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白曜并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也沒辦法回答。
……
新家的生活,比白曜想象中的更令他舒心。雖然是二手房,但屋裡的家具都是新買的,白珺祎找人看了風水,又在房子裡新添了幾盆綠植,才算是放心。
白曜住在二樓自帶浴室的主卧;兩個保镖姐妹住樓下的兩間客房,度過了一個算是平靜的周末。
周一,白曜的傷仍然沒有好全,但已經可以正常上課。中午,他跟張逸方他們吃了頓飯,他們約好,這周末都不回家了,大家一起到白曜的新家去玩。
幾個人都非常默契,誰也沒有再提起柳煜琛。
周二下午的實驗課,白曜發現徐助教破天荒地幫他和柳煜琛換了小組。
上周五的大型分手演講,學校裡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網上甚至還有視頻。白曜沒想到,柳煜琛這個究極社恐人竟然無視了其他學生的指指點點,一臉淡定地出現在了教室裡。
徐助教也許是體諒,也許是不想再造成什麼麻煩,就把白曜和李錦洋調到了一組;而李錦洋之前的實驗搭檔,那個長得特别漂亮的女生夏知曦,現在和柳煜琛一組。
白曜本來以為這樣沒什麼問題,結果實驗課開始十分鐘左右,就出現了意外情況。
“徐老師,我要換組。”
夏知曦舉起手,語氣裡充斥滿委屈:“這人,他像個冰棍兒一樣,從上課前到現在他都不搭理人的,剛才做題小組成員互換打分,他都不幫我打,這我怎麼跟他合作做實驗啊?”
坐在他們前排的白曜,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她形容的還挺貼切,柳煜琛确實像冰棍。跟不熟悉的人,更是。
“上周的事傳的很誇張,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徐助教問道,“柳煜琛,你為什麼不幫他打分?”
“柳煜琛?聾了?我叫你呢!”
柳煜琛一隻手托着下巴,不管徐助教說什麼,他坐在那裡就是不吭聲。
“哎,不能耽誤上課。”徐助教無奈道,對夏知曦道:“你先将就一下吧,你的題一會我幫你改。”
“他倆吵架是他倆的事,和我有什麼關系呀?老師你也不能因為他倆鬧矛盾就犧牲我呀!”
夏知曦委屈的直掉淚,指着柳煜琛,說:“我不要和他一組!我要換回來!我要李錦洋!”
李錦洋聽到這話,像是遇到了有生以來最高光的時刻,受寵若驚地轉過頭望着夏知曦。
看到她淚汪汪的模樣,李錦洋心裡别提多難過了;可他和白曜又是兄弟,這時候要是主動提出換回來,又會對不起兄弟。
“那,你願意和我一組嗎?”
白曜想了想,問她,“我成績也不錯的,不會拖你後腿。”
誰知,這姑娘哭的更厲害了,指着教室外面站着的兩個女人,拼了命地搖頭:“我不!!學校裡誰不知道你是混□□的呀?出門還帶兩個保镖,弄不好就要打人了,擱誰誰不害怕啊?”
白曜:“……???”
他這麼一個陽光向上的良好青年,操,這都誰傳的謠言?
李錦洋已經快感動哭了,眼巴巴地看着白曜,說了句,“我平時……真沒白對她好啊。”
事情陷入了僵局,有的學生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可夏知曦又哭個不停,越哭越委屈,徐助教在這方面毫無經驗,根本哄不住她,實驗課也因此沒辦法繼續進行。
最後,白曜隻好站了起來,抱起自己的課本和筆記本,“換回來吧,你别哭了。”
耳朵有點難受。但這姑娘在捍衛她的權益,在白曜看來,她也沒做錯什麼。
而那位一直坐在那裡凹造型的大冰棍,眼眸裡終于泛起一絲波瀾。
夏知曦還在掉眼淚,但總算是安靜下來了。徐助教松了口氣,繼續講他的課。
李錦洋卻生出一股無明業火,忍不住回頭瞪了柳煜琛一眼。
這人什麼都沒幹,卻逼着白曜換回了原來的小組,還讓他得逞了。
好不容易換了組,這一鬧又換回來了,白曜隻好坐的離柳煜琛遠遠的。這會他也沒心思聽課了,就開始觀察李錦洋和夏知曦,不知道李錦洋打算怎麼哄她。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組了?”夏知曦可憐巴巴地看着李錦洋,“不行,你不能丢下我。”
“大人明鑒,小的冤枉啊,小的絕對沒有不想和你一組啊。”李錦洋小聲安慰完,直接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塊未拆封的巧克力,遞給她。
“這是我爸去國外出差給我帶回來的,他就去這麼一次,我也一直都沒舍得吃,給你吧。咱不哭了,好嗎?實驗室裡不讓吃,你下課了再吃噢。”
他把巧克力塞到了夏知曦手裡,夏知曦果真破涕為笑,輕聲跟他說了句謝謝。
觀察到這裡,白曜佩服的要命,不停地在心裡感歎,李錦洋這小子雖然沒談過戀愛,竟然是個大情聖啊!
夏知曦不光被他哄好了,她剛剛看向李錦洋的眼神裡都是帶着星星的。
柳煜琛則是偷偷地觀察着白曜的表情,然後默默從筆記本上撕下了一小塊紙。
紙條遞到了白曜面前,白曜就算不想看,眼睛也不可避免地閱讀了上面的字迹。
他的字迹寫的很工整:不需要羨慕他們,打開你那邊的櫃子看一眼,我也有禮物要給你。
實驗桌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小櫃子,通常是用來放顯微鏡或者其他實驗器材的。
白曜直接把紙條丢了回去。
看個der,就不看。
誰稀罕他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