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淵黑着臉,不想說話,斜睨着走得最快的許穗安。
和順笑嘻嘻解釋道:“昨晚傅臨淵又夢遊,吓到許穗安啦。”
“許穗安?他不是情緒很穩定嗎?”殷子谙撓了撓頭皮,奇怪道,“上回傅臨淵還誇他來着。”
“吓死我了!”許穗安這會兒竟然跳出來不滿地嚷嚷,“不同種族就不該在一個宿舍,鬧得人心惶惶,煩死了。”
殷子谙:?
“哥,你人設是不是崩了?”
“沒有啊。前面活動的都是許穗安二号,我是許穗安一号!”許穗安理所當然地說。
看殷子谙滿臉疑惑,和順貼心解答,“許穗安有人格分裂。他一個人格,就是,很悶的性格。另一個就是現在這樣,很,很活潑的性格。”
殷子谙有點子無語,感覺沒一個正常人,張口就吐槽,“我看不僅他人格分裂,你也有點毛病。一句話非拆成兩句,服了你了,結巴似的。”
和順同樣理所當然,“你才知道我結,結巴嗎?”
殷子谙啞口無言,正好聽見長跑要開始的消息,立即把傅臨淵推去比賽。
畢竟是他們班第一個參賽的,另外九人都積極在看台觀戰,以及閑聊。
“傅臨淵不是飄的嗎,他會不會算犯規啊?”晏甯終于覺得自己的安排有一點點不合适,開始擔心上了。
“不算吧…?我看他體能課飄得也挺累,之前穿三分褲的時候大腿也在拼命跑。”路蘭亭一向觀察仔細,她講得頭頭是道。
“他原來有腿?!”
“他好像隻是小腿以下是消失……或者隐形狀态?”路蘭亭認真想了想,說,“我覺得更接近隐形吧!雖然看不見摸不着,但是明顯他走的時候還是正常人行走的姿态。放學後我去圖書館查查資料?”
正當幾人交談的時候,哨聲響了,但是賽場上所有人都沒有動,準确得說,動不了。
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張對開的試卷,密密麻麻全是題。仔細看,有文學的題,數學的題,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題目。
傅臨淵:?
看台的同學們也一頭霧水,派出交際王和順和最近他熟悉了的天使族女孩岑瑰。
隔壁的岑瑰詫異地看了他們一眼,好像在看傻子。她輕聲細語地說,“你們沒有看過比賽規則嗎?每年長跑都會不固定地添設一種障礙物呢。”
障礙物?
晏甯連忙拿過比賽本子,研究起比賽項目來,隻見它清清楚楚寫着:本次五千米長跑需在出發前完成試卷。如果試卷不合格,長跑成績應當取消,在自行修改至及格後重跑。
晏甯頓時同情起這位同學來,莊重嚴肅地對傅臨淵鞠了一躬。
然後迅速過了一眼自己的項目,沒看見特别的,松了一口氣才開始沒心沒肺地邊笑邊給她呐喊助威。
“加油!傅臨淵!”
場上的傅臨淵滿臉黑線,還不知道不能不及格。硬着頭皮把會寫的不會寫的都填上,禁锢一松就出發了。
“你說傅臨淵短期内能及格嗎?”
“難說,雖然剛剛我還問了班主任說試卷因人而異,隻會出學過的。但是傅臨淵看起來不像是每堂課都有好好聽講的樣子啊。”晏甯搖搖頭,短短幾天就完全認清了自己的同學不是尖子生這一事實。看來不能把他們班運動會的希望放在傅臨淵身上了。
當然,她更指望不上自己。堂堂一個純人類,怎麼可能會挖地洞啊?
她一條條看下去,眉頭緊皺。絕大多數比賽居然都有坑可跳。
殷子谙的飛行比賽天氣很不穩定,人為的不穩定,老師會幫忙打雷下雨刮風。
魚繪顔的遊泳比賽也有活的障礙物,碰到了就随機贈送一個debuff。
也就華紹清報的射擊比賽沒看出什麼花頭。
小班長此時操碎了心,直到聽見長跑結束才回過味來。
傅臨淵如釋重負離開賽場,其他同學就殷勤地圍上來問東問西。
“傅臨淵,你怎麼樣?”
“沒成績,我題做不及格。”傅臨淵面無表情,甚至咬牙切齒,“我們班接下來最近的比賽就是魚繪顔的吧?快去看比賽!”