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像是會無事聯絡我的人啊,貝爾摩德。”
“你特地發消息給我,不就是希望我打給你。”安室透的耳麥裡傳出貝爾摩德的冷笑。
今天才從美國飛回日本的大明星一下飛機就接到來自波本的好一通大消息,美豔的女明星看着照片裡不經意露出來的小半張側臉,快要氣笑了。
“這可不是我說的哦。”安室透自然不會承認,他露出一個相當無辜的笑容:“我隻是給一位監護人報告了一下她的被監護人的消息。”
貝爾摩德看着照片中熟悉人身後的另一個熟悉人,頗為頭疼地閉了閉眼:“别多管閑事,波本。”
“不然我相信組織裡多的是人想要知道組織裡的王牌情報人員的秘密。”
“還是那句話,我隻是給某個可憐的監護人一點信息。”安室透像是沒聽出這句話的威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還是說你能永遠的管住他?”
貝爾摩德臉色一凝,安室透的話無疑是戳穿了她現在的困境,同時也是一個警告。
這位優秀的情報人員看在過往情分上警告她,如果不能在把奧德裡安看好,讓他随意亂跑到組織的領地範圍之内,那麼組織接下來的行動可想而知。
組織的千面魔女收養的孩子和女明星莎朗·溫亞德收養的孩子是不同的。前者天然是組織的黑二代,哪怕當事人什麼也不知道。
過了許久,貝爾摩德才再次開口:“這點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boss還沒缺人到需要用上什麼也不知道的年輕人。”
“但是boss缺可以信任的年輕人。”提到久不露面的boss,安室透本能壓低聲道:“别忘了,白蘭地前段時間可是死了。”
“…………”
電話另一頭留給安室透的是沉默盡頭的挂斷聲。
兩人話題的當事人,奧德裡安·溫亞德剛關上手機屏幕老實待在副駕駛上看路,眼睛死死盯着還未開始就要戛然而止的活動路線。
“真的不去泡溫泉了嗎?”奧德裡安不死心地又問一遍。
萩原研二一心二用抽空回道:“今天不行,明天吧。”
“但是明天晚上我們要趕回東京吧?”
“嗯,說得也對。”的确忘了這茬的萩原研二果斷改口,“就看什麼時候做好筆錄再看時間吧,不過明天去什麼地方,還是由我帶路吧。”
“不敢說全部都清楚,我姑且也算旅遊過很多地方。”他看着窗外的山林,有了個主意:“要說和群馬縣接近的地方,那就隻有隔壁的長野了。”
“要說長野縣,怎麼也該去嘗嘗荞麥面。”提到同期的故鄉,萩原研二的眼神中不自覺多了幾分溫柔:“說起來那還是我一位好友的家鄉呢。”
“朋友的話,萩原警官這回說不定還可以給他一個驚喜!”奧德裡安自然地聯想,“久未相見的朋友突然來到長野來看自己,怎麼想都會很驚喜吧。”
“按理說是這樣啦。”萩原研二神色自然,“可是他不在長野,前幾年還換了個工作。”
“就因為喝醉酒誇下海口要在幾年内賺多少,結果還不好意思在成功前告訴我們——你說這多離譜,身為朋友居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萩原研二故作抱怨。
似乎在他口中,那位朋友真的隻是因為不好意思告訴他們而什麼也不願提起。而不是那位家鄉在長野的,一畢業就消失了的同期。
奧德裡安自然不會懷疑他在亂說,點頭附和:“大概他是屬于那種一定要百分百确定了才會和大家報喜的人吧。”
“相當有行動力。”
“放心,他有和我推薦這邊的特色美食。”萩原研二信誓旦旦道:“保證讓你忘掉今天白天的事情。
奧德裡安本能想要将手伸入口袋,剛有苗頭就被他反應過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沒什麼可怕的。”奧德裡安說,“一開始我真的以為這起案件和你們口中的十二年前的事有關。”
“十二年前的案件很難說夾在了多少謠言在裡面。”萩原研二一看便知道,這是人高高挂起的好奇心,他坦言道:“每個人口中都加一點自己的理解,靠着人面對面讨論越傳越廣。”
“因為被公安接手得太快,很多事情都沒報道出來。”萩原研二眼底閃過一言難盡:“我記得我上學的那個時候,對于這個案件的讨論已經成了當時的被害人全部死于安樂死了,你猜他們怎麼說?”
“因為他們都不想活了?”
“不,因為他們都是病人。”提起當時的流言,萩原研二現在也覺得匪夷所思:“巧合的是當時那位富商的确是患有癌症,還是肺癌末期。”
“為這個謠言添上一筆證據。”奧德裡安肯定道:“甚至還能說是富商因為快要死了,所以報複社會犯下的罪行。”
“………”
萩原研二沒有吭聲。
而沉默是最好的答複,奧德裡安猛的回頭,“真傳了啊。”
萩原研二:“所以我才說,其他人給你這案件的信息,聽一聽共同點就好。”
“多聽幾回,你就能聽到不同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