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星就穿着了一件吊帶睡裙,觸感綿密,他的手臂滾燙有力,牢牢地往他的懷裡帶,似乎要将她揉進自己的胸膛裡。
安予星腦中一片空白,順從地閉上眼睛,這一次她沒有慌亂,也沒有緊張,反而升出期待,仿佛這一切理所應當,她努力去回應他。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灼燒,輕吻慢慢轉為唇齒間的交纏。他抱起她來到沙發上,觸及的冰涼讓安予星猛然一怔,理智回來一些。
她輕喘着氣,小聲說了句:“别、别在這,回卧室。”
許以辰點點頭,抱着她來到卧室,裡面隻開了一盞床頭燈,溫暖的絕黃色光線氤氲滿室。安予星渾身都開始發軟,眼前的進屋有點模糊,她聽見熟悉的聲音,“還要喝酒嗎?”
安予星搖了搖頭。
許以辰将她放到床上,安予星忽然握住她的手,臉色帶着不自然的潮紅,提醒道:“把燈關掉。”
窗簾緊閉,屋内黑暗,安予星聽見衣服窸窣的摩擦聲,她身上的衣服慢慢被推了上去,有涼意襲入,她忍不住戰栗,透露着内心些許的不安定。
許以辰深邃的眼眸中盡是難以言說的溫柔,他幹脆扶住她的後腦,輕輕吻在她的額頭上,“别害怕。”
安予星雙手抵在他的肩膀,“嗯”了一聲。
随後,他傾身侵略性地撬開她的唇齒,鼻息交纏,舌尖侵城而入,在她的唇瓣上狠狠一吮。安予星吃痛地嗚了一聲,腦子裡猛然炸開,整個身體傳出陣陣麻意。
她的眼睛淚汪汪,但也感受到許以辰蠢蠢欲動的力道。潮濕的吻痕一路向下,在脖頸間停留,安予星緊張到極點,努力勸解自己放松。
急促的呼吸,重重的喘息,疼痛徹底襲來,她身上汗水涔涔,床單都被揪扯着變了形。
到最後,她已經徹底沒有力氣管了,隻知道許以辰在她耳邊說話,她沒有聽清。
她早就累的虛脫,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腦子昏昏沉沉的。許以辰抱起她去洗澡。溫水順着肌膚流淌下,水汽氤氲間,她摟着他的脖子,盯着他幹淨而清俊的臉龐發呆。
許以辰的眼眸沉沉深深,忽然摟着她的腰抵在冰涼的牆上,安予星渾身打顫,發出遊絲般脆弱的吟聲,緊接着鋪天蓋地的吻再次落下。
——
昨晚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清晨,一個電話打來,她煩躁地用被子蓋住頭,許以辰去接電話。
安予星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窗簾遮掩的陽台上,許以辰在接聽電話。沒一會,他挂掉電話走了過來,安予星眯着眼睛皺了皺眉,感覺身下又脹又痛。許以辰蹲在她面前,揉了揉她的頭發,安予星抱着他的脖子,不太清醒地問:“你要去上班了嗎?”
“嗯。”許以辰親吻了她的頭發。
安予星蹭了蹭他的臉:“不去不行嗎?”
他又說了什麼,安予星沒再聽進去。
她一覺睡到中午十一點,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身上的酸痛感都還沒有消散,床頭用水杯壓放着許以辰留給她的紙條,是提醒她廚房裡有粥,醒來記得吃飯。
安予星捏着那張紙條發了會呆,慢慢伸展手腳,下床、穿鞋。
慢悠悠地來到衛生間,安予星站在鏡子前一照,發現自己脖子下布滿了紅紫色的印迹。
安予星想起昨晚在浴室裡一幕,許以辰都快把她的腰肢掐斷了,男人的力氣還真是大的離譜。她沒敢撩衣服去查看,一定也是布滿了不忍直視暧昧痕迹。
安予星洗漱完,終于清醒了些,她來到廚房,摁開保溫電飯煲,裡面是她喜歡的赤豆粥,香氣撲鼻,還有早已烤好的面包和火腿片。
安予星愣了一下,心裡一暖,原諒了許以辰的“一走了之”。
吃完早飯後,安予星收拾了餐盤,回到房間把昨晚的床單套換下來丢進洗衣機裡,又從櫃子裡拿出替換的西件套換上。
然後打開掃地機器人,簡單清掃衛生。
臨近十二點,安予星決定出門去超市裡逛逛。
她推着購物車先拐進蔬果區,比照着手機上的菜譜,挑挑選選買了幾個番茄、胡蘿蔔、秋葵、西蘭花等。許以辰家裡有牛肉,就不用再買了。
安予星又拐進零食區,在琳琅滿目的貨價上購買了一大堆。到最後付款時,才發現買的有點多了,實在是拿不回去。
收銀員小姐看出了她的難處:“可以去登記處借用推車,一會兒還回來就好。”
“謝謝。”安予星接過購物小票塞進塑料袋。
冬天就是冷,安予星出門前裹了條圍巾還是冷得直打顫,伸在外面的手沒一會兒就凍僵了。
安予星慢吞吞地推着小車往前走,馬路上的雪早就被清掃幹淨,人來人往,前面人行道路口顯示紅燈。
安予星等了五十秒,紅燈跳轉為綠燈。
過了人行道就是下坡路,推車裡的東西太多了,車身颠簸,橘子滾了出來,散了一地。
安予星歎了口氣,彎腰把橘子一個個撿起。
“真是倒黴。”安予星自言自語了一聲,将懷裡的橘子全部放進塑料袋裡,重新打包好,放到最下面一層壓好,防止再掉出來。
收拾妥當後,安予星起身準備重新推着推車走,前面駛來一輛保時捷擋住了她的去路。
“!”
安予星好奇中,就見副駕駛下來一個西裝筆挺身材高大的男士,他繞過車身,将後排的車門打開,一張熟悉的人臉出現在視線中。
安予星僵滞了幾秒,心跟着慌亂起來。
男人倚着真皮靠背,腕間的百達翠麗折射出冷光,他手裡捏着平闆,指節在屏幕滑動,在打開門的一瞬,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寒風中不知所措的安予星。
安予星怔怔地道:“赫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