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為咱們知青同志的遭遇不公鳴不平。”齊志傑趕緊為自己找補道。
可惜的是,他自己叫得挺大聲的,其他知青壓根兒就沒應聲。
而且周苋看他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就好像他是一個傻子一樣。看着地上剛被拍散的桌子,他到底沒敢繼續說下去。
這個時候,齊志傑突然就想起來了,周苋可是能打死兩頭野豬的女人,要是她不管不顧,一拳頭砸到他身上,他還能有命活。
這時系統又開口了,“宿主,公社來人了。”
周苋心道上頭可算來人了,這會兒面對那些知青,态度就更随意了,“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有趙思晴的名字,是因為她的試卷不在桃花大隊了,自然沒辦法公布她的成績。”
“那思晴的試卷去哪裡了?”喬東林皺着眉頭問道。
“抱歉,無可奉告。”周苋雙手一攤道。
那些知青頓時就議論起來了,讨論着趙思晴究竟是做了什麼,她的試卷又怎麼會不在桃花大隊。
也有知青腦袋靈活着,想起了之前大隊長周解放被舉報的事情,當時那件事情,是直接不了了之的。
難道是趙思晴幹的?
可是大隊長和她有什麼仇怨,會讓她寫信誣告?
屋子裡的趙思晴面色都白了,結果手卻是被喬東林抓住了,他緊緊握着趙思晴的手,看着衆人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思晴做了錯事,總該拿出證據來的,沒有證據,就不能憑空污蔑别人。而且,我相信思晴她不會做錯事的。”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民兵過來的,看樣子,還是公社那邊的民兵。
“誰是趙思晴?”民兵隊長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目光很是銳利,被盯上的知青,都忍不住後退兩步。
衆人目光下意識就落在了趙思晴身上,民兵隊長一看就知道誰是趙思晴了。
他直接帶着人走了過去。
“你就是趙思晴?”
看到來人,趙思晴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哪怕重生一回,面對這樣的情況,她還是忍不住害怕。
民兵隊長又和周圍的人确認了一下,知道她就是趙思晴,也不用她開口了,直接就要把人給帶走了。
“你們想幹什麼?”喬東林不愧是男主,别人都發愣的功夫,他第一個反應過來,擋在了那些民兵跟前。
“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把她帶走!”
“你又是誰?”民兵隊長看着喬東林問道。
齊志傑連忙道,“他是趙知青的對象,同志,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先跟我們走一趟再說。”
哪有什麼誤會,這事公社那邊已經查過了,就沒有誤會。
喬東林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把趙思晴帶走,他想阻止那些人把趙思晴帶走,甚至還和民兵動起了手。
不愧是男主,一對多還是遊刃有餘的。
民兵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阻攔他們,還踹了他們一腳。
這個人,明顯是有些身手的。
民兵隊長看着喬東林的目光都不對了,他懷疑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什麼境外勢力,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身手。
周苋把剛才拍散的桌子裡撿了一根趁手的扔了過去。
拿到了武器的民兵隊長出手也沒有留情,一棍子就砸了過去,把喬東林打得一個踉跄,另外幾個民兵趁機把他按住了。
大隊部這邊找了繩子過來,把喬東林給捆住了,和趙思晴一塊給帶走了。
現在喬東林反而是他們重點關注的目标。
之所以拖了兩天才有結果,還是公社的何書記跑了一趟公安局,找了自己的老朋友幫忙鑒定筆迹,确定了趙思晴就是寫舉報信的人。
畢竟是手底下的大隊長被人誣告了,何書記怎麼也得還人家一個清白。
公社那邊的處理結果很快,經過審問,趙思晴很快就撐不住了,自己也承認了,那封舉報信就是她寫的。
不過因為她舉報的事情并不屬實,所以這屬于污蔑。
要送去勞改農場改造的。
喬東林被審問,作為他的好兄弟的齊志傑也逃不了,幾次被公社那邊的幹部找,詢問喬東林的來曆,直到确定他真的不是境外勢力,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即便确定喬東林就是華國人,那他也不會被放走,明目張膽的阻撓民兵做事,還對民兵動手,現場還有不少人親眼看見了,都是證人,他也被送進了勞改農場。
大隊裡一下子走了兩個知青,這讓人還有些不适應。
以前也有知青離開大隊,不過那是因為政策回城了,這兩個知青全都進勞改農場了,還是頭一回見呢。
周苋倒是覺得,男女主不愧是男女主,連去勞改都要當一對。
不愧是天生一對。
知青那邊就更懵了,他們不知道趙思晴為啥要舉報大隊長,那天周苋參選,他們也都是全程參與的,她居然舉報大隊長濫用職權,這是腦子不好嗎?
還有喬東林,腦子就更不好了。
為了維護趙思晴,居然敢和民兵打架。
當然,喬東林走了,他的名字就被劃掉了,往前遞進一位,第四名成功進面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方茹知道喬東林被送勞改農場了,傷心了好久。
當初她義無反顧的追着喬東林下鄉,就想着說不定能日久生情呢,現在情沒生出來,人都被送去勞改農場去了。
不過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日久生情了,作為一起下鄉的知青,方茹也被問過話,不過沒有齊志傑被問的多。
她這會兒腦子清醒了,就想着,還是不要連累家裡人。
秦雲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畢竟這事,她也沒什麼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