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信現在派不上用場,幹脆降低一下存在感不去添亂。豎起耳朵聽着腳步聲從身邊經過,這一出挾持的主場換了個地方,又移步到走廊。
風間玲拽着更加瘦小的小林木子來到走廊,右手上的尖刀指着對面的人,要他們停止動作,自己往後退。
被威脅住的三人停在原地,慣常行動的三人組此刻連上了默契,沒有貿然前進。屬于小林木子直系前輩的上原由依向她點了點頭,一邊配合着被威脅住了,一臉難色地舉起一隻手:“沒問題,你别沖動,冷靜點 。”
小林木子收到了對面傳來的訊息,屏息凝神時刻注意着身後人的動作,在風間玲被大和敢助和諸伏高明吸引了大部分的時機裡,右手指向前方往後退的時候。毫無征兆的動作,警校畢業,同樣受過專業訓練的小林木子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整個人重心朝下,趁着風間玲一個驚愕間,抓起手借力給了她一個過肩摔。
風間玲:“?!”
事件局勢的改變就在一瞬間,快到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視野上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風間玲看着出現在眼中的天花闆,頭暈眼花間感受到對面人沖過來走到她身邊,有人把她提起,僞裝用的道具一一從衣服裡掉落,瞬間就瘦小了一圈的嫌疑人雙手被禁锢在背後,由諸伏高明走到身後将其铐上手铐。
議論了一天的嫌疑人在短時間内被逮捕。
“警察。”風間玲确定。
即便被抓住,她也并不洩氣,眼睛死死盯着2204房間号,有些懊悔:“早知如此,我就該剛剛動手。”
“有什麼就留到在警局裡說吧。”
大和敢助摁着她,和諸伏高明對視一眼,将人先帶回樓上。另外兩人來到2205号房間,被彼得扶起來的奧德裡安垂頭喪氣地坐在床上,脖子上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值得慶幸,每一個房間裡配備了一套醫療箱,可以給他暫時止血。
上原由依走進來,“你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别擔心,嫌疑人已經被逮捕了。”
她爽朗地拍了拍小林木子的肩膀,“别看她這麼瘦弱,體能可是很厲害的。”
“前輩。”剛被挾持過一回的小林木子很腼腆的朝對面的人笑了笑:"讨巧而已,沒什麼的。”
同樣是被挾持了一會的奧德裡安認真思考:“看來我該給自己找個武打鍛煉。”
“哈?”彼得震驚道:“你的思想覺悟就是這樣的???”
他皺眉思考:“我覺得,你其實也不是一定要在這裡死磕的。”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個倒黴蛋咯。”奧德裡安握拳:“今天這事要不是你突然沖了出去,我哪裡會這麼倒黴啊。”
彼得尴尬地扭過頭去看風景:“我也沒想到會是她。”
“居然不是我和你說的那個神秘人。”
上原由依和小林木子看着他:“神秘人?”
“别理他。”奧德裡安翻白眼:“就一個穿着一身黑的老大哥,非得說人家有問題,你這是對人家刻闆印象的歧視。”
彼得百口莫辯,“真不講理,我還說你也看見過神似兇手的人呢。”
“你也說了是神似,結果你不也是看到了。”奧德裡安已經把邏輯給捋清楚:“兇手壓根就不是那個人,說不定人家就是恰巧站在那裡被我看到了呢。”
“呵。”彼得冷笑。
人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哪怕塵埃落定,兇手也已經被逮捕落網,彼得依舊不改自己的想法,認定了那個自己見過的神秘人有問題。
“上原警官。”奧德裡安還記得另一茬:“2204号房間的主人,風間玲殺人的動機他一定清楚。”
“這點,我們等下也要去問。”上原由依點點頭,和善地看着他,“還是要謝謝你們提供情報,沒有讓錯誤繼續發生。”
奧德裡安搖頭:“這沒什麼。”
目送兩人離開的奧德裡安在房門關上後,對彼得說:“她不是這種不理智的人。”
“沒怎麼接觸過。”彼得中肯道:“人心是最複雜的情緒,也許你接觸到的僅僅隻是她想要你看到的。”
就像我一樣。
彼得沉重地望了奧德裡安一眼,關上了新來自于貝爾摩德的信息。
奧德裡安笑道:“你這麼正經怪讓人不習慣的。”
“這種事情無所謂吧,我才不管别人希望我知道的是什麼樣。”他無所謂地笑了笑,結果笑的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又扭曲張臉吸氣:“真是一點也不手下留情。”
他小聲抱怨,這個話題短暫出現,由他提出又由他岔開。彼得很無奈地看着他的動作:“堅持一下,等外面路通了我們就去醫院看看。”
“又去?”奧德裡安咧嘴:“完蛋了,要是又讓那個醫生見到我,克裡斯就會知道了。”
彼得憐憫地看了這個蒙圈人一眼,沒吭聲。
奧德裡安還在一無所知地繼續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