到桌子上,“還真讓你說對了,果然是一場毒駕,屍檢報告上顯示二乙酰嗎啡陽性。”
許以辰沉默了幾秒,盯着檢測報告問:“毒品的供應上線查到了嗎?”
路讓之喝了口茶,擺手說:“哎别提了,死者的所有證件都是僞造的,探組那沒有線索,根本查不下去。”
“但是我後來又去了一趟事發現場,複勘時在草坪裡發現了很多藥盒。”
許以辰:“什麼藥?”
路讓之:“一些保健藥品。盒子裡打開并沒有藥片,但讓人有顧慮的是,一個開大車的司機為什麼要在車上裝那麼多保健藥品,而且吃完藥也不扔盒子?他攢那麼多空盒子幹嘛?”
辦公室溫度極冷,氣氛陷入了十分平靜,茶水裡袅袅騰升的熱氣飄散在空中。
許以辰注意到一點,“哪家的制藥公司?”
路讓之:“複達藥業。”
十幾年前,這家制藥公司是國内的龍頭企業,研發實力十分強,産品種類豐富,也很受外資和港資看好,可是後來因為紅曲問題,導緻很多人死于非命,藥廠一夜之間破産。
路讓之喝完茶出去了,沒一會又進來,一臉笑眯眯盯着許以辰說,“紀疏雨被上級調過來了,她也是來協助咱們偵破這起案件。你倆的事,我可沒少聽說。”
許以辰是三個月前被總隊帶來的,具體是什麼原因,組織那邊沒說。他的個人信息都處于保密狀态,支隊裡不敢随意調查。
但紀疏雨貌似與許以辰來往過甚,二人以前是同學。
許以辰神情冷淡,直直地站着還看勘驗筆錄,下颌曲線清瘦,一言不發,沒有給任何回應。
他人就是這樣,對工作十分認真,除非是涉及到辦案,一般都表現的很冷漠。
路讓之自認沒趣,随後關上門走開了。
辦公室陷入了死寂,良久,許以辰将檢測樣表放下,目光淡淡掃過了桌面的那幅油畫。
五分鐘後,一個實習警察敲響了門。
“許隊,您找我?”
許以辰坐在辦公桌前,将一個電話遞給過去,“打這個電話,通知對方來市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