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怎麼突然想到來日本了?”
“也不能一直宅家不動。”奧德裡安沒有多想,抱怨般撇嘴,“不想待在紐約,正好之前整理莎朗遺物的時候看到和日本有關的東西就想着幹脆來這邊住一段日子也不錯。”
“你……節哀。”拿捏好分寸,赤井秀一适當地開口:“偶爾旅行換換心情也是不錯的,我看媒體報道你也有差不多一年沒怎麼接戲了,人死不能複生。”
奧德裡安嗤笑一聲:“這些話我這一年可沒少聽。”
他低着頭,最終露出釋然又無奈的笑容:“秀一哥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
“不是客氣。”赤井秀一看着他,“是以朋友的身份想要告訴你,不要把自己困在過去。”
“嗯……情感什麼的,有的時候也不是人能決定的,我已經順其自然了。”
“你心裡有數就好。”
“那當然,我又不是孤兒,莎朗走了我還有克裡斯。”
提到克裡斯,奧德裡安便想起自己睡前碰到的人。
他在赤井秀一不解的目光下猛回頭,“你怎麼了?”
“……沒什麼。”
奧德裡安用力眨了眨眼,擠掉眼裡的酸澀:“大概是睡糊塗了看到幻覺了吧。”
赤井秀一看着他漸漸紅了的眼,沒有拆穿這個借口。這個年紀的少年在受到傷害的時候本能會去想最親近的人是人之常情,這種平常的舉動隻是為奧德裡安是個普通少年這一事實再添一份證據。前卧底黑麥想象不出組織裡的人會有這樣孩子氣的舉動,光是把這一動作代入到熟悉的人臉上便覺得雷人。
奧德裡安擦了擦眼,在赤井秀一沉默的注視下把碗裡的粥喝完,順便把空了的碗收拾好重新放到袋子裡。
“你打算在日本待多久?”赤井秀一問。
“不知道,應該會幾個月,還有些事想要實驗一下。”
“實驗?”
“運氣啦。”提到這事,奧德裡安立馬拉下臉,“已經不能用倒黴來形容了,我才來日本三天光是遇到的案子便是三起,這真的很打擊人!”
光于遇到案件這件事,雖然算不上高頻但遇到不少的赤井秀一被問住了:“這種事也不是人為可控的。”
“有沒有想過在日本這段時間去上學?”
一提到上學兩個字,奧德裡安就打不起精神,“别了吧,我都快一年沒去學校了。”
整個人身上寫滿了兩個大字,不想。
對于一個會逃課去露營的人來說,要他主動給自己辦理入學手續,乖乖背着書包進校園也是個困難事。
“我該提醒你,你才十八歲。”本來隻是随口一提的赤井秀一這下覺得自己怎麼也該對眼前這個認識好幾年的孩子盡一下年長者的義務,至少不能幹閑着,容易出事。
“門口那位毛利偵探的女兒就在帝丹高中讀書,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和對方聊聊。”
“那位偵探的女兒叫毛利什麼?”奧德裡安不敢興趣地随口一問。
“蘭。”
“毛利……蘭???”奧德裡安擡頭,“她是不是還有個竹馬叫工藤新一?”
“的确。”赤井秀一說,“你認識?”
“隻是聽說過。”奧德裡安撇嘴,“畢竟那位工藤新一的母親和莎朗關系很好,見多了就知道了。”
“仔細想想,去上學也不錯啦。”
“我可以幫你入校。”
“那謝謝啦,秀一哥,就拜托你用一下你那個神奇的關系網了。我可不想讓亞倫知道,讓他知道我跑這邊讀書又要被念叨了。”
亞倫就是奧德裡安的經紀人,同樣也是莎朗·溫亞德的老熟人,組織裡的代号成員,赤井秀一作為黑麥的時候曾見過兩次,是一個很能演的笑面虎。
“你不想讓他知道?”赤井秀一問。
奧德裡安不解:“他一直希望我待在美國,想也知道我要是在這裡讀書會被反對,到時候又要被他用不贊同的目光盯着了。”
赤井秀一不經意掃了眼病床上真心實意認同這個理由的奧德裡安,沒有說出其他想法。
比起老媽子的經紀人,他倒是認為亞倫是接到了其他人的通知,讓奧德裡安不要亂跑——畢竟美國才是貝爾摩德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