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
煙霧擴散出來,迷霧籠罩在了寶石附近,七八個像玻璃圓球的黑色物體被抛出來,滾動到他們的腳邊。
哪怕是煙霧也沒讓站在四邊的站樁移動腳步的保衛在注意到這樣小東西的時候,先是一愣,正要查看情況,變故出現——黑色的圓球表面凸起,以讓人來不及反抗的速度釋放能讓人麻痹昏過去的電流。
“啊啊啊啊——”
霧外的人隻聽到幾聲尖叫,中森銀三一邊疏散遊客,一邊向前沖:“B組的人呢!快打開通風裝置!”
立馬有人照做,一步步下達指令。奇怪的是在一同前來的幾個小組中,唯獨被中森銀三特地點名了的B組沒有動靜。
“長官!B組的人受到不明人員的襲擊全部昏倒在地!”
前去查看情況的前田在負責控制裝置的房間找到了昏迷的B組成員,昏迷了的男人被人用繩子綁在椅子上。
聯絡用的通信器被摘下放在腳邊,在通訊器的旁邊,被人用黑色記号筆畫了個簡筆畫小人比耶,小人臉上的笑容在昏死過去的人旁邊顯得格外刺眼。
“基、基德出現了!”前田後退一步,本能喊出這句早已熟悉的話,傳遞到了其他人身邊。
“什麼?!”
中森銀三第一反應是看向時鐘,上面顯示的時間為11:40。
距離預告函上的時間還差20分鐘。
中森銀三懷疑:“基德現在就出現了?前田!彙報具體情況!”
……
另一邊,展館往上一層的樓層有着和下方不一樣的布局,這裡排布了很多座位,按摩椅、長條沙發、普通闆凳……如果不是确定這家企業沒有賣家具的業務,也沒有與家具相關的合作商,見到這一幕的人會下意識懷疑這些東西是一種買賣測試。
就在這一片無人之地,最前方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戶,在天空上翺翔,月球幽光映照,透過透明的窗戶折射到地面上。
一雙手舉着一顆寶石對準了月光,看着寶石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的光輝,評估它的市場價值。
很快,這位偷盜者便索然無味地放下手,把玩着手裡這塊寶石,随手塞進口袋裡,走到另一邊方向,窗戶滑動的地方,從牆壁的暗處拿出事先準備離開的逃脫設備,打算就此離開。
“你這樣做可是會讓我很苦惱的——”
“不知名先生……或者說小姐。”
僞裝成路人甲的怪盜靠在牆壁一側,側臉對着這位就要離開了的偷盜者,似乎并不擔心這位純粹為了錢的人會暴氣傷人。
“就知道瞞不過你。”偷盜者用着明顯經過變音器處理的聲音,臉上戴着面具遮蓋了大部分面容,利落的短發,不低的身高,唯獨比男人更加纖細的身材能夠确認她為女性。
“你還真是一個奇葩。”偷盜者不解地歪頭,沒有因為怪盜基德的出現打斷計劃的惱怒,有的隻是好奇:“你偷的這些寶石換進黑市轉賣,足夠你大賺一筆。”
“再看看你幹了什麼。”提到那些就那樣不見了的錢,偷盜者恨鐵不成鋼地移開眼,并不想見到這位讓她在無數次新聞中恨不得取而代之的人。
“這就是你我之間的不同,你可是出了名的臭名昭著。”基德裝模作樣地點頭,嫌拉的仇恨值不夠似的譏諷道:“可不要擅自把我們歸為一類,全程不敢露面的膽小鬼。”
“像你一樣高調出場?”被諷刺為膽小鬼的人并不惱,神色中帶着不以為然:“魔術師式的嘩衆取寵,正中的盜竊者就該來無影去無蹤。”
“你的來無影去無蹤是指把現場的人都滅口?”基德咧開嘴嘲笑,眼神對上時,讓偷盜者非常難堪地皺眉,這位不知道具體年紀的怪盜讓她覺得渺小,偷盜者讨厭弱小的感覺。
因此,偷盜者打算把這個讓她感受到渺小的人抹殺掉。
基德聽到了她的武器上膛的聲音,微微擡眉:“這就要動手了?你這可不像粉絲會幹的事,人設ooc了啊,女士。”
“……你知道我。”偷盜者舉起木倉,聽到他說出人設這一詞時,就明白面前這人早已識破她的僞裝。
她很想鼓掌,礙于沒有多餘的手隻能放棄:“不愧是易容界的鼻祖啊基德。你這能力還真是叫人羨慕呢。”
在僞裝成怪盜基德粉絲期間,她研究過基德那手在評論區中逐漸妖魔化了的易容術,逐幀觀察,不得不承認的确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眼饞得很,卻找不到下手目标。沒人知道怪盜基德僞裝下,究竟那張臉才是真的。捕風捉影的網友們拔不出來,偷盜者也不行。
“等你死了,我就要扒了你這層假皮,把你的真實樣貌拍下來賣給那些情報販子,相信我還能大賺一筆。”
還沒死就被惦記上死後的基德:=????(??? ????)
“真過分啊,羽田女士。”基德穩住了他的撲克臉,“我還活着就開始惦記我死後價值……”
随着他道出偷盜者的姓氏,羽田菜沙舉着木倉的手有了下一步動作,可比她更快的是飛射過來的撲克,薄薄的紙片在速度下變得鋒利無比,足夠卡進牆壁。
羽田菜沙往旁邊一躲,躲過了迎面過來的武器,一時忘了留意後方,讓伺機而動的人有了可乘之機。帶有麻醉效果的銀針無聲地紮向羽田菜沙的後脖頸。
“!”
感受到疼痛襲來的羽田菜沙睜大眼,她愕然地擡頭看着眼前的人,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人形被逐漸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