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的時候,林幼清也曾和舍友以及她們的男朋友一起聚會跨年。隻不過加上紀承風以後,她總覺得有點别扭。
不過正如許藝所說,他們作為他倆的朋友,如今又同在心協,往後少不了打交道。
想明白這點後,林幼清放下心裡那點包袱,威脅道:“你别到時候光顧着和李墨親親我我,把我甩到一邊。”
*
2024年最後一天,風起集團。
平日裡沒有特殊情況的話,紀承風都會到食堂用餐,也因此,風起食堂夥食是出名的好。
中午十二點,他和李墨到食堂吃飯。
“兩點的會議你幫盯着,有什麼問題反饋給我。”紀承風說。
雖說下午的會議不是特别重要,但紀承風通常是不缺席,李墨疑惑,難道是重要人物臨時約他?
他立馬問:“是和哪位臨時有約嗎,需不需要我提前安排什麼?”
紀承風睇他一眼,“我這邊暫時不需要你。”
OK,老闆怎麼說便怎麼做。
用完午餐,紀承風驅車回他的住宅。洗完澡後,他看着衣櫥裡最近新購置的一批常服,今晚怎麼穿是個問題。
不能太闆正穩重,容易讓人産生距離感。也不能太花裡胡哨,顯得輕浮。
他打開某書收藏夾裡的“男士秋冬穿搭”、“男士發型推薦參考”,逐篇閱讀起來。
......
臨近放學,學生們身上的興奮勁肉眼可見,一個個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出去。
下課後,周暖眼含希望地找林幼清:“林老師,今晚我家辦晚宴,我想邀請你來參加可以嗎?”
林幼清溫聲拒絕:“我今晚有約了。”
周暖小臉寫滿失落,等她走後,給周宴發消息:【林姐姐說她有約了,不來】。
诶,也不知道小叔叔和林姐姐之間發什麼了什麼,最近他總是滿臉沉悶的樣子。
問他也不說,快把她急死。
辦公室裡,關上電腦後,林幼清拎包出發。輕車熟路地坐上車後,随意瞥見紀承風今日裝扮後眼神一亮。
他将頭發吹成三七分側背,深棕色皮革夾克内是一件黑色半高領毛衣,搭配複古藍牛仔,摘掉金絲眼鏡後氣質更為,随性中又透着精緻,與之前的風格截然不同。
瞧見她眼底的驚豔,紀承風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今晚的餐廳是林幼清挑選的,不是什麼高級餐廳,但環境和口碑很好。許藝和李墨比他們先到,看到紀承風的裝扮後李墨一揚眉,原來下午不上班是忙着做造型去了。
多少年沒見過他這種酷酷的模樣,李墨打趣道:“有點以前的風範了。”
許藝聞言好奇問:“以前是什麼樣的?”
林幼清也将視線投向李墨,雖說紀承風今晚的穿搭一改往日的沉穩,變得時髦吸睛,但總感覺像他這樣的人,過去應該也是三好學生。
“沒什麼特别的。”紀承風一臉風輕雲淡,“普普通通,放人群裡估計你都找不到我。”
許藝脫口而出:“不會吧,聽柚子說你高中那會就是風雲人物,很多女生追你,照片還留在光榮榜上呢。”
他看向林幼清,眼含笑意道:“你還挺了解我以前的事。”
林幼清恨不得将許藝的嘴捂上,“我也是偶然聽王校長提起過。”
紀承風不經意地開口:“其實沒那麼誇張,那時候大家都忙着學習,我算是逆襲的黑馬,她們對我比較好奇,所以額外收獲了一些目光。”
林幼清眨了眨眼,确實,成績從吊車尾一路提升到榜首,加上長得好看,他身上這種強烈的戲劇性很難不吸引人。
飯後,四人驅車直奔尋夢樂園。
跨年夜,園區内遊客數不勝數。許藝興奮地提議,“要不我們先去鬼屋轉一圈?”
林幼清:“ ......”
非得整這死出嗎,大半夜的幹點什麼不好。
紀承風偏頭看她,見她眼底劃過一絲緊張,問:“你害怕?”
她咽了咽口水,目光有些閃爍不定,“誰說我害怕。”
“她不怕啦。”許藝說:“以前我們在宿舍看恐怖片的時候,她都是在旁邊高冷地說‘拍得真假,無聊‘,然後就學習去了。”
林幼清木着臉,那時候是怕她們非要拉着她一起看,所以才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實際上她内心慫得不行,戴上耳機聽英語聽力是不想聽到恐怖片的音效。
但現在又不好說明真相,最後隻能跟着他們朝鬼屋出發。
鬼屋有五個主題,怕許藝選最看起來最恐怖的那個,林幼清搶在她前面開口:“選這個“朝陽公寓”吧,看着還行。”
在精神病院、詭怪中學和其他名字介紹看着就吓人的主題當中,“朝陽公寓”還算比較正常。
“行,那就這個。”
于是,李墨打頭陣,林幼清和許藝并排走中間,紀承風在末尾,四人就這麼走進鬼屋。
鬼屋内燈光一片暗紅,腳下的指示燈散發瑩瑩綠光。越往裡走,燈越暗,她幾乎看不清其他人的模樣。
耳邊傳來隐隐約約恐怖的音效,林幼清的心都提到喉嚨,驚驚顫顫地往前走。
一股冷風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昏暗不明的燈光驟然熄滅,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面前飄過,并伴随詭異的笑聲。
經受不住這番驚吓,林幼清尖叫出聲,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懼,轉身抱住許藝。
嗚嗚嗚,太可怕了,她就不該打腫臉充胖子!
萬分害怕的她沒發現,被自己摟住的軀體結實且僵硬,完全沒有女生的柔軟。
幾秒鐘後,頭頂傳來男人低沉悅耳地聲音:“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