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今年過後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會回去。”奧德裡安大聲重複一遍,右手握拳,苦笑道:“希望一切隻是我的臆想。”
“夥計,你真的還好嗎?”彼得很擔憂他的精神狀态,如此悲觀的想法可不像是他的朋友會表現出來的狀态。
在他眼裡面前這位幸運的男孩一向開朗陽光,反饋的情緒永遠正面。短短一年不見,這位突然沖動跑來日本的朋友藍色眼中似乎總是掩藏憂郁。
“好?嗯……差不多吧。”奧德裡安往後一躺,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天花闆:“好不好又能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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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萩原,松田——你們兩個差不多也該放開我了。”被這對幼馴染夾在中間的諸伏景光艱難行走,整個人差點被兩邊人架起。
這對幼馴染對視一眼,會心一笑,一人搭了隻胳膊到諸伏景光肩上。諸伏景光隻覺肩膀一沉,木着臉看着前方。
“這可不行,萬一你跑了怎麼辦。”萩原研二說。
松田陣平接茬:“你可得好好給我們解釋解釋到底什麼情況,降谷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正在查。”
提到疑似被洗腦了的幼馴染,諸伏景光眉梢間夾着陰郁,還有幾分憤怒。
“zero會沒事的。”他下定決心,“我也正是為這件事而來。”
兩邊的這對幼馴染面面相觑,萩原研二率先開口:“說起來,安室先生後面有來找小陣平你嗎?”
“你說這個啊。”松田陣平戴着墨鏡的臉突然變得微妙,他頓了頓:“我讓他守着那個倒黴蛋了。”
“……你沒通知他?”諸伏景光眼神立馬掃了過來。松田陣平移開眼:“我也沒他聯系方式。這不剛解決完這件事,把犯人交給同事就過來了。”
他擰巴張臉,有點不信降谷零會傻兮兮的什麼也不幹:“降谷他又不傻,看到樓下的動靜肯定會知道是什麼情況。”
他們此刻已經到了醫院外面,這對幼馴染拽着諸伏景光往停車的方向走。來來往往的人隻是瞟了一眼這對奇怪組合,又低頭幹自己的事去。
諸伏景光聽了這回答,本能往周圍去看有沒有那抹過于熟悉的身影。
隔着一條大馬路上,被過往行人阻擋視線。金發黑皮的青年戴着頂帽子與貓眼青年隔路相望——突然,有着上挑貓眼的青年朝他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很快回頭。
安室透握着手機愣在原地,手機對面的人叫了他很多聲都沒回應。
“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關注了?”還保持着通訊,正在讨論事情的貝爾摩德調笑道。
安室透回神,扯出一絲笑容轉身離開。
“沒什麼,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看來你這段時間有事幹了。”貝爾摩德不以為然,順口提醒道:“别忘了boss的任務,再感興趣也别忘了順序。”
“你是在說你自己?”安室透反問,低低地笑了聲,“有你這個反面教材在前,我可不想步人後塵。”
貝爾摩德冷笑一聲,“隻是叮囑一下你,琴酒昨天已經結束了海外活動,不出意外這兩天就會回日本了。”
“畢竟……他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對你的小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安室透臉色一凝,眼神眯起,紫色的眼中閃着寒光:“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我相信琴酒比起我這個老熟人,更對組織新鮮的血液感興趣。”
貝爾摩德:“……”
回到車上,由松田陣平負責開車,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坐在後面,一路無話地返回了東京兩人租住的公寓裡。
又變成了一個夾心餅幹的諸伏景光眼裡滿是無奈,被迫坐在沙發上,看着前面兩個人。
“你們這又是做什麼?”
“老實交代吧,你這突然的改頭換面。”松田陣平指了指他的易容,“降谷那家夥可沒你小心翼翼,你出什麼事了?”
萩原研二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三瓶汽水走過來,一人分了一瓶:“你們是不是都該和我解釋一下具體情況?”
錯過七年的青年眨着迷茫眼:“你們兩個不會是跟我和小陣平一樣在一個部門吧?”
“不是。”諸伏景光看着七年未見的同期,耐心解釋道:“隻是很碰巧的卧底到了同一個組織。”
萩原研二皺眉不解:“居然會犯這種錯誤,難道他們事前不會排查的?你和降谷的關系可沒藏着掖着。”
松田陣平:“大大地增加你們暴露的風險。”
諸伏景光一攤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就是你說的這樣,我暴露了。”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
“哈?”×2
兩人差點被他這輕淡描寫給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