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從未談過戀愛的純情大保镖,瞬間紅了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了之前說要回去幫白曜拿筆記的那份勇氣。
柳煜琛十指交錯,一直坐在那裡觀察她們的表情,難得沒跟她們争。
“你們都不去,是吧?”
過了好幾分鐘,覺得白曜好像快忍不住了,柳煜琛才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掃了她倆一眼,“那我可要帶着你家少爺去那個私密小空間了,還是要鎖上門的那種私密。”
“哎呀,别廢話了。”
白曜的兩條腿已經挪到床外面了,“快點吧。”
柳煜琛小心翼翼地取下吊瓶,扶着白曜往洗手間走。
“嘶,疼呀,你拿穩點。”
白曜皺着眉頭,忍不住道。
他現在的藥不管滴的快慢,都疼,而且手臂輕輕一動也疼。要是柳煜琛舉不穩吊瓶,白曜就感覺好像疼的要原地升天一樣。
進了廁所,一鎖門,白曜讓他舉着吊瓶站在身後,他自己脫褲子。
“你跟她倆較什麼勁呢?她們是專門負責保護我的,又不是什麼壞人。”
白曜一邊忙活一邊低聲問他。
“嗯,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柳煜琛小聲道。
“她們從小上學一直是我家在資助的,後來她們自願去了部-隊,待了很多年,去年才退伍的,你千萬别跟她們硬剛。”
“嗯,你的褲子還沒解開麼?”
“别說廢話,回頭我就把這個扣子的洞剪大一點。”白曜急的滿頭大汗,“快了。”
這條褲子還是他上午為了見段筠然穿的,系了皮帶。單手解皮帶對白曜來說是小事,但扣子眼實在是太小了,穿的時候就有點費勁,現在怎麼都弄不開。
又過去了半分鐘,眼看着白曜急的快要跳起來了,柳煜琛伸出胳膊直接繞到白曜前方,精準找到扣子位置後,一下就把他的扣子給解開了。
白曜:“你大爺的……”
“你不記得了麼?”
柳煜琛淡淡道,“我們有一次出去開房,你穿的就是這條褲子。”
一絲絲血色,順着白曜的脖子緩緩爬上了臉頰。
“我既然那樣都能解開,用手就更簡單了。”
柳煜琛繞到白曜左邊,張開嘴,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大少爺可真笨。”
“行了行了,走開,别煩人。”
白曜嘁了一聲,“站我後面去,閉上眼,敢搗亂我就讓她倆跟你玩掰手腕,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無地自容。”
……
因為這間病房隻住了白曜一個人,到了半夜屋裡依然亮着大燈。
桌上那份粥,也在放冷之前被白曜喝掉了。
手藝不錯,和楊嬸以前做的很像。白曜試探地地問了一嘴,保镖隻說,是嚴格按照楊嬸給的配方做的,您放心喝。
白曜躺在床上,抱着筆記本複習;柳煜琛也拿着筆記本坐在一旁,兩個人時不時會交流一下筆記裡的内容。
“小柳,别硬撐了,少爺下午睡了一大覺,一時半會困不了。”
保镖挑眉道,“你還是學生呢,撐不住了也不丢人,早點回去睡覺。”
另一人道:“是啊,我們是特種兵出身,睜着眼熬上幾天都沒問題,少爺有我們就夠了。”
她們的挑釁意味十分明顯,但柳煜琛已經答應過白曜不跟她們較勁了,就說:“他要是再想上洗手間了怎麼辦?你們誰陪他去?”
“我們可以叫護士幫忙啊。”
保镖硬着頭皮道,“那些護士,她們什麼沒見過?再不濟,我看值夜班的還有個男護士……”
他們三個又開始了。白曜聽得心煩,說道:“再吵吵,你們三個就都給我出去。柳煜琛,你要是困了就趴一會。”
柳煜琛的眼神瞬間變得極其委屈,可憐兮兮地看着白曜:“可她們不讓我碰你的病床。”
白曜指了下病床旁邊的桌子,“我說的是那邊。你這身高,我的病床顯得太矮了,這張桌子對你來說高度剛好。”
柳煜琛:“……”
兩個保镖見狀,忍不住偷笑。
少爺演講那天她倆聽了個全程,事後又聽白曜吐了不少苦水。
雖然她們不太理解白曜說的什麼“男人之間的友誼”觀點,但這種茶不拉幾動不動裝可憐的男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一晚上過去,白曜一直在複習,又睡了四個小時。到了周一早晨的時候,雖然肚子已經不疼并且退燒了,但醫生為了以防萬一,沒有讓他立刻出院。
“還要回去考試是吧?有哪裡覺得不舒服的,立刻回來醫院,明白了嗎?今天再觀察一天,明天過來做最後的檢查,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謝謝醫生。”
柳煜琛沒有課,确定白曜沒什麼事了,他就背着他的書包回了學校宿舍。
白曜回家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緊趕慢趕地回了學校,總算是沒有錯過他這周的第一場期中考試。
他左手上的針一直沒有拔,考完試之後張逸方他們就圍住了白曜,問他周六晚上之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因為誰都沒聯系上他。
“别提了,我昨天在醫院躺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