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雅擡起下巴,給自己找補:“真心喜歡一個人,當然是希望他過得好。”
林幼清沒搭理她,洗完手後徑直返回庭院,從餐桌上拿起一塊蛋糕吃着。紀承風将切好的牛排遞給她:“有什麼想吃的,可以告訴後廚,讓他們做。”
看着桌上滿滿當當的美食,她搖搖頭:“這些就夠了。”
紀承風的師兄站在馮岩旁邊問:“這就是那位林老師?”
真人比視頻看着更漂亮,相貌不輸當紅小花,尤其是身上那股仿佛透着墨香的書卷氣質,讓她有種獨特的魅力。
難怪,就連一向沉穩的紀承風都迷了眼。
馮岩點頭,“可不,不然還有女人能讓他這樣上心。”
方知雅走出來,好似随口一說:“林小姐,沒想到你竟然還認識周宴。昨天我去看暖暖才知道,原來你和他去周家了。”
她抿着嘴笑:“我表哥表嫂都很喜歡你。”
這番話說得含糊不清,引人遐想,在場的人都沉默下來,将視線投向紀承風。誰不知道他對這位林老師非同一般,結果人家和其他男人回家了。
紀承風笑容微斂,眉頭微微皺起,垂眸注視着林幼清:“你去周家了?”
林幼清臉色不變:“嗯。”
許藝一頭霧水,周宴是誰?柚子怎麼突然又和方知雅的表弟走到一起了?
不明所以的她還是開口說:“柚子從小就讨人喜歡,這有什麼奇怪的。”
許藝撇撇嘴,“不像有些人,不讨人喜歡還要追在别人屁股後面讨嫌。”
眼看火藥味越來越濃,李墨站出來打圓場:“光燒烤多無聊,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不如進去打打牌?”
原本林幼清打算來溜一圈就撤,被方知雅這麼一搞,瞬間激起全身的反骨。她不是看她不爽麼,那她偏要在她面前溜達。
隻要她不難受,難受的就是别人。
“林老師,會打麻将嗎?”李墨問。
林幼清沉默了。每回過年回去陪陸菲菲和七大姑八大姨們打麻将,她總是輸得最慘的那個。
榮獲“送财童女”稱号。
她義正言辭地拒絕:“聚衆賭博,不合适吧。”
馮岩噗嗤笑出來,“不玩錢。”他指指客廳那顆聖誕樹下堆着的禮物,“我們各自都出了點東西,有值錢的也有不值錢的。誰赢了,就去那裡挑個禮物,看誰手氣好。”
看林幼清有些猶豫,方知雅笑說:“你該不會是不會玩吧。”
李墨:“我風哥可是玩得一手好牌,有他在,你輸不了。”
紀承風看向林幼清,她微微一笑,“不用。”
她不信,赢不了天天摸牌的大姨們,還能赢不了他們。
許藝也不會打麻将,便躲在林幼清身後。最後,林幼清、李墨、馮岩和方知雅上桌。
林幼清還以為,她不會輸得太慘,然而“散财童女”稱号穩定發揮,打了四圈,圈圈給人放炮。
紀承風和其他人在旁邊打台球,他師兄好奇地問:“你不過去看看?”
“她不喜歡被人幹涉。”紀承風淡淡回答。既然她說不用,那他便不去打擾。
打完第五圈,林幼清輸得面無表情,“我隻是今晚手氣不太好而已。”絕不是她牌技太爛!
紀承風不露痕迹地看了眼李墨。
接收到他的信号,李墨開口:“我去一趟洗手間,風哥,你過來替我玩一把呗。”
他放下台球杆,不緊不慢地走過來入座。假模假樣地赢了一局後,下一把才不動聲色地給林幼清喂牌。
“八筒。”紀承風随手扔出一張牌。
林幼清将手上的三張八筒推倒,“杠。”
摸向桌上整齊碼着的最後一張牌,翻過來眼睛一亮,她居然赢了,“自摸,清一色杠上開花!”
“可以啊,林老師。”馮岩調侃。
紀承風唇角輕輕上揚,提醒她:“去選個禮物吧。”
沉浸在赢大牌的喜悅中的林幼清回過神來,起身走到聖誕樹下,在那堆形态各異瞧不出裡面是什麼的禮盒中,一眼看中一個純白色封皮上面印着金色雪花圖案的小盒子。
那個禮盒馮岩有點印象,他扭頭問紀承風:“這個是你準備的吧?”
紀承風一臉淡定,“嗯。”
林幼清微微愣住,沒想到會抽到他準備的東西。許藝湊過來,滿眼好奇地看着不過巴掌大小的小盒子:“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
她解開上面的蝴蝶結綢帶,撕開包裝打開盒子一看,竟然是一條鑽石項鍊,主鑽是一枚橢圓形的藍鑽,晶瑩剔透,不大不小尺寸正好,折射出瑩瑩光芒。
令人一眼便愛上。
許藝發出一聲驚歎,“好漂亮。”
“這個太貴重了。”林幼清抿了抿唇,準備退掉。
“拿到什麼就是什麼。”紀承風不經意地說:“裡面還有比這更貴重的東西,你要是換個禮盒,指不定還能抽出什麼來。”
馮岩應和道:“一條項鍊而已,看着也不是很名貴的鑽石。我還在裡面放了一輛蘭博基尼超跑的車鑰匙呢,就看誰有這個手氣了。”
聽到有跑車許藝來了興緻,雖然她牌技不好,但是萬一踩了狗屎運呢,“柚子,下一把我替你。”
林幼清看着手中的鑽石項鍊,到底沒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