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莫越被他們三個逗笑了，走過來問小李：“最近怎麼樣？”

小李唰的就一個敬禮，認真回答：“挺好的，越姐。”

趙莫越點點頭，然後又看着陸非林說：“我有聽他們提起你，一群傻大個裡，出了個聰明娃。”

“啊？”陸非林懵了。

小李很認真的問兩人：“是有在說我傻嗎？”

趙莫越習以為常的拍拍他肩膀，哄小孩一般：“沒有你哈，氿弟來了嗎，找他玩去吧。”

“好嘞。”小李像接到什麼聖旨一樣跑掉了。

菲菲早就已經坐下裝鴕鳥了，剩陸非林對着趙莫越含笑的臉，有些不知所措。

趙莫越随性的站着問他：“我們聊聊。”

陸非林點頭，兩人走到大廳的桌椅剛坐下，趙莫轶下來了，看到兩人坐在一起，腳步不打彎的直接過來坐下。

趙莫越也不在意他，很自然的開起話頭，跟陸非林說道：“放心，小氿弟不會被送去江南省隊。”

“是嗎！那太好了。”陸非林很開心，“氿弟也不想去，而且我相信汪鵬天的說法，所以塗利實在不是什麼好師傅。”

說完，陸非林又看趙莫轶，他突然想起來趙莫轶還很看好他這個師兄。

但趙莫轶隻是平淡的點點頭，确定道：“龍澤氿可能會去泰魯或者海東，但肯定不會去江南了。”

“嗯。”趙莫越雙手交叉，自然的依靠在椅子上。

“至于我弟以前的事情。”趙莫越慢慢說着，擡眼，很認真的和陸非林對視，“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些。可能你會覺得，我們不管他的清白，不顧他的成就，因為一點親情，就罔顧他的意願，斷送他的未來。”

“沒，沒有。”陸非林慌忙辯白，趙莫轶在一邊撓撓後腦勺，一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

趙莫越擺擺手，示意陸非林放輕松，繼續說道：“趙莫轶打小學習成績就一般，青城那些年一直實行素質教育，高中都能下午四點下課放學，這更加劇了這小子的考試排名，從來都在後排穩穩紮根，但是，不是我自誇，是趙莫轶确實是一個很純良很真誠的孩子，我們家的家境多少也算個小康之家，也就不盼着他有多大成就。”

趙莫轶開始臉紅，陸非林看的好笑，鐵漢柔情，幸虧趙莫轶夠白，不然還看不出來。

說着說着，趙莫越漸漸陷入回憶之中：“莫轶學習不行，藝術也一竅不通，但偏偏體育上還不錯，更是一早就被遊泳隊挑中。”

趙莫越笑起來：“練體育真的很苦，他那時候還是個屁大點的娃娃，每天放學後都要再去遊泳館訓練，有的時候是我接送、我媽來送，或者是我爸的司機，公司的會計。幾乎每個接送過他的人，都要誇他一句真能吃苦，好事的還要說一句‘悶聲幹大事’。”

陸非林也被逗樂了，看着趙莫轶笑。

趙莫轶重重呼吸兩下，起身繃着面無表情的回樓上了。

趙莫越揮揮手說：“不管他，禁不起誇。”

又趕緊補充道：“也不是因為是我弟，我才這麼說的，那時候确實他很突出。”

陸非林點點頭，憋笑：“我信的，越姐。”

趙莫越靠回椅背說：“最開始那個市隊，他一開始去的那可能都不算正經市隊，也就是個兒童預備隊，都是丁大點的小孩，每天每天強制遊那麼多米，幾乎天天哭，很多小孩都放棄了，就他天天繃着個小臉，不哭不鬧，讓遊多少就遊多少。”

聽着趙莫越的描述，陸非林的腦海裡不自覺就出現了一個又白又大隻的小趙莫轶，跟現在一樣好看但冷酷，雖然辛苦，但很聽話，可能去逗逗他，問累不累，也會睜着大眼睛思考一會，小聲說一句累。

趙莫越不知道陸非林在想什麼可愛的場景，隻是兀自說着：“後來正式進市隊省隊，就更辛苦了。訓練成了主業，學習反倒是副業，每天雷打不動就是訓練，岸上練完了，水裡練，一天基礎的遊程就是兩萬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